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05

    祁世骁心一。他那丝侥幸的希冀，竟是成了真？

    但闻祁世骧声声那女，竟把如莺忘得个一二净，心又万般滋味难摹。

    他一时沉静来。

    祁世骧觉察到自己大哥的沉默，：大哥，怎的？是有甚么不妥之？

    他：无旁的不妥之。阿骧，你的伤势，大夫怎么说？

    祁世骧：到了湖广，安郡王遣了好些大夫瞧过，是伤势已愈合，将养些时日便好。不过是偶尔疼，数息便愈。至于不记得些事，无足轻重之事罢了。后来击退镇北王，我再护送蜀定王回川蜀，川蜀巫医给我服了些草药，我断断续续又忆起好些个事，实在神奇。小时候的事反而愈加清晰。

    祁世骁：还是让御医再瞧瞧吧。

    他应，：我已答应祖母，让御医来瞧瞧。

    祁世骁：阿骧，方才你说季淮的与我未婚妻很是相似，可看得年岁？

    祁世骧：约二十七八模样。

    祁世骁又被他搅得糊涂，虞氏论年岁，已近四十。他：季淮可曾说甚么时候再来府上？

    说是要休整几日。

    言罢，不知想到甚么，神神秘秘，大哥有所不知，郡王对他那很是、很是哎，我不晓得如何说。他对他那无有不应，凡事皆以那为上，那似把郡王的魂都招了去。

    你可知那女姓氏？

    我私听郡王唤过她、阿鱼。

    阿虞？

    是。

    二人正说着，两个丫鬟上了些心、鲜果，又重沏了茶。

    祁世骧将这几年湖广、川蜀与西北的战事一一与祁世骁说起来，二人一北一南，说着战事，并未留意时辰，如莺来时，他们尚沉浸在叙说战事之。

    她先前一见到祁世骧，心激动，不及想旁的，后来总觉得哪一不对。

    她再站二人面前，：午膳好了。你们先去用膳吧。膳后再叙。

    祁世骧见这女，尚未完婚公府，已当了大哥的家，直接以大嫂之姿来让他们兄弟二人前去午膳，不禁有些想笑。

    他虽战场上与那些糙汉、兵蛮混一团，但公府嫡的底仍在，难免觉得此女有些急切。人虽，但未免少了些规矩。

    公府从前亦有许多亲戚女眷寄住，个个削尖脑袋往他大哥面前凑。他大哥不但不假辞，还杀儆猴，令众女再不敢擅自现在他面前。他简直要将大哥与那天宁寺的持戒和尚比上一比。

    不想临到，仍是栽倒在了石榴裙。

    他看了那女一，那女亦正朝他望来。他掩思绪，不得不承认，凭此女相，他大哥栽得亦不算太冤。

    他率先起了，如莺朝祁世骁旁挨去。

    走吧，先去用膳，祁世骁亦起。

    祁世骧，转去观景亭。

    如莺先前心的那一丝不对之，已是清晰非常，是祁世骧待她异常冷淡。

    他甚至待她同个陌生人一般。

    她记得当年他离京之前，夜法妙寺，只匆匆来回，让她等他，是她若了他嫂嫂，他便要教她好看云云。

    彼时，她没了旁的心思，未想过嫁人之事。事到如今，是她言在先，贪恋阿骁意，负他一腔赤诚。

    他要怨，她亦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