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南渡之陈庆之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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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充满兴趣,祖老大也毫不吝啬,事无细,一一倾诉。

    两人谈及兵法,陈庆之摇,“可惜我只读过孙兵法、太公六韬、孟德新书……这些还是常常在值宿,从弘文馆抄录来,自永嘉之,衣冠南渡后,兵书十不存一,可叹可叹!”

    祖老大抚摸着心,不解,“虽说知有兵法这回事,但俺们打战,哪里有空理会这些个,只是听将军号令,他让我们冲,我们就冲,让我们撤,我们就撤!”

    “将卒一心,令行禁止,这是好事。但是万一,你遇到了将帅无令,或是没法发令,而战场局势变化,你不得不决断时,又怎么办?”庆之挑眉问

    “当然是敌弱我打,敌溃我追,打不过就跑,哈哈!”

    “其实你这么,就是谙兵法之的,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庆之侃侃

    祖老大声赞,“好,好啊,是这么个理,记得参军给俺们将官授课,曾这么说过,可是我记不好,老忘。”

    “可惜,这些都是最浅的兵法理,更详细的,如一场大战的山势地形,敌我分布,将帅的谋略经验,要读到这些,确是难上加难”,庆之叹,“兵法韬略,往往是将门世家,家学渊源,又或是百战磨砺,无师自通,外人难窥其,我也只是时常独自揣一二。”

    祖老大轻捻颌上髭须,,“听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一桩奇事。数年前,我曾随昌将军去城南外一座小寺,筹沙寺拜访,想寻一位沙门,唤作济,可惜机缘不巧,没有见到,将军以为憾,你猜他是为了什么?”

    庆之目光一亮,“此寺名为筹沙,是否与前宋名将檀济有关?”

    祖老大一拍他的肩膀,“你小也太神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祖老大有所不知,这涉及到檀将军的一个典故”,庆之兴致

    “元嘉年间,宋文帝刘义隆师北伐,檀将军都督各路军事,不久后宋军缺粮,却有一个兵士投降,告知了北魏敌军,导致大军被包围。那檀将军不慌不忙,连续数夜,亲领兵士往返各营寨,清粮草,拿着竹筹唱数,你猜为何,原来他早已偷偷命人,将白米覆盖在了细沙上。此举不仅稳定军心,还瓦解了敌军的攻势。”

    祖老大抚掌而笑,“哈哈,此事有趣,我却不知。当时昌将军正是要去寻访,这位檀将军的后人,望能一睹檀公兵法。”

    庆之一拍大,“想来是如此,这位沙门济,不正是檀公的名字颠倒了过来,虽说冒犯先祖名讳不妥,但他是释门人,想必是不在乎的。”

    祖老大斜睨而笑,“庆之,你可也是想去?”

    庆之,二人约定趁着年关休沐,上山拜访。

    那筹沙寺,位于城南三十里外的齐云山上,山寺幽,若不是祖老大来过,当真是不可寻觅。

    他们坐了两个时辰车,才来到齐云山脚,沿着蜿蜒的泥石小径,徐徐攀登,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转过一片山坳,隐约见到一角飞檐。

    其时寒冬瑟瑟,万木萧条,只有些许孤松,枝虬结,云,几红梅,遥遥缀,清新冶艳。住在这里的人,不知是何等的孤绝离世,又是怎样的笑傲山林。

    那寺占地不大,远观不过二院落,寺门上虽挂了块黑木匾额,镂刻“筹沙寺”三字,却似一个小小庙宇,如此荒僻,想来香火也是少有。

    两人穿过寺门,前院,两侧遍植大梧桐,此时繁叶落尽,唯余天边琼枝,正北一座正殿,粉墙斑驳,殿台上,供奉了一尊木胎佛陀,面容威仪严穆,与一般释迦的慈眉善目不同。它上披以丝帛袈裟,已然半旧泛黄。

    佛陀座前,立着一个古朴铜炉,底层薄薄灰烬,能见几支燃尽的短香。台前矮几上有香火几卷,火折数个,与一个小木箱,上书“随喜”二字。

    南朝佛法昌盛,信仰炙,建康城外,大大小小寺庙百余座,无一不是殿宇巍峨,佛宝饰,这是他们见过的,最敝陋寒酸的一座。

    两人供上香火,虔心参拜后,绕过前殿,来到后院,隐约可见几所屋舍,延至山坳,外面以石环绕,唯有一木门可通。

    第19章 兵法

    “就是这里了,几年前来,也是如此,无甚变化,只不过当时空无一人”,祖老大重重地叩了叩木门。

    只见一个葛短褐,蓝布包巾的年汉,前来应门,问,“请问两位施主所来何事,若是烧香礼佛,请到前殿随喜就好。”

    这汉俗人打扮,却作沙门言语,听来好笑,庆之合掌施礼,“兄台容禀,我二人前来拜访此间主人,济大师,还望引见。”

    那汉愣了一瞬,上打量了他们几,说了声稍待,转小跑了去,不一会就回转,请他二人去,来到了正北的一座竹舍。

    踏竹舍,一位三十如许的僧人,背墙跏坐于蒲团上,眉目淡渺,丰神俊朗,着素白直缀僧衣,其后墙上,挂有一副六尺帛书,上书“坐忘”二字。

    他双手合十,问候,“请恕沙门失迎之罪,二位请坐。”

    庆之与祖老大一一回礼,纷纷跪坐于首蒲团上。

    庆之先开,“可是济大师?”

    “不敢劳檀越大师之称,山野清静,不过在此栖息修行,直呼吾名尽可”,济淡然,“敢问二位施主远来何事?”

    祖老大忍不住,“早该有此问,你二人谦来谦去,太都要山了!”

    其余二人,闻之大笑。

    庆之抿嘴,“我这兄耿直,望济师父不怪。”

    “无妨无妨,倒是我们着相了!”济摆手

    祖老大也不他们话里,打的什么机锋,直白,“咱们是为了檀公兵法而来。”

    济了然,“闲话不赘,檀公兵法乃先祖传,只授予他认可之人,是以济将代先祖三问,二位谁来?”

    祖老大望着庆之,庆之,正直坐。

    “何为兵者?”济一问。

    “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不可不察也。以在之见,近者,保境安民,远者,混一华夏。”

    “好一个混一华夏,与先祖北伐之志,不谋而合”,济击掌赞,又问,“如何克敌制胜?”

    “兵法曰天时、地利、人和;或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在看来都有理,惟独激赏将士一,如臂使指,所谓韩信带兵,多多益善,才是难得。”

    济听闻,笑再问,“如你所言,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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