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灯似乎完全不稀奇。
而且,与神一直没怎么好过的陆征,和神一直没怎么变过的谛听比起来,这盏小灯简直治愈。
温白心了一。
“你的?”温白回。
小莲灯显然很兴温白跟它说话了,灯芯一闪,冒了两颗很恍的小星来。
然后温白就听到陆征开了。
“你工作就是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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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泰来的时候,温白侧多了一盏小莲灯。
外面还在雨,可和来时相比,天已经晴了好几分。
他撑起伞,往小莲灯的位置稍稍偏了一,示意它到伞来。
小莲灯“矜持”了好一会儿,才红着小胖快速飘来,生怕温白后悔似的。
温白差没忍住笑。
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正打算找些话题和它的距离,没想到小莲灯却先开了。
“你叫温白吗?”
“嗯。”
“真好听。”
小声音亮得温白都想摸摸它。
“谢谢,”温白轻声问,“你呢?”
“我的名字吗?”小莲灯问。
“嗯。”
“我还没有名字,”小灯慢悠悠说,“谛听说我还太小,还不到起名字的时候。”
年纪太小,不能起名字?
司还有这规矩?
温白不明所以,可也不好多问,只好:“那我该叫你什么?”
小莲灯思考了很久:“你叫陆征什么呀?”
温白诚实:“老板。”
小莲灯卷了卷叶:“那、那我就是你的小老板。”
“好的,小老板。”温白轻笑。
小莲灯声音更亮了:“等我有名字了,第一个告诉你。”
温白笑意更甚:“好。”
这小灯未免也太甜了。
温白:“那小老板平时都喜什么?”
小莲灯:“陆征什么,我就什么。”
温白看它:“一直跟着陆征吗?”
在谛听知这盏灯是陆征养着的时候,温白还惊讶了好一。
他实在很难想象,陆征那样的,是怎么养这样的小甜灯的。
“嗯。”小莲灯。
温白:“那你也刚睡醒吗?”
听谛听话里的意思,陆征好像睡了不知多少年,刚才醒转。
小莲灯果然晃了晃叶:“嗯。”
“陆征养了你这么久啊。”
“嗯,”可能是说到陆征,小莲灯语气听起来很兴,“很久了!”
“以前我们都在面。”它伸一片叶托,往指了指。
温白大概能猜到它说的“面”指什么,于是也用它听得懂的方式说:“所以这是你第一次到上面来?”
小莲灯却突然摇了摇:“不是。”
温白:“?”
小莲灯:“我不是在地府生的。”
“是很久以前,有一年元节,人间祈福供奉的。”
温白看向它:“人间祈福供奉?”
“嗯,”小莲灯慢悠悠,“我跟着法船一起,飘到黄泉去了。”
“但是元的时候,黄泉太堵了,我又太小,没多久就被挤到了岸边。”
“然后就被捡到了。”
温白:“被陆征?”
小莲灯“嗯”了一声。
“陆征说,我是一盏人间的纸灯。”
“所以这应该不是我第一次到上面来。”
温白很有耐心地听它说完,忽然觉得陆征这个人好像难懂的。
明明看着不像是会有养孩的兴致和耐心的人。
但这天底,就没哪个老板是好懂的。
“地底”自然也没有。
一人一灯没有再就“生地”的问题继续讨论去,温白低的瞬间,瞥见自己手腕上那个小玉葫芦。
当时陆征把这个白玉葫芦扔过来,说系腕上随带着,他也就没多问,直接照办。
现在他晃了晃手上的玉葫芦,问:“这玉葫芦是什么的?”
“养我的!”小莲灯自豪,“我住在这里面!”
“那放我这里可以吗?”这一看就不是凡品的东西,陆征却要他随带着,好像也不怕他磕了碰了。
小莲灯却是误解了温白的意思,张到都蔫了蔫:“你不养我了吗?”
温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解释:“养。”
“你愿意跟着我,我就养。”
虽然他只听过老板养员工,没听过员工要养小老板的。
“我很好养的!”小莲灯兴奋地转了个小圈,还不忘保证。
“嗯。”
看来了。
看着地图上越来越近的车辆,安全起见,温白还是打算确认一:“其他人看得见你吗?”
小莲灯:“看不见。”
温白放心来,带着小莲灯上了车。
车驶山庄没多久,温白的手机便响了。
“怎么样?说好了吗?那个老板好说话吗?”方乐明一上来就连问了三个问题,连气也不。
温白在心里叹了一气:“可能要工作一段时间了。”
“啊?”方乐明一惊,“不是说只是面议,还要再商量吗?怎么一就职了?”
“签合同了没?”
温白:“没。”
哪还有功夫谈合同的事。
“那怎么就要工作了?”方乐明,“福利很好?”
温白看了贴着车窗晃的小莲灯一:“还行。”
老板脾气不行,小老板还可的。
“百万年薪怎么算的?每个月到手多少?税后多少?”
温白沉默。
方乐明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温白的回答,语气一落来:“他们都没说?”
温白了额角:“还没谈。”
“还没谈?”
“那你去谈了个什么?!”方乐明有他把温白亲手推火坑的觉,“小白,你清醒,这别不是那包公司吧,专给你画大饼,百万年薪里有九十九万‘公司年底分红’,然后年底前就立刻原地倒闭的那!”
这温白很放心:“我死了,它大概都不会倒闭。”
听温白这么说,方乐明稍微有了底。
可他还是觉得不靠谱。
温白现在之所以还没找工作,不是找不到,是本没必要。
大三的时候,温白便被直系教授拉了一个课题组。
里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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