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梦（微H）

    月凉星稀，甘泉寒气四起。一人披衣坐于榻边，赤足踩上地面的银辉。修的脚趾轻碾寒凉地砖，手指攥榻沿，指节泛白。

    已经十天了，李攸被困在甘泉。他机关算尽，却终是遗漏了一个重要之人。七岁稚，竟然把他的筹谋全都毁了！他的设想，周襄摆鸿门宴，众王虚与委蛇，假装拥姜晟。只待姜晟上位，久困安的王侯皆可以返回封地，包括他自己。届时天皇帝远，安城的人再也奈何不了他们。偏偏姜晟将计就计，把所有王侯都在宴席上屠了净。才七岁的人，已经如此狠毒！

    许是人心千变万化，不是他能看透他仰首，在安城的这五年，仿若陷囹圄。他逢场作戏，步步为营，不但无法逃离这个牢笼，反而亲手把同病相怜的王侯们送上了断台。兔死狐悲，他离死也不远了吧

    他抬手抚上乌发，这才记得上的锐早就被收了个净，连发簪也不曾留。他不禁悲愤加。堂堂瑞王，只自荐枕席，个笼雀么？

    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他眸光微闪，眉心微蹙。

    怎么不掌灯？屏退了后的随从，褪鞋袜，低将枕在他的上。她双曲起，手搭在自己腹，疲倦地闭上。

    李攸一僵，手抚上她的发髻，手指勾住发间的垒丝凤尾金钗。

    你放心，我不会让晟儿动你的。周襄轻声细语，脖间的一片雪腻。

    李攸默然。他握住了钗尾，纤细的金丝翎羽扎手心，忽然而至的疼痛让他犹豫了。若是杀了周襄，他定会难逃一死。他不畏死亡，却惧怕死前的痛苦。

    攸，四海之大，我却只剩你了。你要帮我。待此事一了，我允你共治天。周襄睁开双眸，落室的银辉为其添上了一抹。

    娘娘需要攸何事？他苦笑，收拢了手。

    荆州的兵权先借我几日。周襄侧过，抬手褪去披在他肩的外衣，扯亵，掏粉。纤指托起，朱微启，住了圆的。尖缓慢地蠕过棱边，面抵住微开的。

    李攸向后仰去，手抵在榻面。一如往常，他心厌烦至极。

    兵权？他气息微。周襄可真敢开。兵权是他的保命符。若是将此奉上，他便成了砧板上的鱼。

    周襄的手指住他间的粉团，抬起首。到底还是轻视他，只是随便了几，便觉得自己施恩于他了。

    嗯，待天安定之后，便还给你。她凑到他耳边，如兰的息缓柔地抚过他耳廓。

    娘娘他翻过，将她压在。落，跪于地面，拉开了她的两条。装褪去，谷细腻光，他仰首住。温的尖抵开细，向窄去。

    借不借？她媚态尽显，玉足压，足尖轻他的肩后。

    李攸的银牙咬住一片月牙儿，乌眸光芒大盛。他竭力撕咬，如狂暴的凶兽，生生地扯一片。

    周襄发一声惨烈的哀嚎，响遏行云。

    李攸站起，厌恶地吐掉那篇鲜血淋漓的扇形粉。他抬手，缓缓地拭去角的鲜血。五年了，第一次到大快人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要兵权，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