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看他一,说:“你没察觉格雷伯爵的异常吗?”
“异常?”善初不解,“什么异常?”
格雷伯爵沉稳、温柔、可靠,比山还安定,能有什么异常?
游念默默一叹,半晌说:“你因为依恋他而焦虑,他安抚你的时候,你觉得他不厌其烦?不,他不是‘不厌其烦’,他是‘乐在其’。”
对于有依恋焦虑的人,一味的纵容迁就是不行的。
格雷伯爵没理由不懂得这个理。
如果格雷伯爵想帮助善初从依恋焦虑走来,他就应该和善初一起建立健康的关系。但格雷伯爵并没有,他一再纵容善初的依恋,甚至沉迷于善初为自己反复焦虑的状态。
在善初看来,每次他都突如其来的发脾气,比如哪天他心不佳,格雷伯爵没有及时回信息,他便暴怒把格雷伯爵拉黑,要格雷伯爵来哄他;或是,格雷伯爵偶尔一次没读懂善初的绪,引得善初大发雷霆,格雷伯爵便要哄他……
但从另一个侧面,滴不漏的格雷伯爵怎么会犯这“直男过错”?
格雷伯爵有意漏一条,让善初倾泻、宣。
善初喜看格雷伯爵为自己吃醋,格雷伯爵也喜看善初为自己焦虑。
格雷伯爵喜看善初撕掉绿茶白莲那岁月静好的面,像个孩一样哭闹不休。格雷伯爵喜在这样的时刻,抱着善初,一边低声说他,一边抚摸着他颤抖的蝴蝶骨,从他的发的耳垂一直吻到他呜咽的咙。
多么味。
善初在他泪朦胧地一遍遍确认:你真的我吗?你真的我吗?
——你,你,我怎么可能不你?
鸟一样依恋自己的善初,让格雷伯爵无法自控、罢不能。
关于这个穿越重生的原理,不要问了,问就是十六字箴言:
“遇事不决,量力学。解释不通,平行时空。”
第35章 真我
在游念看来,善初和格雷伯爵,谁的问题更严重,还真的不好说。
甚至说,游念初步判断:“格雷伯爵的况应该比你严重。”
“为什么这么说?”善初的认知都要被颠覆了。
游念说:“你的况是,你能够认识到自己存在依恋焦虑的问题,并且尝试去改善这个状况。而且,最让人欣的是,你现在其实是有比较充足的安全的,从理智发,你是不是已经认可‘格雷伯爵是真心你的’这个事实了?也许偶尔你也会继续‘测试’他,但其实你的质疑之心已经消退了很多。你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善初一怔:似乎确实如此。
其实,从之前,善初决定和格雷伯爵开始谈恋,就已经是迈过了第一信任的门槛了。
格雷伯爵是善初两辈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能让他有勇气确立恋关系的对象。
在确立关系之后,善初还是不断作妖式的挑战格雷伯爵的忍耐,一次又一次,善初受到了格雷伯爵的诚意,因此愿意作改变,主动找游念寻求帮助。
这也是善初获得足够安全才可能的事。
善初想了半天,不禁认可了游念的说法:“是的,我相信他。”
“遗憾的是,”游念说,“他不相信你。”
在这段病态的关系里,善初以为自己是更焦虑的那一方。
其实不然。
格雷伯爵才是那个不敢相信自己被的人。
格雷伯爵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格雷伯爵的父母貌合神离,彼此不忠。格雷伯爵幼年多次目击父母在家轨多人运动现场导致他当场变弯,直接转基。
这也可能是格雷伯爵依恋焦虑的源之一。
他不相信。
而他从家里也受不到任何亲。
他从父母那儿学到的都是欺诈、算计以及其他一些必要的政治手段。
他第一次打开心扉喜一个人,是少年的唯一一次心动,对象是一个来自东方的渣渣绿茶。
在格雷伯爵沦陷之后,撕掉教养的包装,直接问对方“我们到底算什么”的时候,对方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我和你一起只是想练语”。
格雷伯爵虽然年轻,但不愚蠢,他知,他被玩了。
黑发雪肤的少年看着自己游刃有余的、故作无辜的神,就跟他母亲戏男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格雷伯爵的心崩溃了。
就在一个瞬间。
然而,在同一个瞬间,他又明白了什么。
他虽然不懂得什么叫绿茶、什么叫海王,但是他懂得他父母平时是怎么寻作乐的。
毕竟,他父母从来不在他面前避讳这一切。他们认为:“你早些知这些事,也是对你有好的。”
他现在回想,确实是有好的。
格雷伯爵虽然从未参与过,但耳濡目染之,他也懂得这些游戏是怎么玩的。
他明白,第一个迫切之的人会被立即踢局。
而他,不想被踢局。
因此,他立即收敛了神,云淡风轻地说:“我也想练练汉语语。”
果然,原本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的善初,睛忽然又燃了几分兴味。
“那就一起练练吧。”善初回答。
于是,格雷伯爵和善初开启了新的一局。
他们斗智斗勇,纠缠力敌,最终确定了亲密关系。
但格雷伯爵从来不认为自己得到了善初。
善初的里从来不只有格雷伯爵一个人。
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善初也不带格雷伯爵去见家人,更过分的是,善初还是会和别的男人见面,相当碍,尤其是那个俗不可耐的施箫奈,最让格雷伯爵气恼。
别的备胎,格雷伯爵都有本事让对方败走,但施箫奈……总是最棘手的一个。
从雅典学院开始,施箫奈就一直是善初养的鱼。
期间,善初好几次动过善念,将施箫奈这条鱼放归大海,却不想施箫奈一次次的鲤鱼打,自己回善初的鱼塘里。
只有当善初依恋焦虑发作,为了格雷伯爵的一疏忽而发脾气的时候,格雷伯爵才能尝到一被的滋味。
游念说得对,格雷伯爵安抚善初,不是“不厌其烦”,而是“乐在其”。
甚至是“罢不能”。
他们二人就这样病态的纠缠着,互相试探、互相伤害,又互相迷恋。
游念评估完毕后,说: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善初苦笑:“你是不是不能理解我和他的关系?”
“能够理解,”游念说,“你们又不是变态。”
照游念的工作,他是真的接过真正的变态的。
游念说:“上次,我的一个客说他太他老婆了,请我将她的脑活剖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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