这事儿,脸上表还带着笑模样,缩着肩膀钻车里,说:“今天也太冷了。”
“穿少了,”方绍一也笑着和他说话,“我早上让你穿厚你没听。”
“我想着反正来回都你接我,我穿什么不一样啊?”原野用手背贴了方绍一侧脸,“但我忘了从大门走到里还那么远,冻傻了。凉吗?”
方绍一贴了贴他的手,淡淡笑着:“不凉。”
原野看着他,过会儿突然问了句:“怎么了啊?觉你今天不怎么兴?”
方绍一本来想说“没有”,照他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会和原野说“没怎么”。但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却没说来,而是在红灯的时候踩了刹车,停来后问原野:“以后如果我不拍戏了,原老师能养我吗?”
原野一本正经等他说话,结果等这个来,原野“噗嗤”一声笑了,想也没想先说:“那必须,”之后才问,“怎么就不拍戏了?”
方绍一这次竟然没瞒着,声音低沉地说了实话:“何寒发了条微博,你说他狗仗人势的事儿拿来说话,你又挨骂了。”
原野眨了眨,看着方绍一,脸上那笑意还没收回去,摸了脑袋,轻声问方绍一:“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吧?”
方绍一摇,说:“我只是突然也很厌恶这一切……前所未有地厌恶这些。”
第57章
事儿是导演蒋临川定的, 决定那么剪也是他拿的主意, 这事儿方绍一从最开始就清楚,但原野不清楚, 他实打实地是最后才知。最后这个锅由他们两来背, 主要还是原野, 方绍一是被带着一起黑的。可原野和方绍一是绑在一起的,这事儿说他不知谁也不会信, 怎么可能呢, 你们都是一窝的,这锅你背一都不屈。
但蒋临川也并不是缩乌, 当初这么定也是无奈之的利弊权衡, 明白肯定得闹这一遭, 为了电影闹了也认了,他决定放到一切尘埃落定无法更改的时候。但何寒那边直指着原野来也确实没想到,蒋临川当天晚上就发了声,说由于时的关系, 也为了电影效果, 片剪来是几位心主创共同决定的结果。剪来的第一版舍掉很多但还是有二百多分钟, 最后的成品很多演员的戏份都被剪掉了,这在电影也是难免。
他这条微博说得不够完,槽一堆,留了挨骂的,所以很大分火力都集过来骂他了,把原野那边的火收了一些过来。
“说什么啊, 导儿,”原野在电话里和蒋临川说,“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
蒋临川亲自给原野打了电话,说这次原野确实憋屈,算他欠原野一回。原野在电话里说:“我被骂这么多年了,习惯了,不算什么,不用放心上。再说那话也的确就是从我这儿来的,没得说。”
说何寒经纪人狗仗人势就是当着导演面说的,那时候原野谁的面都没给,直接就挂了脸。这话也就他说得,当时那经纪人都嚣张成那样了,原野要是还能忍着不说也就不是他了。方绍一之所以让他收收脾气也就是防止有今天这一遭,说了让他们别针对原野,但也还是没防住。
方绍一在旁边听着原野打电话,起去给他泡了壶茶。
这无奈的时候很多,方绍一再有背景有地位,他也不可能时时保证不让原野受波及。年轻的时候一丁都不想让他沾,后来才发现在这个圈本不到。
原野话的确说了,因为这事儿挨骂丁不生气。但方绍一也受牵连这让他有些愤怒,也不只是愤怒,绪很复杂。多少还有挫败吧,又搞砸了。
他跟方绍一说:“当时你就让我别冲动收着脾气,那会儿我心里还生气,我还得怎么收?现在明白了。”
方绍一摸了把他的,说:“那就不收,以后都这样吧。”
“那也好,”原野笑笑,“反正不怎么都得挨骂,那不如先着再说。我现在就后悔当时没多骂,要有回我肯定往痛快了说,之后再挨骂也不亏了。”
方绍一突然就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以前想的都是让原野收一,别留把柄,不想他挨骂。现在想想,如果就照原野的心来,至少他会比现在自由一些。
方绍一看着原野坐在那儿喝茶,看着看着竟然笑了。原野有诧异地看过来,方绍一就笑着和他说:“我也后悔当时没让你多骂几句,那怎么办?现在骂他们?”
原野也跟着笑,嘿嘿个没完,笑完了说:“我开微博骂?”
方绍一把旁边放的平板拿了过来,递过去:“来。”
原野接过来还真的登陆了自己微博,笑得停不来了。其实骂是不会骂的,何寒他们要的就是度,骂来骂去的这度可给他蹭够了。他们本不怕挨骂,恨不得原野他们把他那些糟糟的事儿都曝来才好呢。这年有金主会爬床都不挨骂了,路人多吃个瓜就完了,还能有更多话题买搜,以后更多的就是被调侃,求之不得。
原野一登了微博,首页第一条刷来的消息就是吉小涛刚转的一条杨斯然的微博:我在剧组几个月,原野哥对我一直很照顾,过年还给了红包。第一次剧组本来很张,很谢原野哥和绍一哥对我的指导和提,受益匪浅。几个月来没有一句重话,始终耐心教导,激。
后面还跟了个双手合十的表。
原野“啧”了声,说:“小杨这是公关安排的?”
方绍一看了一,没太在意地说:“不清楚。”
原野说:“可别是他自己发的,那得挨骂了。现在谁沾我谁完。”
还真就是杨斯然自己发的,谁也没商量过,自己就发了。他现在也算了,电影里面表现不错,而且相很有观众缘,戏里角傻呆呆的但也占了可,现在也有了粉丝,多数都是颜粉。后面听说耿靳维给他了个拍戏的综艺,里面都是新人演员,好好推一波应该能小火。
这条微博发得有冲动,他助理很疼,在他旁边说:“我说了你现在微博就发发照片就行了,少说话!少说话!怎么记不住呢?你看现在,本来没人提这回事,现在把当初的绯闻都扒来了!这绯闻开路,你人设还要不要了!”
杨斯然低歉:“对不起啊郑哥,是我冲动了。”
“新人正常都不让自己打理微博的,看你听话才让你自己,你看你现在怎么办?”郑光皱着眉,和他说,“上问你让我怎么说?咱俩都得挨骂!”
“就说你不知,就是我自己发的。”杨斯然歉然地和他说,“本来也是这样的,我自己的事。”
郑光叹气:“你别惹耿总了行不行啊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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