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时候被人拍了拍肩膀。他装作茫然地回,其实早就看到了玻璃瓶上映来的扭曲人脸。
陈启华坐在他旁边,了一杯提尼:“你好些了?我听说小段探,不,小段先生之前受了伤?”
“记起来一些,慢慢能想起时候的事了,”梁桢了太,“之后这几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医生说脑里的血块已经完全收了,所以大概,彻底忘记了吧。”
陈启华喝了酒,印象里梁桢不是这么健谈的人,也许被商业对手绑架真的改变了他的格。不过陈启华没料到段家的小少爷竟然是个兔爷,怎么看怎么不像。他打量着梁桢,梁桢也打量他。陈启华素来是有话直说的格:“你喜男的?”
“不是不是不是,”梁桢赶忙摇,“我喜这里的酒。你……”
“我也是单纯喜酒,”陈启华凑近了些,刻意放低了声音,“我还喜我爹新纳的四姨太。”
梁桢稍稍挪了脚凳,手指一一将酒杯往自己这边挪动。陈启华了声哨转过去和别人聊天,不多时瞧见了俱乐的陪酒女倩语朝这边走来,陈启华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她是梁桢的目标,同时也是陈启华的目标。“76号特工总行动三队,陈启华,”陈启华将证件递给倩语,没等对方看完就收了回来,上面掉落的胭脂粉,“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这儿有没有安静的房间?没有就跟我回特工总。”
倩语立刻说有,梁桢睁睁看着陈启华半路截胡,只能不动声。
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梁桢趁半夜去了一趟倩语的公寓,用早就过期的巡捕证件和两瓶酒外加半只烧通过了门卫那一关——早知这么好说话,梁桢就不去想什么勾引买酒女的计划了。
可是他到了房间门,却听见了里面有声音,透过锁悄悄看去,正是陈启华。
但是仅有陈启华一个人,理说76号找到了线索,不应该带着人大刀阔斧一番吗?除非,梁桢心里有数了,准备到楼梯等着陈启华来,若他发现了什么东西就上去抢,若是没有,自己再屋看一圈。
可是陈启华耳朵比他还好用,梁桢摆锁的时候,陈启华就注意到了,并且悄悄开了房门,将还未来得及走两步的梁桢到地上。梁桢因是背对着他没能及时防备,但是很快反击,一肘击陈启华的肋三寸。
那儿是骨最疼的地方,陈启华一个恍惚,梁桢已经爬了起来,一拳揍过来。陈启华弯腰躲了这一击,俯时拳,梁桢胳膊压在肋侧挡住,肩膀倾斜躲闪,扭来回的时候攒力,另一只手顺势再来一记直拳。
这是受过专业训练才能的反应,而且是引自外军的格斗术。
“你是什么人?”陈启华接住他的拳,将人拽房间锁门,然后后撤到安全距离,抬手表示停战,“段家少爷,不会是参过军打过仗的,巡捕房也不教这个。你到底是什么人?”
梁桢没说话,余光扫过被翻的屋。直到扫完一圈,他才说:“你真的在给76号事?”
“是我先问的你。”
“我是……北城商会的人。”
“骗傻?”陈启华轻笑一声,不过梁桢不打算开,他也没必要时间继续追问,“76号如果想要这东西,早八百年派人来把这儿掀翻了。不过你能找到这儿,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梁桢还是不说话。
陈启华急:“彩云照相馆,我要取李老板的全家福,法国教堂那。”
这是军统向地党求助的暗语,国共合作在此时倍显重要,他也不是什么小肚反共、防共的人,直接表明了份。梁桢却还装作不明白,因为他听到这句话,已经猜了陈启华的代号——“蜂”。
卧底在日伪的军统特工,曾经多次提供报,帮助江浪打掩护。他虽然不认识江浪,但是认识赵妍。如果说梁桢说明了自己的立场,保不齐赵妍会知,然后整个军统都会知他叛变了。
在这一刻梁桢甚至想过,要不要为了保住秘密杀了陈启华——好像有太偏激了,毕竟陈启华不是廖向生,他肯说这句话,意味着他不介意和共产党合作。
陈启华没等到回复,叹了气摆摆手:“你们北城商会为什么要调查这个陪酒女?她欠钱了?”
“欠了。”
“小孩,有人告诉过你吗,你编谎话的时候从来都不眨。”
梁桢猛然抬,陈启华已经不再搭理他,蹲到书桌底找东西去了。梁桢也转到床柜边上,拉开屉寻找可疑的东西。这里被收拾得很净,不得不说女生还是细,就连旧报纸都是叠好了放到架上的。报纸里面没有任何的有用信息,床的英文书也不像是密码本。
过了片刻,陈启华忽然站起,梁桢注意到也跟着站起来。
陈启华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纸:“你不是只要钱吗?”
“我……”梁桢还没想好怎么继续编去,忽然发现那张纸是一张银行密码箱的收据。他搞不懂陈启华,后者是个老猾的老油条,好了等着他往里钻。“如果你想去银行,我要一起。”
“我明天午四半班,银行门见,”陈启华走过他边拍了拍他肩膀,“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去问问照相馆的主人,李老板的结婚照洗好了没有。”
梁桢回到家把自己摔沙发,段士渊闻声从厨房走来,浑带着炒土豆丝的香味。他伸手了梁桢的发,小孩才把自己的正面转过来:“叔叔,我说谎的时候,真的不眨吗?”
“嗯……嗯?所以你之前说喜我的新西装是假的了?”
“紫真的好难看,”梁桢坐起来,“怎么又是你饭?刘妈呢?”
“好了半个月的粮,今天午回老家了,卢九送的。”
梁桢再度躺来:“我今天去查玛利亚的案遇上了陈启华,他应该就是军统的卧底‘蜂’,我和火镰汇报过了,火镰说除非必要不要暴我的份,以免军统追杀。最近电台不能用,我们恢复到人工传信的方式,会更慢,也会更危险,火镰还说让我保护好你。你现在是地党的香饽饽,磕碰不得。”
段士渊自己起来了,摸了摸:“看你叔叔多厉害!”
梁桢耸耸鼻:“什么糊了啊?”
“我炖的白菜豆腐!”
2.银行
明天就是除夕,但是街上寻不见多少的乐气氛。梁桢穿了一件厚厚的衣门,还了帽和围巾,挡不住冷气往脖里钻。他站在银行门等了半个小时,陈启华才姗姗来迟,嘴上说了一句抱歉,可是半分抱歉的神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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