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灵异闻录 - 分卷阅读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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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舆论的原因与“恶人”划清界限。可是吵来吵去,谁也不知究竟是五王爷杀了七王爷的士兵,还是七王爷抢了五王爷的粮草。

    唯一没有表态的是曾皓,他在王爷府和江商局三令五申,不给予任何一方任何的帮助,一切听陛的命令,陛未开之前,不准任何人轻举妄动。不过因为北朔之前的战,两国商业往来少了九成,江商局也成了摆设,谁也不稀罕这一亩三分地,正好让曾皓落个清闲。

    他本来在江边喝着茶看着风景,等待过江的大船送来廷争和终于肯跟他回家的弟弟,谁知最早来报信的太监哆哆嗦嗦,一门就跪在了地上。曾皓赶忙让他起来,问:“何事?”

    “燕王,还有燕王妃,都,都,”太监说到这更是不敢抬,“薨了……”

    “什么时候的事!”曾皓激动起,茶打翻在地都无暇顾及,他抓住太监的肩膀迫他抬看向自己,“怎么走的,在哪里?”

    太监几乎被他吓哭来:“在燕王府,昨夜,有人闯王府……刺客后来咬自尽了,不知,不知是谁的人……”

    同一时间,大船停靠在岸边,廷争船走了没两步,忽然见到燕王府的亲信站在码等他。待他走近了,那亲信忽然跪,恭恭敬敬磕了个,等起已是泪氤氲:“王爷……”

    “什么?”廷争意识到他在称呼自己——但他只是世,除非燕王故,“我爹怎么了!你告诉我!”

    白树生着斗笠站在他后,听见这句也是一怔。他反应没有廷争那样快,直到听见亲信亲那两个字,他才明白,他再也无缘见到亲生父母——他们到死,都没有将小儿等回家。

    愧疚和后悔有如千斤重担压在白树生上,他若是没有那么固执,没有那么小孩气,也许还有机会,去父母膝前尽孝。哪怕再早两日启程,哪怕再早一日……也许有他在,刺客就不会顺利王府,他们还能在新年吃一餐迟到二十年的团圆饭。

    听说母亲提早腌了火,拖着病日盼夜盼,就等着他回家。

    听说父亲为让他认祖归宗,每家亲戚都走了一趟,费尽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是温柔慈祥的,还是严肃苛刻的,白树生只能从别人得知,之前如此,之后亦是如此。

    廷争在路上一直沉默着,咬看向车外面飞速而过的山林和溪。但在走王府的那一刻,他忽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像是回到母亲怀抱的孩,不需要掩饰任何的痛苦和忧伤。

    从今天开始,廷争就是燕王,是南绎唯一的异姓亲王,手握着明晞府和一万门生,他可以号令南绎所有的捉妖师。但他只想牵着白树生的手来到前厅,跪在父母面前,说,我找到弟弟了。

    从今天开始,廷争就不再是逍遥自在的少年剑客。

    傍晚时分,曾皓也赶回帝京,他本不想回到这权力争斗的浑浊地方,但他还是快加鞭直奔燕王府。廷争穿了一的小衫,袖和领皆是黑的缎条,腰带亦是朴素的黑麻布。

    他谢绝了所有的来客,因为这些人的目的并不单纯——父王是因为夺嫡党争而死,所有人都在等他表态,谁都想将明晞府拉己方阵营。只有曾皓,廷争请他,但此时已不必向他行礼。

    “需不需要我帮手调查?”曾皓没有和他寒暄,却知廷争心里最迫切但不能亲自去的事。繁文缛节压在刚刚继位的燕王上,所以廷争只能待在燕王府守灵尽孝。

    “你现在的境也不适合到走动,不过,我想跟你借几个人,”廷争飞速扫视四周,说,“血侍是从明晞府叛变的,但我怀疑他们在明晞府留了线,所以才能顺利燕王府——我现在不知该信谁。”

    曾皓,问:“你要多少人?”

    “三个就够。”

    戎策能跑能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数坐在车上,最后连清醒着都是件困难的事。他安杨幼清,说是舟车劳顿,但他自己也清楚,这副怕是要灯枯油竭。神医住在离江十里的商贸区之外,先前廷争给了他们燕王府杂役的令牌掩护,这才能躲过战火来到霄山之

    也就是他们赶到霄山的时候,从路边喝茶的私塾先生得知,燕王与王妃被人刺杀,至今不知是何人手。戎策望了一杨幼清,他心里有答案,想要燕王府倒台的除了血侍还有谁。

    为求自保,燕王将送到北朔,再极力避世,停明晞府所有的动作,可谁知到来,还是被人暗算,一刀割

    “你想手?”杨幼清将两碗云吞面端过来,找了一圈没找到辣椒酱,只好作罢。

    戎策摇摇,当年初生犊不怕虎,现在是被杨幼清训得规规矩矩。他见师父转的空隙偷偷申勺过去舀走对方碗里一颗云吞,在装作若无其事嘴里。杨幼清回,只看到戎策得鼓起腮帮,不由得一笑。

    吃过饭便要上山,但是走到山腰时,去路被一木门挡住。木门外站着一个穿浅青袍的小士,手虚虚握着拂尘。他见到来人,睛眯成一条似是还未睡醒,背书一般说:“公还是求医?”

    “求医。”戎策抬手行礼。

    小士继续背书:“医庐易寒行医只看不治之症,需以最重要的件为换,不知公是否愿意?”

    戎策笑着说:“我最重要的就是我师父,难不成还要把他留在这里?”

    杨幼清被他气得笑了来,抬起手反问:“我是个件吗?”戎策急忙摇,杨幼清看他脸越发不好也舍不得打他,半晌从领那枚勾玉,问:“这个你舍得吗?”

    “舍得。”戎策回答得脆。

    但小士也听来他回答得脆,摇:“公最重要的并非是这件饰。若无诚意,还是请回吧。”

    “我为人随洒脱,钱财都乃,权力地位更是不稀罕,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我放在心里的东西。”戎策认真起来,他的格便是喜往火堆里闯,越困难他越起劲。

    忽然间后有人开:“若是我想要你这双?”

    戎策猛然回,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士,两颊消瘦上更是没有一,几乎是包骨。他站在山间小路上,风一过宽松的袍飘忽,随时都能将他刮跑一样。

    “我的睛?”戎策不认识这人,那他又如何知自己天生,“这是什么意思,要我挖来送给你?”

    士摇摇:“非也,非也,贫岂是这样血腥暴力之人?在是霄山神医易寒的师弟,二位若是真心求医,可随我前来。”

    他正要往山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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