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善初第一次那么明确地拒绝施箫奈。
作为绿茶海王,一切拒绝都似是而非,如同邀请,拒还迎,使人沉浸其不能自。
而善初决定不当绿茶了,便连虚假的温都难得施舍,陡然变得决绝无。
施箫奈的心重重地了,像是超负荷了,仿佛随时要随时不动了。
他满腔涩意:“是吗?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了。”善初指了指腕表上的时刻,“我给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没可能就没可能。”
善初拒绝得很明确,态度也不怎么好,甚至连一句礼节的“对不起”、一张批发价的“好人卡”都没给来。
善初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施箫奈,而施箫奈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凭施箫奈曾经霸凌过善初,善初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对他歉的必要。
横竖善初就是一个计较的小气鬼。
善初犹如一个冷酷的法官宣判死刑。
而待审的囚犯却早就料到自己大罪难逃,因此在听到宣判的时候,痛苦多于惊愕,甚至还夹杂着一“果然是这样,我就知”的心酸。
施箫奈已经料想到这况一千一万次了,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嗯,我知了。”施箫奈淡声说,“那你还需要我吧?”
“什么?”善初问。
“你不是喜看格雷伯爵为了你吃醋的样吗?”施箫奈扯起嘴角,扬起一抹笑,“你总得要有一个工人吧?”
“那倒是。”善初回答得坦率,毫无心理负担,“你还自告奋勇?”
“当然。”施箫奈故作潇洒的一笑,“总好过让你找别人。”
既然你需要一个工人,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起码我会当得很称职,也很开心。
善初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说:“我再想想吧。”
漫不经心得有些残酷。
就这样,一节课过去了。
课的时候,施箫奈笑盈盈地把脸凑过去:“我开车送你回去?”
善初心想:真是一个称职又主动的工人。
善初摆摆手:“我今天自己开车过来的。”
施箫奈有些失落。
“过两天吧。”善初说,“我给你发信息。”
施箫奈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朕过两天翻你牌”的冷妃一样,满心谢主隆恩,看得善初都有些于心不忍。
善初自己开车回了伯爵家。
连续两天他都如常,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
就是……晚上睡得有沉。
沉沉睡的他不知每晚都有不速之客到访他的房间。
来的时候,他像一阵轻柔的梦。
善初睡得昏沉,双地闭着,嘴却放松地微张,不是手指还是别的什么,都能轻松地。
善初上穿的是松垮的丝质睡袍,即使没有偷香窃玉的小人造访,他睡后衣带都会随着他的睡姿变化而松脱。
只要拿开碍事的被,就能看到衣松带松的小人,披在空气的不仅仅是细腻的锁骨、还有大片白`皙的`膛——有时候,还能看见更多。
但心虚的贼从不敢多碰正面,唯恐白天人照镜的时候会发现痕迹。
僭越的金发男仆总是小心翼翼地翻过少爷轻的,沉迷又放肆的亲吻他`的背`脊,不自禁的时候,难免会落斑驳的吻`痕,在瘦削白`皙的背上,分外鲜明好看。
他一遍一遍用、用、用指尖描摹这些痕迹,犹如虔诚的信徒。
善初还是睡得那么熟。
多亏每晚睡前一杯助眠的。
而今天,是善初要给施箫奈翻牌的日。
在早餐桌上,他随手发了一条信息,便将手机收好,回对家说:“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家应声。
格雷伯爵抬起,问:“是学院有什么活动吗?”
“没,私人活动。”善初答。
善初说了“私人活动”四个字,大意就是“你别问了,不想告诉你”。
格雷伯爵是社达人,自然听明白了善初的意思,他便,只是有一不悦。
他讨厌脱离掌控,尤其是善初。
善初为什么不肯乖乖在家?
大半夜的跑去,是要什么?
到了傍晚,施箫奈就开着拉风的跑车来到了别墅门前。
格雷伯爵站在二楼往看,只见善初穿着一小西装,显得小板尤其标致,可可的奔向了站在车旁边的施箫奈——太碍了,这一幕就像是自家养得油光的猫咪往别人脚边扑去。
怎能叫人不恼火?
施箫奈抬起,看向二楼,迎着格雷伯爵的目光,挑衅似的抬起一笑。
但很快,他就低,十分绅士地替善初开车门,请他上车。
二人上车后,跑车便绝尘而去。
在车上,施箫奈语气轻佻地问:“小人,你要去哪儿?”
善初在施箫奈的汽车面板上设定了地。
施箫奈看到善初设定的地,吃了一惊:“你……”
“不行吗?”善初眨眨,“你去过吗?”
“没有。”施箫奈看着“男仆俱乐”几个大字,觉自己都不清白了,“你去那儿想什么?”
“找个男仆。”善初说,“金发碧、肤白貌的。”
施箫奈有些搞不懂了:“你最近还真好上这一了?”
“是啊。”善初说,“你要不也找一个试试,说不定你也喜?”
施箫奈苦笑:“不用了,我味很稳定。喜什么就是什么,不会随便改的。”
“别说得那么铁齿。”善初用老朋友的吻劝说,“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你还有一整片森林啊!”
施箫奈但笑不语。
施箫奈也不知善初是怎么找到这个男仆俱乐的地址的。
这俱乐一般比较隐蔽,还是会员制的,不太好找。
善初居然有这儿的会员,让施箫奈大为震惊。
然而,更让施箫奈震惊的是,善初用的会员卡上写的是游念的名字。
“游、游念……?”施箫奈愕然。
善初:“对啊,他介绍的,不然我都不知有这么一个地方。”
施箫奈真的吃惊:“看不来游念路这么野?”
“他说是来研究的。”善初回答,“心理还是社会研究什么的……我也不懂。不过我跟他说‘来找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嘛还扯一张遮羞布’。”
说着,善初还俏的一笑。
善初单独开了一间包厢,对施箫奈说:“你别跟我一起。”
施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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