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凌晨,饭都没顾得上吃一,总算是复习完一遍骨科总论,祁奕没有回来,应该是在上手术,我把小论文放在客厅,匆匆喝了杯,本来还想打会游戏,可是实在是撑不住,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规律的饮会使胃酸分失调,胃期没有刺激会将多余的胃酸排十二指,刺激黏,导致黏受损,引发溃疡。”
这是上次我被饿醒时候祁奕给我的警告。
现在这句话钻我的梦里,疼得我瞬间惊醒,连开灯的力气都没有,就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翻小药箱,摸了一粒奥拉唑,吞了去。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四,药会在一个小时后达到抑酸效果。
我蜷缩在床上,牙关咬被,在黑暗里像被凌迟。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有人抱我,肚上的,我往后靠了靠,疼痛减轻了,便安心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在祁奕怀里,他的手还搭在我肚上,陷在枕里,睡得正沉。
我看了看时间,推了推他:“起来了,早上有课。”
他抬,发变成了窝,一脸不:“再睡一刻钟。”说着像逗猫一样在我肚上画圈圈,“还疼不疼?”
他的手很大,但是手指纤,是常年握手术刀练来的,这么一轻一重在我肚上舞似的摸,摸地我……晨了。
我把他的手打开起床:“不疼了,昨天几回来的?”
“四多。”
“这么晚。”我洗了把脸,试图去刚才不可言说的冲动。
祁奕:“祁实,过来。”
“什么?”我有贼心虚地问他。
“给我杯。”
往常他这样的吩咐我会直接拒绝并甩个白,但是想到今天有他的考试,加上刚才微妙的反应,便迫自己正经:“没问题,祁教授,你给指一呗,今天有没有超纲的题?”
祁奕睁开睛,笑了。笑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睡惺忪间多了些妖媚,那双睛璀璨夺目,一眨就摔去一的星河。
妖孽啊,真他妈的妖孽。
我没等他回答,就跑了来一边骂自己没息一遍又任劳任怨给他。
等好的端到他老人家手里,他一摆手,不喝了:“你喝,喝了再走。”
这时我才想起来,他是不喝的。
我心里又酸又甜,想骂他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一闷了,我提上包:“我先走了,昨天复习还有小尾,去了教室再看看。”
祁奕没有回应,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我这一辈的最后悔的决定,大概就是考报志愿的时候听了祁奕的鬼话,而他的鬼话,给了我非报不可的理由——我男神是S大毕业的。
我就这么,报了S大。
听上一届的学学说,监考一般只需要助教或者研究生来就可以,但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好事,祁奕像转了,闲得恨不得时时刻刻盯我,每次都亲力亲为。
就像今天,他百无聊赖地坐在讲台上,玩味地看着我昨天放在客厅的小论文,还时不时摇摇。
我一度怀疑这篇三千字的小论文又要被打包退回,连带着握着笔的手都抖起来,史密斯骨折和反史密斯骨折的机制被他搞得全搅在了一块,死活想不起来哪个是哪个。
好在总算连蒙带猜写完一张有50%的题目都没有学过的随堂测试,可是上去的时候,却看到祁奕一脸嫌弃的样。
我好像已经想象到自己学期补考的样。
祁奕一把住我的卷,把车钥匙拿来,低声说:“车里等我。”
“不等。”
祁奕:“听话。”
“我不!”
他神冷了来,没多说什么,任由我离开了教室。
没多久就收到他的微信:为什么生气?
他像是小时候的我,因为我们俩得像,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本人,还夸他小时候又酷又帅。
其实他小时候一都不酷,格很好,我怎么欺负他,他都不生气,也不会哭,去什么都要牵着我,有什么好吃的也会让着我。
我看着那个像,心了,回:没有。
祁奕:?
我:我要去吃海底捞。
祁奕:不行。
我:!
祁奕发过来一张笑脸。
我给他回了一个再见。
第二节没课,我没去车库,就站在教室门跟几个对答案的同学吓唬刚来的同桌,他是个小胖墩,叫林生,胆小的跟针一个大小,什么都怕,也不知心脏怎么的,这都没个心肌梗死。
“完了完了,对完答案以后我好像不及格……”林生小睛一瞪,里面的瞳孔都颤了颤。
“林小胆,你可是全系前十,你都及格不了,那教授的题得要有多变态?”我旁边的一个同学诧异。
这时变态的祁奕和苦着脸的大班拿着两百多人的卷走来,几个人像是被了引线,瞬间坐着炮仗飞走了。
看大班的样,也没有考好。
我上去帮祁奕分了一半,凑近他悄声说:“苦力可不可以求您这次不要再针对判卷啊,祁教授?”
“不可以。”
“……”刚才说心的那个人,请收回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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