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焰问池瑶:你们神科医生也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这问题很常见,没有想象的那么稀罕。
江焰想到她的伤。
那像那,会自残,甚至是会伤害别人的激型的病患,多么?
没有多不多的说法,除了犯病的时候,他们都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
江焰低声:总觉得很危险。
我以前也怕。池瑶说。
现在不怕了?
她只笑笑,缩着脖靠近他,你不冷吗?
江焰搂住她,你太弱了。
说到这个,池瑶想了想,委婉: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力,有旺盛?
江焰挠挠眉心,赧然反问,有么?
他自问已经算克制。
池瑶说:年轻时索求无度,当心年肾亏。
江焰地吁一气,,所以你现在是觉亏了么?
池瑶抿,脸一红,我还好。我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我会量力而行。他话意巧妙,而且,我只是抵挡不了你的魅力。
池瑶琢磨琢磨,古怪地看他:你的意思是,如果以后你懈怠了,那就代表我的魅力值降低了吗?
这说法也太贼了。
江焰连忙举起一只手投降:要真到那时候,肯定是我的问题。
池瑶纳闷,她怎么还是有不。
快走到客栈门,她再度开。
你还是别有问题来的好。
算来算去,她都不划算。
江焰见她还纠结这个,他笑声,说:知了。
*
玉山的行程结束后,池瑶和池承还有小野一块儿回了趟家。
池女士第一次见小野,还特地换了件新衣服。
池瑶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看她对着小野问东问西,忍不住解围:妈,该饿了。
小野只是外号。小野原名成,和池承一个大学,但不同专业,俩人认识是在一间地酒吧,池承对小野一见钟,天天酒吧蹲,追了大半学期才把人追到手。
经池瑶醒,池女士恍然,哦对对,要吃饭了。
她往厨房走去,池瑶和小野相视而笑。
阿姨很。小野说。
我妈就那样,习惯就好。
饭后,池女士留小野过夜,让她和池瑶挤一个被窝。
池瑶洗了澡,见小野已经躺在床上,以为睡了,她调低了手机亮度,和江焰聊天。
江焰给她发了个冷笑话。
她笑低,笑得肩膀都在抖。
池瑶?
池瑶回,我吵醒你了?
没,我还没睡。
小野用手枕着脑袋,池瑶是在和江焰聊天吧。
池瑶关了手机。
她又说:那天晚饭,我看到了,你们在桌边牵手。
池瑶顿住,你和池承说了?
没有,你不想说,我就没有告诉。
池瑶将被拉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因为江焰比你小吗?
嗯。
今晚在饭桌上,池女士问池瑶一块去的朋友是谁,要不要也来家里坐坐。
池瑶说:他没空。
池女士说:工作这么忙的呀?他什么的。
池瑶知,就算她当时不回答,池女士也会私问池承的。
就是不知池承会怎么说了。
说起来,池承也比我小呢。小野说,我大四,上学晚,比他还大两岁。
不一样的。
池瑶听到自己叹了声气,我都工作几年了,而江焰还在上学不一样的。
在世上大多数人的,年龄仿佛是界定成熟的标准,池女士就是这其之一。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如果真的认为江焰足够可靠,她想她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焦虑疼的。
她嘴上说一个人成熟与否不能照年龄来决定,但心里那杆秤又忍不住的往另一边倾斜江焰到底太年轻,阅历寥寥,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岁月蹉跎,她不能保证自己向他奔赴以后他还能守本心多久。
更罔论,如今的他已经可以比大多同龄人都要成熟优秀,池瑶并不想将他过早地圈在一个框架里。
若是她真那么了,江焰以后会怪她的。
但是池瑶,你已经在考虑你们俩的未来了,这是好的开始。
池瑶安静地垂着,看自己黑暗的手。
手跟没什么骨似的,绵绵的,这人耳也得要命。
元旦,江焰说,想她把他写计划里。
她嘴上不应,脑倒活络,什么都考虑了。
又过了会儿,池瑶松快地笑,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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