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卫夫人

    卫佳筠睁开，发现天光已经大亮。

    她正想叫两个丫，一张发现自己哑了。

    接着觉自己浑酸痛，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彻底僵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把她打，送到沈靖州的床上？而且沈靖州还碰她了！

    上辈她了沈靖州十年的妻，连近他的都不到，这辈却在阁前就被他破了。

    卫佳筠脑袋快搅成了浆糊，整个人六神无主。

    怎么办？时对女贞洁很看重，她要是被人知，婚前失贞，轻则被送去清修，重则就要她一条白绫吊死！

    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卫佳筠不想死。她想好好陪着父母，他们的乖女儿，嫁个寻常世家弟，平平凡凡过完一生。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沈靖州肯娶她，两家商议好，不提这事，一床棉被遮盖了，就顺顺当当地过去了。

    但，先说沈靖州肯不肯娶她的问题，她实在不想重复上一世的人生！

    被一间小院生生困到死，这日她过够了。如果非要这样，她还不如去清修。若是落发为尼，以后还可以借着云游的机会饱览山河！

    卫佳筠睛一亮。

    对！就是这样！

    这件事一定要先瞒着，不能让两个丫鬟知。等娘过来接她的时候，她就悄悄把这事说了，不提沈靖州，只说自己被不知名的人玷污了。虽然一时间会让娘伤心，但她至少可以活去，日后久久地陪着她。

    想完，卫佳筠放心。她突然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经历过上辈，她对婚姻抱着极大的恐惧，只因为不能不嫁人，才一直压着。现决定好自己未来的路，不用嫁人了，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呀，小你醒了？”翠羽来，看到她醒着，忙过来伺候，“小要起吗？婢服侍您梳洗。”

    卫佳筠指了指，示意她端过来。

    翠羽倒了杯冰糖过来，里面的薄荷冰凉凉的，滋了她的咙。卫佳筠清了清嗓，开：“我……”

    这一开，翠羽和她自己都吓了一大，声音哑得不像话。

    “小你怎么了？可是病了？婢这就去请个医婆来看看。”

    “不要！”卫佳筠及时阻止她，慢声说，“昨晚了风，似是有些着凉了，你煎碗姜汤来，再让我休息两日就好。”

    “小，真不要？”

    卫佳筠决地摇。她现在的状况，怎么能让两个丫鬟知？昨天那样，上肯定留了痕迹，全疼得好像骨被拆开重组似的，……那地方更是疼得厉害，都合不拢……

    必须休息两天，这两天，她别想床了！

    “好，婢这就去煮姜汤，您再用些早膳。”

    “嗯。”卫佳筠漫声应着，看着翠羽急忙忙去了。

    她松了气，躺来检查自己的状况。她上明显被清洗过了，好像还上了药，翠羽却像本不知似的，那就不是两个丫鬟的。那是谁帮她清洗，又送她回来？是他吗？

    卫佳筠咬住，昨天那一幕在前晃个不停。他搂着她亲吻，玩她前的饱满，居然还亲…亲她那个地方，最后了她好久。一开始卫佳筠被他玩得不断，又疼又，后来久了，基本就只有疼了……

    她有畏惧地缩了缩，心里定决心。这个沈靖州，真是不能沾，上辈冷落了她一辈，这辈又这样。就算他改了，看他那样，她还不被他死！

    ——

    借风寒，卫佳筠躺在床上养了两天。

    两天后，她上的红印渐渐褪了，也能走了，才说自己风寒好了，床走动。

    可心的红，好像不那么容易消，不小心碰到还觉得疼，得她连小解都小心翼翼。

    这时，卫夫人来了。

    要说卫家，也是个老世家了，一代代都是读书人，官的不少。偏偏卫老爷是个例外，他原本好好的书念着，突然跑去从军，当年差把老太爷气死。还好后来闯了名，现官位也不低。只是武将和文官，到底还是有差距的。

    卫老爷和卫夫人前有个女，但是十岁上一病去了。过了几年，才生卫佳筠。对这个老生女，夫妻俩异常，连她大哥都要靠后。

    卫夫人是来接卫佳筠回去的。她痘完了，休养也休养够了，回去见见人，才好定亲。

    看到多年未见的娘亲，卫佳筠一哭来，抱着卫夫人不撒手。

    卫夫人还当她多日不见想的，抱着她直安。

    母女俩腻歪了一会儿，卫夫人：“明日你就随娘回去吧，你的亲事已经有眉目了，回去相看相看，差不多就定了。”

    大概是丈夫走了武将之路，卫夫人直，不像那些父母，绝不在女面前提他们的婚事。在她看来，这婚事还是要儿女的，只有他们自己愿意，才能过得好。

    “娘，”卫佳筠试探着问，“您看了哪家？”

    “有三家。”卫夫人说，“一家是季相的孙，嫡幼，这样你嫁过去不用家务，老幺又有人。另一家是苏将军的侄，他家产颇丰，走的科举，已是举人了，你祖父说他文章写得好，明年场很有希望。还有一家是诚宁伯府，他家想给二求娶，说是明年有个御前侍卫的缺，他家应该就是他上了。”

    这三家，都是极好的亲事。第一家是数得上的豪门大族，第二家得实惠，第三家得名声。母亲为她再尽心没有了。

    卫佳筠眶都红了：“娘……”她都有说不了。

    “怎么了？乖乖儿，别哭别哭，你要不满意，就跟娘说，娘再给你找。”

    卫佳筠摇，好半天歇了哭声，拉着卫夫人的手，低声：“女儿怕是嫁不去了，你们把我送去清修吧。”

    卫夫人糊涂了：“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提什么清修？”

    “娘！”卫佳筠一狠心，说，“前几日，女儿回来的路上，忽然被人打了。再醒来，已经被人……”

    卫夫人脸一白，摇摇坠：“乖儿，你说什么？娘没听清。”

    “女儿、女儿已经不是完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