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一个小王爷不懂朝政的幼稚形象,就能暂时保住燕王府,至少过这次九夺嫡。
白树生替他哥哥守夜,廷争则遇到了难得忧心忡忡的余甘:“你半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余甘一甩手:“别提了,我想偷偷摸摸回到霄山,看看我师父那位据说死都死不脆的新病人,半路就被一群士兵拦,整条山路都给封了。你知为何吗?”
“为何?”
“禁卫军终于动了!陛直接明是五王爷挑起实为篡位谋反,还令格杀勿论,”余甘啧啧两声,“皇里的小太监跟我说,是有人发现陛的嫔妃想要逃,抓住一问,竟然是五王爷幼时竹,在之后还与五王爷行过房事。”
通?
廷争知这五王爷曾逊是个表面君,但是与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有一,倒是看不来。不过他本就快要弹尽粮绝,这事爆来,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余甘问:“不过咱们七王爷这次亲自上阵,结果呢,被人两剑刺,现在只能静养。明晞府,是不是该表态了?”
“我想暂时将明晞府给曾皓,”廷争握住了腰间的佩剑,“血侍既然已无靠山,正适合一网打尽。七王爷盗粮草绝非虚乌有,我一直反对父王与他同合污,可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余甘上打量他,问:“你要去哪?”
“扶桑。”
明晞府数年前获得了一幅地图,标记了古书扶桑所在地,便是海岸以东数百里的一座广袤岛屿。这张地图一直放在燕王卧房的书柜上,而廷争回家后,放置的盒被人打开且沾了血,地图不翼而飞。
易寒将药方写好放信封之,对戎策说:“今日就可以动山,但要记住这几日不要剧烈运动,以免伤开裂。这次的治疗只能让你的再维持一年,如果你仍然不同意我提的法,还能活多久,就只能听天由命。”
“我会考虑,”戎策将袖放,接过杨幼清递来的外衣,“多谢相救。”
“你该谢谢久沁,本就吃的不多瘦骨嶙峋,还持要与你换血。这一招确实能够救一时的命,但要想彻底将你里的妖邪,必须要有人甘愿成为新的宿主,彼时换血可是要一天一夜,彻底换。”
这就意味着会有新的人被相由残魂折磨,甚至可能因为宿主排斥而早早丧命,戎策不愿意有无辜之人替他受过。
他看了一手腕的伤,眉微皱:“我见过这治疗的方法,但是换血之人必须有血缘关系才能不使血凝结,堵经络。我一直奇怪,为何久沁会主动请缨?”
“他没跟你说吗?”易寒微微挑眉,“倒也是,他这人什么事都憋在肚里。”
杨幼清握住戎策的手,比之前更加冰凉,但好在他脸稍显红了些。“阿策,”他将戎策扶起来,替他将腰带系上,不过几日,腰带又需要多缠半圈,“你还记不记得,宥州为何没有亲王?”
“宥王叔二十年前被治罪,死在天牢。”
杨幼清将腰带打个结,继而望向易寒:“是您救的?”
戎策恍然大悟,震惊之余差一个踉跄摔倒,好在被杨幼清扶了一把。他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他,他是宥王叶南震?他为何要帮我?”看到杨幼清的神,戎策明白过来:“他是被冤枉的。”
杨幼清默默,提起包袱向易寒弯腰谢,然后搀着戎策向外走。走到山门,久沁站在山崖间探去的石上遥望远方,戎策轻轻推开杨幼清的手臂,缓慢地行至他边。
“王叔。”
男儿是要上战场的!猜猜今天线几个。
第135章 回乡
“孩,你知太祖十训第五条是什么吗?”久沁看着山的小镇,隆冬时节的南绎还有农在耕。
戎策回:“拨反正。”
“你愿意吗?”
“我愿意,但我的能力远远不够。”
久沁回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人要行正,事要走正途。你师父将你教得很好,看得你一片赤之心。杨幼清担心你的安危,有些事他不愿去,但是孩,千百年之后,现在的活人全都会土,留在史书上的,是名节。”
“您想让我翻案?但是宥王府与我师父有何关系?”
山间很安静,杨幼清讲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言打断,唤了一声“阿策”便上前牵住戎策的手,对久沁说:“冬日风大,还是尽早回去休息。”
久沁笑了笑,拖着他瘦弱的走了,细窄影在山间小路上仿佛是一颗野草。戎策扭看向他师父,想要问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说:“没事的老师,您不想说便不说。但是您要什么傻事的话,记得带上我。”
“我现在只想你健健康康。”
“我不会去找新宿主,”戎策斩钉截铁,“尤其是换血必须要至亲之人,我不能让任何家人因为我想苟活而白白丧命。您不用劝我了。”戎策是个怕倒数日活着的人,但他必须要接受,自己仅仅剩一年寿命。他心里说不的难受,一阵阵酸涩。
半晌,他忽然说:“当时在昆仑我真应该提个条件,让西王母给你留一神力。”
“什么神力?”
“在每次回都能找到我的神力啊,”戎策将倚靠在杨幼清的肩膀上,“即便我成了草草,小猫小狗,您都能护在我边。”
杨幼清嗤笑一声,故作严肃说:“为何我一世仍然要喜你?”
“不然呢!”戎策嚷嚷着,“您还想找谁!”
第136章 扶桑
廷争找了连个明晞府的侍卫陪同海,拗不过白树生,只好将弟弟带上。白树生是在这几日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觉大哥忙前忙后,又让他学南绎的国法和礼节,实际上是想让他好取而代之的准备。
而之所以准备,只有一个可能,廷争要去九死一生的事。
白树生跟着他,寸步不离,廷争只能把计划全盘托,果不其然,第二天在船上见到了抱着烟岚剑的弟弟。
扶桑的地图廷争自小就见过,几乎是记在心里,且明晞府的人不断传回关于血侍的消息,他们的寻找方向也更加明确。海两天之后,廷争见到了与传说相差无几的海岛。
相传,扶桑是由两棵桑树缠绕而成的海岛,有一只名为金乌的三足乌鸦。《山海经》提到,“大荒之,有山名曰孽摇?羝,上有扶木,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皆载于乌。”
时过境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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