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念

    绿英待言渚走后便了车看陆思音的状况，她浑微颤着像是被气的，却说没事叫她赶回府。

    晚间整理了仪容，陆思音脱衣的时候摸到空的带钩又失了神，绿英疑惑问起那玉虎落，她淡淡：或许丢在哪了吧。

    绿英也不多问，为了让她心好儿还谈论起了座间那些贵人。绿英的嘴有时候也是毒辣，说那皇帝的新似竹笋似的，又说那皇后的外甥眉歪斜，陆思音不禁笑了声。

    我先前听说太相颇像皇后，今日一看倒确实是，只是女相端庄，男相威严。绿英颇有些赞叹。

    她将陆思音的青丝梳到底，陆思音眉目一低问：那剩的几个王爷皇呢。

    绿英微楞，而后说自己好些都没看清，只记得才十二岁的七皇倒是显得十分清秀可。

    还有端王她微顿，陆思音方才这一问，多半也就是为端王来的，绿英笑了笑，从前在延吴听说他多么个少年英雄，今天一看倒像个莽夫，生得愚钝得很。

    陆思音似乎还在笑，绿英收拾好床铺之后就退了，她将门掩上才松了气。

    今日席间陆思音看不见，但绿英却没落，那端王不知往她们那儿看了多少次，每回惊得她一冷汗。

    她确有顾虑，当晚的事说到底二人都是被陷害的，陆思音真要怨恨也不能全怪言渚。而那端王的确生了一副惹女喜的模样，也看不惹人厌的脾，那晚若没有过分践踏，难保陆思音心没有别的念。端王今夜上她们的车肯定是有意而为之，若是真是为了那夜的事死缠不放

    这事便危险多了。

    她这样想，陆思音也这样明白。若是言渚真就一个愚钝莽夫，那于连太都不放在里的太傅之女，又何苦用这么作的招数穷追不舍。

    那一晚她心屈辱与担忧满溢，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份屈辱之有许多，是她多少年的念被人翻了个明白，暴在那隐秘空气与帷帐床榻间。

    她初时人事的时候偶然听到家仆在假山后，那些污言秽语了她的耳，她本该愤怒羞惭，却红了脸，那似乎有什么隐匿望被燃。

    后来她求着绿英告诉她，男和女究竟有何分别，为何她得日日裹。绿英本耐不住她一再问，才将男女之和房之事告诉了她。也就是那次之后，陆思音才真正明白自己的意味着什么，从此再也不愿多留意那渐渐隆起的双和偶尔微的。

    但是那时候绿英也告诉她，这些与她都没什么关联的。别的姑娘或能等到嫁人那一天，她却没有这有这样的指望。

    所有的念都要在这漫的时间里磨耗殆尽。

    她这几日总是梦，最初还有些屈辱痛苦，但最后好像只剩言渚几句不耐烦的安，和那爬满肌骨的快，伏在她上的温一次次将从未领略过的愉带给她，每夜她醒来的时候，的濡都着她去面对她心底里的渴求。

    在枕摸索了一阵，陆思音到一片冰凉，拿了那块玉佩死死握在掌心。

    等到陆思音房的灯火熄了后，绿英才舒了一气预备再去打些给自己洗漱，一转撞上了个人，吓得倒一气，看清影之后才放心：明封？你什么时候来的？

    面前是个十八九岁少年模样的人，腰间佩剑，眉间隐有杀气。

    老夫人遣我来京保护侯爷。

    看来老夫人还是不放心。绿英了然，明封问：这几日可有什么事？

    她神犹疑，拉着明封离开了陆思音的住，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所有事告知于他。

    你只记得，日后若是端王来寻侯爷，你要格外注意些。

    明封皱眉，颔首应。

    凤鸣里皇后给言沧准备了些解酒的汤药，言沧冷笑了一声：看起来这肃远侯对自家的小妾倒不甚在乎。

    费了些力气才哄得林筱给言渚了药，事是成了，没想到陆思音这么能忍。皇后也叹。

    这给他选夫人的事，母后想怎么？

    皇后递给他手帕叫他拭药渍：他这份也尴尬，也不知后皇帝会怎么对他。只是他毕竟是陆家房，北境军陆家名望颇重，还是得小心对待。我叫人选几个人品好一些的本家女先看看吧。

    说起来四弟也该立王妃了，去了边地打仗这么多年，回来之后他不提婚事，淑妃提了几回却也没有文，言沧凤微挑，不如一块儿参看参看吧。

    陆思音一早起来就有人来访，绿英黑着脸领府了一个怯生生的姑娘。

    是端王送来的，说是给您赔礼歉，绿英有些无奈，得倒还算端正，但是

    陆思音十八岁的时候肃远侯府里就已经有两个侍妾了，不过那两个女都是被穷得底儿掉的家里人给卖来的。陆思音叫绿英买她们，又好吃好喝待着，她们知肃远侯并不喜她们，也从不与她们行房，但有这么个舒适地方也从不吵闹。

    收来的时候这些女年纪都还小，陆思音预备着等她们大一些就悄悄送她们嫁人，再跟外说一句暴毙也就算了。

    但是母亲是不同意的，她说这些侍妾就算是死也必定要待在肃远侯府里，若是去一定会惹风声。

    她拗不过从此也再没往府里纳过正经的侍妾，偶尔买些伶，过一段日也能送去。

    但这个女，既是端王送来，就指不定会跟端王说些什么秘密。

    这个人不在床上还是床，都能给她找麻烦的。

    陆思音呼一气：我记得，明封还未娶妻吧。

    明封是知她份的近侍卫，今早她醒来的时候就见到明封站在门候着，险些把她吓了一。

    我记得是尚未成婚，也未曾有过婚约。

    当初招揽他的时候，就是将他当死侍来培养，也养成了他一副寡言少语的，这样的份自然也就不去考虑寻常人的婚嫁之事。

    今晚上我先去那女的房间，你再将迷烟上，再让明封去。

    绿英微怔，应又：还有那李家的娘，我已经将她送到她叔叔家了，就说是她是来投奔的侄女，将她过去的事都一概掩去了。

    李星盈就是她们从浮光楼里带来的那个女，绿英想起她的模样也是叹：这李娘的确是生了一副桃艳李的模样，就是太太易被人欺负，落到如此田地也是令人唏嘘。往后若是嫁了侯府，也算给了她安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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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英：防火防盗防端王（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