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灵异闻录 - 分卷阅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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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确实是顺弹牙,但其鲜程度远远比不上河的河虾,每年六月穗州的鲜虾满腹虾清蒸最佳。”

    “穗州虾是好,奈何法常加鱼豉油,盖住了原本的甜,”叶亭夹走最后一个虾饺,将蒸笼放到一旁,“这扇贝,溯州的扇贝远远不如邱江附近的饱满,但价格确实公。”

    孔珧将小小一笼放到圆桌间,三颗盖满了蒜蓉和粉丝,尚冒着气的扇贝躺在蒸笼之,最上是切成米粒大小的鲜红辣椒,加了一分彩。孔珧知公主殿吃不得辣,便用白筷将上的辣椒连同蒜末夹走:“请。”

    从后厨跟络腮胡大厨勾肩搭背走来的戎策看到这一幕,手里的八笼虾饺差掉在地上。厨乐呵呵笑着,说:“现在的小年轻不仅有钱还嘴挑,这一对儿三天两来这附近的店铺尝鲜。”

    “三天两?”戎策听见捆着蒸笼的藤条被自己断的声音,“成何统!”

    “有什么不成?”厨耸耸肩膀,“我看是男才女貌。”

    男才女貌?眉来去?暗送秋波?戎策一路想着一路骑回到伏灵司,把虾饺扔到杨幼清的桌上,在他书房寻了个椅,闷声思索。

    想着小家伙一夜没睡有怨气,杨幼清便容许了他的无礼举动,再低看一冒着气的虾饺,喊来李承将其大半拿去分给夜班的校尉,然后朝戎策抬抬:“过来。”

    “老师,”戎策知他的意思,搬着凳坐到桌前,“我觉得孔珧那书呆看上亭亭了。”

    “小混,”杨幼清一掌拍他脑袋上,“我以为你为黑影的事烦心,原来是这档事。看上又如何,心悦又如何,何时到你了?”

    戎策捂着,低声:“若是冬儿嫁给个没权没势没功夫的人呢?”

    杨幼清忽然觉得他说的有理。但转念一想,孔珧怎么说也是康彦候家的小公,更是刚刚晋升了伏灵司的百,何以称得上没权没势?“三殿看不起我们伏灵司?”

    “我哪有这个意思,”戎策往嘴里扔了一个虾饺,腮帮说话也不利索,“就是,总以为妹妹只是七八岁的年纪,我也只是十二三岁,无忧无虑,天天上山打兔。可谁知一眨,小姑娘已经是大姑娘。”

    “你也老大不小,”杨幼清不动声将剩的蒸笼朝戎策那边推过去,“别总让弟弟妹妹抢在前面。”

    戎策满嘴的虾饺没空闲回答,只是敷衍地,思绪又开始飘到别的地方,忽然听见门急促的敲门声,孔珧额满是汗跑来,手里拿着薄薄一张纸:“京城有鬼杀人,尸爪痕淤青,黄符骤燃,是煞!”

    “何地?”戎策警觉起。孔珧将手的地图递上,圈起来的院落正是戎策昨晚造访过的游魂客栈。“谢君溪回来了没有?”

    “这,”孔珧张地攥着地图,“她若是不现,我一双人如何知。”

    “你怀疑是她的?”杨幼清望向戎策,在后者的睛里看到了的忧虑,“你带人去京城,切记不可大张旗鼓,莫要像上次一般惹得满城风雨。孔珧,你去藏书阁将谢君溪的生平取来。”

    孔珧看着戎策飞速消失的背影,转过来:“您还是相信千大人的直觉。”

    “他不是怀疑,是担心蒙冤,”杨幼清从椅上站起,抖了抖吃饭时不慎掉到衣袍上的碎芝麻,“阿策有一与生俱来的正义,可笑的善良只会让他寻找假定的真相,走向一条错误的岔路。”

    孔珧愣了片刻不知如何接话,末了,杨幼清路过他边的时候,孔珧才低声:“正义对这人世间来说,不是好的吗?”

    杨幼清驻足,回望他,轻笑一声:“你会明白的。”

    这句话他对年少的戎策也说过,五六年之后,一腔血的小将军被磨平了棱角,知忍气吞声,知力所不能及之事便随它肆意生,知独善其。杨幼清从孔珧上看到了曾经的戎策,大家族最不起的少爷,过着衣无忧的生活,读着四书五经里最完的故事。

    只不过孔珧认认真真读书的时候,戎策逃课跑到后山打野兔。

    如果阿策没有被逐城,如果阿策没有在十三岁见到惨死,他也许会是今日的孔珧,且要比他更加安逸——孟兆宁义份就足够让他在京城随便找份俸禄丰厚的差事,更别说岳王殿那广袤的封地。

    但戎策偏偏走了另外一条路,现在正背着他那把古旧的黑刀,骑着不算上乘的黑奔赴京城,去查最偏门的凶宅,去杀最邪恶的厉鬼。

    杨幼清必须要为此变故负一责任,或者一大半。但他信,就算没有这个师父,戎策也绝不是坐在藤条椅上虚度光的人。不过,伏灵司也不会将这个不羁的年轻人束缚多久,杨幼清有预,戎策的战场最终会是这广袤天

    “千大人,符都贴好了,”伏灵司的校尉阿光迈着小碎步跑来,“京兆府来的仵作正在前厅候着,说您要是想看看那个倒霉最好赶快去,不然就发臭了。”

    戎策转:“不是早上死的,怎么腐烂这么快?”

    “早上让孔百发现的,但人死了至少一晚上了,又是天,苍蝇、蚊、老鼠的走一遭,烂得不成样,”阿光耸了耸鼻,这倒霉宅里的怪味不少,“大人,您得去看看,这个不一样。”

    戎策扫了扫肩上落的灰尘,跨过破旧的门槛往外走,没好气说:“还能如何不同?不外乎是先掐脖,再抓脑袋,最后把心脏扯来。这些煞的脑里只剩吃人。”

    “还真不一样呢,”阿光神神秘秘凑到戎策耳边,“这人的小兄弟被剁了。”

    “兄弟?还有其他死者?”戎策顿了一方才反应过来,一掌拍到阿光后脑勺,“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李承,去京兆府把这人的籍、履历都给我找来!去过几次十二条街我都要知!”

    即便了准备,戎策见到尸的时候仍旧倒凉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似要将今早的虾饺全都吐来才舒服。他忍着不适蹲去观察,死了的确有一天,也就是说昨日谢君溪在此的时候,尸已经躺在这破旧宅院的一间茅草屋里。

    而谢君溪一早都未回伏灵司。

    帝泽书院的晚傍晚总是充满了朦胧的草刚刚发芽,鲜艳的颜尚未展示给世人,有的仅仅是带着的稚。戎策照惯例,每月的休沐日前接戎冬回家,同时帮她背重得要死的背

    “冬儿,在这等我一。”戎策瞧见人群的叶亭,将背扔到黑上,无视那一声嘶鸣飞奔到叶亭边,伸手抓她肩膀。一秒叶亭反握住他手腕,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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