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他的雪山女神（珍珠12500）

    

    “所以，你从帝释天手里掳走她，仅仅是因为你隐忧她的份，怕她作恶六？”

    “……对。”

    婆说谎！

    明明是他掳我在先，在无界一行之末，他才知晓我的份！

    而今在毗面前，却成了怕我作恶，才带我离开，他这样颠倒是非，究竟为何？！

    “噢？所以你明日要立之人，是谁？”

    这一次，婆沉默良久。

    而毗也收声等待，看他如何回答。

    与此同时，隐于殿外的我，心亦一瞬停滞。

    直到婆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的雪山女神。”

    世界蓦然安静。

    同时听见答案的两个人，是两份心。

    毗沉默须臾，再开时，语气和缓了不少，“那达刹的女儿承了你一面神，已是不易，你立她为圣女，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之事。”

    婆没有声，似乎默认了毗的话。

    “我此番前来，亦是怕你在六危时，不智之举，若你立了怜，阿修罗族必会更加气盛，届时天离心，三界终将大。”

    婆仍是不语。

    似乎见目的已经达到，毗便不再多留，与婆又谈论几句六局势之后，便声告辞。

    “明日之礼，你且行之，善见城况危急，我亦不在此多留。”

    “至于怜……”话到此，他顿了顿，“她是拉瓦那的灵魂所成，现在虽未作恶，但今后之事，谁也不知，现今你莫擅自行事，待战事一歇，你我再议。”

    婆闻言，闷声说了个“好”字。

    这时，毗已向殿外走去，我察觉，立刻隐至殿后。

    然而，他却临在藏经阁门，停了脚步——

    距离拉远，里间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但我却听见——

    “也许你狠不心，但这事关你修行一事。”

    “梵天沉睡，我力愈竭，你若再蹉跎修行，恐这三界六也终将尽。”

    “而且，她并不适合，你孩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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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离去后，婆独自一人留在了藏经阁。

    我心一片冰冷，一念划过，我立即闪，跟上了毗。

    他并未停留，一路向冈仁波齐的大门外行去，未几，便走结界，招来了金翅鸟坐骑。

    这时，我忽然现，“站住。”

    毗一愣，缓缓回过来。

    结界之外的冈仁波齐，风雪飘摇，卷着他的衣衫发丝，似有几分沧桑。

    他看着我，神有些恍惚，然而目光落到我肚的一瞬，却绽霾。

    “把婆的神血给我。”

    我开门见山索要神血。

    毗眯，打量我半响，“方才，你在藏经阁外？”

    我闭了闭，忍的颤栗。

    再睁时，我目光定，“对。”

    毗闻言，眉间微蹙，面上闪过一抹异——

    但很快，他收敛神，又恢复了那疏淡的神，笑望着我，“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我缓缓摇，“把婆神血给我。”

    笑容僵在毗的脸上，许久许久，他站在风雪之，却比风雪更冷。

    “好。”

    他挥一粒血红宝石飞向我，然后一转，踏上金翅鸟的背脊。

    他脚步急促，走得决绝。

    金翅鸟一声鸣，挥动双翅，卷起漫天飞雪。

    隔着飞雪，我冷冷地看着毗，同样此时，他的脸上，也只剩寒冰。

    若说在窥听之前，我心对他悔愧居多，那现在，便是漠然更甚。

    他几次与婆言谈，对我皆表达再淡漠不过的。

    仿若曾经我与他的那一段，对他来说，已无足轻重，彻底放。

    而刚才，他临藏经阁前，更提及我和孩。

    虽然听得并不真切，但一个可怕的猜想却慢慢在我脑海形成——

    我不敢去细想，这般揣度足以让人窒息。

    此刻，我只想要回神血，与婆一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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