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闻过那么香的!”
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的薛伯庸,此时已扭过来认真听他说话,漆黑的双目不断闪烁亮光。他这才想起,昨日睡的时候,小丫曾跑到他房里来问他最近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他当时随说,却没料这菜她今早走的时候就炖上了。
走了还担心大哥的午饭没有着落,这小丫……思及此,薛伯庸以拳抵,极力遮掩自己翘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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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临走的时候已经把该的事都了,该代的也都代清楚了,完全不用担心大哥那里会问题。她雇了一辆车,缓缓朝城外驶去,看城门在即,便对两名侍卫说:“我是为了安抚大哥才答应让你们跟来,但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所有突发状况。你们跟着我也无事可,不如帮我去寻找一个人。”
两名侍卫一言不发地坐在车棚外,完全不想搭理她。
林淡也不生气,继续:“你们帮我寻找与大哥的症状一模一样的人,都是摔倒之后双痪的,找到之后把那人的地址告诉我,我去医治。我没有经验,不好随意在大哥上针,想找一个类似的病人诊治看看。我告诉你们一句实话,林朝贤是我的曾曾曾……祖父,我家祖传的玄济针法或可治好大哥的双。无论如何,这也是一条生路,请你们务必重视。”
抱着佩刀闭假寐的两名侍卫猛然睁开双,朝车里看去,却只看见一层竹帘。
“林朝贤是你的祖辈?”二人齐齐开,语气慎重。
“自然,这事大哥也知。”林淡掀开竹帘,追问:“这个忙你们帮是不帮?”林朝贤的医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但他留的医书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本,于是乎,林家人才隐匿起来,不敢随意宣扬,唯恐保不住这份传承,反而彻底坏了先祖的名声。
林家祖传的针灸之法和推拿之术,均要辅以劲才会见效。没有劲,医者一针扎死,病人就会立刻咽气,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也因此,林老爹明明怀家传秘籍,却不敢学,只钻研了最简单的跌打损伤之术,实属无奈。
其,两名侍卫并不知晓,也无意打听。他们只知,任何一治好将军的希望,他们都必须抓住,于是立刻:“可以,这个忙我们帮了!城里人多,我们先在城里找,若是没有,再去周边的乡镇。”
“那好,你们就在这里车吧,酉时我们准在西城门汇合。”林淡敲了敲车辕,示意车夫停。
车夫是个大老,什么林朝贤,什么玄济针法,他一概不知,即便他知并宣扬去,林淡也不惧。她有自信解决任何麻烦。
两名侍卫车之后把腰间的令牌亮给车夫,警告:“这是薛将军府的小,你定要把她全须全尾地送回来。你家在何,有几人,我们清楚得很。”
车夫诚惶诚恐地答应来,等两名侍卫走了,背后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早知这几位客人来如此大,他就不接这单生意了。
“走吧,有我在,路上不会事的。”林淡摆摆手,语气平静,完全没意识到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位置已经被她完全颠倒过来。
其实薛府也有车,但装潢都很华贵,不适合在乡间行走。再者,若是府里人需要动用车,就得去薛夫人那里报个备,如此,林淡的计划还能不能成行都是个问题。薛夫人可以容忍她留照顾儿,不见得能容忍她去当一个行脚大夫,给薛家丢脸。
说一句不听的话,林淡对讲究面的薛夫人十分不喜,若非原主留的孽债必须由她来还,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车夫被小姑娘横的态度逗笑了,张的心瞬间松懈来,抖着缰绳赶着车,缓缓驶城门。
林淡把藏在竹篓里的一银针和一个人形木偶取来,抓时间练习针灸之法。她已极力控制住劲,却还是在针的时候略微失了分寸,暴的罡气顺着针尖汇木,瞬间炸一个小小的空腔。
只听“噗”地一声闷响,雪白木屑从空腔里,洒了林淡一脸。所幸这银针的材质十分特殊,能够承受劲的摧折而不断裂,否则她连吃饭的家伙都会一并毁掉。要是把木偶换成真人,可想而知,现在洒她一脸的就不是木屑,而是鲜血和碎。若是不能控制好劲地输,这针法就只能杀人,而非救人。
是以,她刚才对车夫说的那些话也不算夸张。只要手里拿着一针,她便可以遇人杀人,遇佛杀佛,完全不怕踏险境。
☆、第130章 神医14
抵达最近的一村寨后, 林淡便让车夫在村等待,自己则拿着一个摇铃, 一边走一边吆喝:“看病了啊,谁家有病人喊一声, 我上门来治, 治不好不收钱。”
铃铛响了一路, 她也喊了一路,村里的人见她是名女, 年纪又小,便有些犹豫,听说治不好不收钱, 这才试探地叫住她。她来者不拒, 谁叫便去谁家看病,若是遇见恶意调戏人的无赖混混, 一掌就把对方扇,全无二话。
村里人见她如此彪悍,反倒没有先前那样轻视她了。
林淡接连看了好几个病人, 都是些疼脑的小症,并不难治。她开好药方, 若是有时间有余钱的, 就让他们自己去城里的药房抓药, 若是没时间也没余钱的, 她便自己去山里把药采了, 炮制好, 第二天送来。
看病抓药都很费钱,一幅治疗风寒的药,随随便便就要半两银,普通人家本负担不起。但林淡却只收十几个铜板,跟白送没什么两样。村里人见她收费如此便宜,有病没病都跑过来找她看,反正她自己说了,治不好不要钱。
林淡早已料到会现这况,却不以为意。她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经验,而经验的积累靠的就是不断地行医治病。来的人越多,她就越兴,又哪里会嫌弃。不你有病没病,只要脉搏给她摸一摸,探一探,就算是她学到了。
健康人的脉搏与病人的脉搏不一样;症状相同的病人,脉搏也可能不一样;脉搏不一样的病人,症状却一样……在接这些人的过程,她学到了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也刻地领略了行医的乐趣。
临到傍晚,她记几人家的姓名和住址,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由于准备不充分,她上没有带药,明天把药好之后还得给病人送过来,所幸大家都是小病小痛,等得起。但是从今以后,她必须学会自己采药,自己炮制,并把常用的几药带在上,以备急用,否则还会像今天一样,明知病人该如何治疗,却因无药可用,还得再拖一天半天。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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