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尤安安,姜繁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包括对庄誉也只是说她去走走。
庄誉听完没有阻拦,他知她应该是因为他和倪芮欣的事不开心想去散散心,只是岁末,他忙着收尾款和应酬,实在不空陪她,只能再三叮嘱她要注意安全,每天给他打电话发视频。
姜繁去连山时,天公不作,一路上都灰蒙蒙,像是随时都会雨,果不其然,到了半路真的起大雨。
这一年国家大力发展扶贫产业,全力脱贫攻,连山地区是重扶持对象,所以超过一半山路已经从原来的崎岖不平尘土飞扬变成了平坦的泥路。
只是天沉雨大,山路蜿蜒,能见度不,视野很是受阻,此时路上没有一个人一台车,姜繁有些胆战心惊,整个人像是备战状态,神经绷得,但也不敢开得太快。
越往庄家村走,路上越是不见人影,大雨落在车,砰砰响,姜繁在拍恐怖片的错觉,她忍不住把音乐调到最大声。
庄承严的电话来时,姜繁被吓得倒一气,等她反应过来,她才发觉自己一直屏住呼,憋得微微发疼。她赶关掉音乐,清了清嗓,开免提,爷爷。
小繁,你到哪里了?
苍老且沉稳有力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仿佛给了姜繁一剂镇定针,这一条杳无人烟的山路似乎没有那么恐怖了。
半年前庄誉就告诉庄承严,他和姜繁在谈恋,庄承严开心坏了,从那以后,他对庄誉的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他不好天天打电话让姜繁来连山,就不停念叨着庄誉让他把她带回来。
昨天,姜繁突然问他,她想来连山几天,可以不可以?当然可以!
庄承严问她,是不是和庄誉回来的?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一瞬间便知两个小年轻闹别扭了。他让姜繁放心过来,还跟她打包票会好保密工作。
爷爷,我快到最后一个山了。姜繁握住方向盘的手不再青凸起,她地吐了气,将绷住肩膀垂来,张的觉瞬间消失。
庄承严叮咛姜繁:今天雨势很大,你慢开,不着急。
他看着院里滴滴答答溅起的,也知那条路上这时大概只有姜繁一人,因为平时就没多少人来往,更别说这寒冷的大雨天。
看天越来越暗,雨势却完全没有减弱,他担心姜繁害怕,不再犹豫她是否在开车,立即给她打电话。
好的,爷爷。姜繁放松地回答,转动方向盘,绕过最后一座山。
车拐过一个急转弯,视线顿时变得开阔,姜繁一就看到不远的庄家村,特别是小广场上的银杏树,它已经变成黄金,在一片绿格外引人注目。
大雨还没停,整个村庄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得像一幅油画。
姜繁兴奋叫:爷爷,我看到银杏树了,上就到。
庄承严立刻转回屋,从角落里拿雨靴,一边穿上一边提醒姜繁:村前还有一段山路还没修,今天雨大,路间那些坑坑洼洼肯定都积满,你别开太快,尽量往旁边靠。
爷爷,你放心,我开车技术的。姜繁开玩笑地说,但还是跟着庄承严的提示,小心翼翼的驶过那段没有修好因雨天变得泥泞溜的山路。
庄承严拿了把大伞就往外走,刚穿过院,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屋里。
姜繁从村驶小广场,就看到庄承严撑着一把大伞站在银杏树,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笑眯眯地朝她挥手,等她停稳车,他大步走了过来。
庄承严今天特意穿上了一年前姜繁给他买的那山服,利落的剪裁衬得他更加神矍铄,那时他就说等她来他才穿,所以就算大雨,仪式也不能少。
爷爷。姜繁降车窗,笑嘻嘻地跟庄承严打招呼,也不顾雨落车里打座椅,打她的脸。
庄承严移动雨伞遮住车窗,避免大雨淋到他可的孙媳妇,雨太大了,把车窗关了,不要淋到了。
没事的,爷爷。
小繁,来,把靴换上,我们回家。
姜繁神一挪,发现庄承严的伞柄上还挂着一个黑的袋,他取来递给她,快换上,我们回家吃饭了。
姜繁怔住了,傻愣傻愣地仰望着庄承严,一秒眶便泛红,她从来都没有验过来自于爷爷的关,也没有受过如此的待遇。
她还没生时,爷爷就都过世,小的时候她就是哥哥的责任,可他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孩,哪里顾及得了她。她还记得有一次暴雨,漫过膝盖,哥哥去补习,她一个人在校门保安亭等雨停,她同桌的爷爷来接她,看到她扑向爷爷怀抱那一刻,姜繁羡慕不已。后来哥哥来接她,她问他有爷爷是什么觉?但,樊一航也不知。
姜繁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二十九岁这一年会到来自爷爷的。原来,他真的会在雨天来接她,原来他会怕她踩鞋特意给她带靴换,原来他还会慈祥地喊她回家。
姜繁觉她缺失的渴望已久的那份亲已经被补上了。
她双手接过袋,靴应该是庄誉的,明显过大,可她不在意,立即脱掉自己的鞋换上,低瞬间在眶里打转的泪珠一滴一滴掉了靴,可她却笑得好动好幸福。
她偷偷抹掉泪,提起副驾驶的背包,钻车,顺手接过庄承严手里的雨伞,爷爷,我来撑。
庄承严没拒绝,和蔼地笑:走,咱们回家吃饭了。
爷爷,走,咱们回家吃饭。姜繁歪了脑袋,俏地学他说话。
伞外的雨未停,伞的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然后慢慢地往回走,穿过银杏树,踩住一地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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