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榨

    他大概是疯了。

    可疯的滋味这么好，他又有什么理由清醒。

    当路喜语带暧昧地回禀这件事，当他知畅园的温泉是天野泉，当他站在那疏密有序的竹林后，他始终在告诫自己，只是担心她，只是以防现意外，只是在旁守着她。

    可那月太丽，月的神女纯洁得惊心动魄。

    这样的纯洁是不该存在于世的，因为会让任何看到的人有想要占有，想要玷污，想要毁灭。

    包括他。

    鬼迷心窍。

    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站在她旁，雾气缭绕，将一切都隔绝开来了，前唯有她赤而洁白的，于是他便二度沉沦，再不复生。

    他了上去，指尖轻微的力气便足够让他听到脑海里理智的弦绷的声音，他必须继续，他如何能停来。

    椟玉放纵自己的手去抚李檀的，顺着线条起伏，用掌心去温她。

    他看着李檀的因为他的动作而慢慢变粉，听着她抑制不住的低，便觉得仿佛心有蚂蚁爬过，又仿佛羽了耳朵，轻轻撩过，只剩心难耐。

    李檀息着吩咐他，他便暂时停了手，取了那白芷油。

    他将那油缓缓倒在李檀白的上，那琥珀半透明的油从瓶过，牵一缕线，络绎地汇聚在雪一般的背肌上，如同蛛丝，细细密密地连成一张网。

    他着了迷，用力一抹，那丝便如被蝴蝶挣脱后蛛网一样黏成了一片。

    他继续推抹，将那粘腻的油一层一层刷在她的肤上，用掌心尽力开，用五指抹平，用温熨。

    他仿佛是个瓷匠人，先将那白泥一成型，搓，细腻的泥溢满指。

    一用劲，便在泥上留痕迹，去也去不掉，也不脱，陷得人沉迷其，轻抹慢捻拢复挑，直要将噬骨的望全发在这白泥上，将她塑成这世上最圣洁又最放的瓷。

    待他将油倾尽雪背，便如同陶瓷上了釉，腻白泽，光毫尽显。这样的存在，合该让人在手心把玩。

    她的背上浸了汗，与油不相容，于是颗颗分明地立在肤上。

    椟玉的仁黑沉，直勾勾地盯着那细密的汗珠，他用拇指碾过，划一片痕，遂又聚拢，复凝成珠。

    这次他便换了上去，他不敢舐，怕被李檀发觉，就只伸尖那一，用力，将尖拢得尖细，勾起那小小的汗珠粒，比蝴蝶的翅膀还轻柔，比蜻蜓的还急促。

    于李檀，她只觉得一柔极轻微地着她的背，轻忽忽的，辩不明是个什么件，不清她是如何滋味，如同雨落在她上，之生温，带着的余韵，将她染开来。

    椟玉克制住用过她全的冲动，艰难地站直。

    他必须咽自己的息，因为那息快从他的里溢来了，正在撬开他的牙关，拼命想要与李檀的细细的声汇合在一块，奏成一曲靡的笙歌。

    他不能言，便将心火全在手上，他的手到白的儿，包住那两温的丰盈，只觉得真正如凝一般。

    微微使力，便开一阵浪，光异常，五指直陷白的，掐几个小磕，越发显得而，望上一便让人想拆解腹，大快朵颐。

    他的手掌掌裹挟着缘，缓慢而用力地将两往外分，再慢慢合拢，手指随之在上打旋，掌为支，指为撬，一地碾着，直想将这鲜的白桃儿榨来。

    他也真心想事成了，白桃儿不堪这无礼的玩，连带桃儿的也随之扇动，汩汩如鱼嘴张合，潺潺似珍贝开拢。

    虽未直接摸，那力却如同从里着两，乃至让儿里的彼此厮磨，直从空虚生一极端的渴望。

    那渴望迫那空虚的秘境，不可抑制地一腻，从轻缓地划过，如了一颗珍珠，却不住，终究一了来。

    他看着那珠轻坠，小心地伸手，用指接住，指尖轻缓地上勾，便拮取了那一抹。他的手虚虚的，未到，只敢隔着那腻让指腹抹上一。

    他将手指轻轻抿了一，于是那暧昧的味便在腔扩散，如同沙漠久行的旅人喝尽行里最后一，暂时安抚了的饥渴，却更地燃起的躁动。

    李檀之前泡得太久，如今已经得发了，半失了神智，另一半心神也被这双手玩得魂飞四散，她脑昏沉，几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

    椟玉看着她转过来，几乎觉得血都要凝结，他的心如同擂鼓声一样震在膛，直传到太。

    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鲁莽，这会把现在的关系全打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可他里最卑劣的那分正在狂喜，打碎便打碎，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得到她或者是毁灭，至少总算有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