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已到晚膳时间,今日便散了,回去一人一篇策论,主题是……北境战事。”
学生纷纷起立与院使别,随后往前走的也有往后撤的也有,作一团。戎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挤到方才答题的女生边,轻轻拍她肩膀:“快收拾,我接你回家。”
“哥哥休假了?”戎冬将书袋递过去,戎策扭望向窗外,装作没看见。戎冬把书袋往他上一撂,起往外走,戎策嘟囔一句急忙追上去,听她问:“大哥哥也回来了吗?”
“杨幼清啊,他忙着呢……”戎策总是想不明白,怎么师父脾气那么暴躁的一个人,戎冬偏偏更喜他呢。
戎策骑带着戎冬回到孟府,见到的不仅仅有归家的孟兆宁,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客人,见他穿着打扮应该是名门望族。“阿策,冬儿,来,”孟兆宁挥挥手将二人召至堂,“这位是京兆府尹,谢昌。”
京兆府尹的品阶过千,戎策急忙上前弯腰行礼,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孟兆宁继续介绍:“犬戎策,在伏灵司任千,谢府尹家难,如若不方便告知伏灵司,便让犬私帮你解决。”
戎策往前走一步:“您不妨说来听听究竟是何难,我定当尽力为您解决。”
谢昌车轱辘话说了两三,意思是希望他明日到府上去,戎策也答应来。送走了客人,戎策回神看到一脸不兴的戎冬,了小姑娘的脸颊:“就不带你去。”
“戎策!你,你上次去赌坊也没带我去!”
戎策闻言脸一变,急忙去赌戎冬的嘴,一个月不见罢了这小姑娘学会给人使绊了。“你又去赌了?”说话的人并非是送客归来的孟兆宁,而是缓缓走来,尚未脱一官服的杨幼清。戎策回望见师父,吓得接连后退。
戎冬倒是开心了,一边喊着大哥哥一边迎上去,还不忘记告状:“哥哥去过两次东市新开的银修赌坊,还给我带回来一盒胭脂呢。”
杨幼清路过戎策边,一把他的胳膊,不再理他,与并肩而行的戎冬说:“我回去罚他扫院。”
一顿简单的家宴过后,窗外起了雨,杨幼清拿了把伞准备门的时候被戎策拦来,是要他留在孟府住一晚。杨幼清虽然说是孟兆宁的远房亲戚,自小在孟府,但毕竟已过而立之年,早早便搬去在城东买了宅。宅院地方不大,连塘都没有,不过杨幼清不在意这些,毕竟他一年有十个月耗在伏灵司。
那院距离孟府不过三条街,但是戎策拽住杨幼清的胳膊死活不肯松开,一边说雨天路一边又说黑灯瞎火容易撞树。
杨幼清拗不过他,只得说:“我去客房。”
“客房漏雨呢,”戎策朝候在一旁的人使个,瞬间一片附和声,他又扭看向杨幼清,眉笑,“委屈老师在我东厢房将就一晚。”
杨幼清挑眉:“不怕我揍你?”
“怎么会呢,您是我师父,真错了什么您打骂那也是应该的。”
第12章 谢宅
谢昌一早就等在了厅堂,直到午太快落山才等到戎策,见他门就忙不迭迎上去:“戎千,戎千这边请……是不是路上有事耽误了?”
“非也非也,”戎策摆摆手,接着故玄虚,“鬼属,不能见日光。傍晚是昼夜替之时,来驱鬼最为合适。”
谢昌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信以为真,急忙问:“戎千可见到了那作恶的鬼?有何方法将他驱逐?”
戎策闭上睛,绕着谢宅园转了一圈,谢昌就跟在他后寸步不离转了一圈,颤巍巍问:“您看到什么了?”
“贵府的设计布局,呈极之相,山相依,难困恶鬼。但不知怎的我觉一阵冷,是否家有什么邪祟件?”
“谁在院喧哗?”戎策听见有一绵无力的声音从正房传来,急忙回看去,是位发白的老人家。谢家,曾经三代了四个士,最近的一位是位女——北朔发展到如今,民风开放,女科考官已不是新鲜事,但也不是常事。
这位应当就是四十年前的京城第一女判官,谢昌的姑母,谢君溪。
“在伏灵司千戎策,见过谢老前辈。”戎策弯腰拱手恭敬行礼,这位可是能在北朔史书上留名的才女、清官,想当年任京兆府尹之时,曾经断过无数旁人焦烂额的疑案。
谢老太太却没正瞧他一,晃晃悠悠转准备回去。戎策脸贴个冷——不,还没靠近呢就被人家给忽略了。不过他脸厚,这些小事儿不放在心上,说:“天渐晚,如果不介意我想多留两个时辰。”
谢老太忽然变了脸,问:“你是什么司?伏灵司?捉鬼的?我们家没鬼!去!”
“姑母,这是我请回来——”
“去!”谢老太打断谢昌的话,拎起拐就往戎策上敲,险些没站稳。戎策火气上来了,第一才女又如何,一把年纪不讲理,客人来家不端茶端心的还拿人。不信邪的人见得多,敢佐陵卫的倒是第一个。
但义父代过这人得罪不起——戎策咬着牙咽这气,挤微笑说:“没事,我这就走,只不过您家的这个东西,气极重,我想带走,行吗?”
谢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扔在角落里的石像,也不知是哪个晚辈捡回来、玩厌了扔在这的。戎策说那东西气重,谢昌不疑有他,急忙,一边吩咐仆人将东西拿过来,一边安抚着举着拐挥舞的姑母。
“戎千,这是什么?”谢昌好似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件。
“镇墓兽。”
戎策抱着用黑布包裹起来的镇墓兽石像走在前面,月亮挂在漆黑的星空发微弱的光芒。不过他看得清路,只因京城繁华,周围的店铺、人家都在门了灯,就连买馄饨的小商贩都能买得起最亮的油灯。
等走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戎策将石像放在地上,了酸痛的肩膀,蹲去解开石像上缠绕的黑布。忽然一阵风过将他刮到在地,若不是他及时用血刺地面,怕是要被到树上。
这鬼果然凶煞,如若不是谢宅风太好,怕是早就被这鬼拆成废墟。他在谢宅只能附于镇墓兽石像,但是来到这森的树林,可以舒展手脚,自然也可以被戎策看到。
又是个女鬼。
戎策要回去查查黄历,今年是不是命里和女鬼反冲。不过意料之外的,那女鬼并未再度攻击,反倒是像孤立无援的稻草一般站在空地上,一手扶着额一手捂着腹,病恹恹又弱不禁风。
戎策手里握着血刺刀,小心翼翼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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