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 - 第十五章

    我留恋于这片刻的温存，舍不得离开易的吻。纠缠在一起的唾都带着漾的信息素，我恍恍惚惚地受着他带给我的颤栗，仿佛置于梦。

    等他将东西离去的时候，我只觉到自己未合拢的空虚地收缩着，脸埋在床铺上，将泪跟的尽数蹭在了上面。又要洗床单了，我想着，后颈方的疼痛却也冒了来，跟的酸痛如一辙。

    易忽然了我的耳垂，我意识一惊，他却是俯抱住了我——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将了上去，衣服跟除开略微的褶皱，近乎与门前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被傻了？”他问我。

    我脸一，缓缓摇，只觉得涩。

    我觉到半的隐隐约约有要来——却也只是觉而已。那隐秘的生腔里，全是易的，稠而持久繁多，全是孙孙，好像随之走动晃动，甚至一个轻微的转，我都会觉腹有的觉，有怀了的错觉，希望只是错觉。

    我不想继续猜测易的心思，他是喜我或者是我，这与我、标记我……并没有太大地联系，我不能瞎想他是为我动了心，要真能动心学生时代的时候便动了，也犯不着现在会跟哥哥订婚结婚。

    可他在婚礼这天，跟我——裴肃的弟弟，上了床。

    贵的alpha，将一个普通的beta，永久标记了。

    说去多惊悚哪。

    我自己都还缓不过神来，只能拼命地思考。

    易的手指轻轻摸了摸我的，力度很轻，他将我抱起来打算走卫生间要替我清理，我不敢奢求太多，只敢抓住他的胳膊摇表示不用。他眉微微一皱，原先显得柔和的神然无存，将我放回床，走去卫生间似乎是替我放去了。

    心房到少有的温，我忍不住扯扯嘴角笑了一。大门却又被人狠狠拍着——准确的说不是拍，更像是砸，拿着重不停的，用力的，仿佛要将大门狠狠砸碎。

    “嘭！”、“嘭！”、“嘭！”

    一声比一声响亮，我甚至都能觉到屋被砸得也有些晃动，还有拧把手的声音，疯狂地拧动，一边拧，一边发很大的声音：“裴桉——裴桉！你给我来……易在你这里吧……来……都给我来……！”

    是……是裴肃的声音。我意识后退了一步，原先被浇燃的躯在刹那间化为钻心的冷意。瞳孔逐渐缩小，害怕、恐慌的绪接踵而来。我第一次听裴肃这么生气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一次直接斩断了我与他之间保持许多年的亲甚至友。

    这是第二次，同样的原因，同样的理由。

    脸惨白地看着被不停敲打砸的大门，我只能撑着气力将穿好，又随便找了件衬衣上，的过程碰到后方的，疼得我“嘶”了一声，我正扣着扣，那的易正从卫生间走来，似乎已经放好了，他的神仿佛完全听不到大门有人在砸门，一脸的风轻云淡，反而还问我，疼不疼了。

    “裴桉——易——”咬牙切齿的嗓音，似乎夹杂着哭腔。兄似乎料到了里面的画面，提前预备着泪意，我这样想象着。

    我不知易指的哪里，但都疼的——可现是问这个的时候吗？易却真的完全听不到那响亮的声音，又了我的耳垂——这时大门传来“哐当”一声，房门坍塌来，扬起了一阵的灰尘。我的瞬间僵住，易仍是一脸的无所谓。

    站立于门的裴肃上还穿着纯白的西装，本该今天在婚礼现场接受各位来宾祝贺的裴肃，此时此刻却现在这里，脸上是近乎透明的惨白，他致的眉上染着薄汗，看来是非常匆忙着过来的。他不停地着气，仿佛累着了。

    我呆若木地看着裴肃，一句话都说不来。

    心很复杂，愧疚、不安、慌，全叠、合在了一起，恍恍惚惚地将我撕碎开。

    我看着裴肃将手用来砸门的重扔开，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我的方向走过来。他仿佛看不到易了，里只有我的存在。

    他在我的前站立住。

    角缓缓淌泪，裴肃皱着眉看我，我不敢看他的睛只能选择低，却听到裴肃说了句：

    “……裴桉，你贱不贱啊？”

    他的语气很轻，表在一瞬间变化，似乎真的伤心坏了，“第一次的时候，我可以当你是被迫的，那么现在呢？”

    “这满屋的……满屋的味……”裴肃了一气，“真的好恶心啊……”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现在真的……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裴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