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消失之后 - 第三章 狂欢

    接来的几天，法师再没有踏过房门。

    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不知从何来的烦躁，却压抑不住自己的力，它正随着心的变动，异常的波动着。当他手忙脚的收拾着被自己炸裂成两半的厨房时，他懊恼的想，在旧时代，如果有人听说疗愈法师能和战斗法师或者学者法师们一样，把自己的屋搞得爆炸频，那他一定会惊讶极了。

    可事实上，在奥兰多还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力的时候，确实过类似的事。

    他的光系力暴躁而狂，汹涌而极富攻击，比起疗愈法师，大家都认为他天生更适合战斗。

    事实上奥兰多也确实曾经是战斗法师。

    不过当他决心一个疗愈法师开始，他就收服驯化了自己的力，将一切的暴躁转化为温和缠绵的。

    所以，他很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了。

    或许从很早以前，他的灵魂就失控了。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纵使所有朋友都不觉得他有错，他依旧觉得自己违背了灵愈学派的誓言，也辜负了自己老师临终的嘱托。

    克来的时候，他刚刚将厨房里被炸碎，再难以用法修复的东西打包拎来。

    焰被吓了一，“吓，奥兰，你和谁打了一架吗？”

    奥兰多苦笑着摇摇，并不想提这个话题，“没有，是我自己的不小心。”

    克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心的向没有到场的同胞传达今天的讯息。奥兰多被迫将这七天来的一切听了个遍。他知克没有恶意，他只是默认他和所有的法生一样憎恨着圣，会觉得这样的折磨大快人心。

    “哈哈哈真是可惜，我的奥兰，你没能见到圣大人被玩废的样。他们折断了他的，挥着鞭骑在他上要他爬行，血就从断裂的骨来，真是妙。”克眉飞舞的宣告着，“更妙的是，你大概难以想象圣竟然是那样一个货，不知这几天他被了多少，的被装的满满的，小肚都鼓来了呢。人类的侍卫拿着鞭守在旁边，只要我们的圣大人漏一，就狠狠的打十鞭。”

    焰眯起，“还有，他们决定了怎么行“祈福仪式”了，他们决定将圣全骨打碎，往每个关节都钉上铁钉，把他钉死在车上。然后推着他在小镇的大街小巷里游行。哼，愚蠢的人类，也就这想象力了……”

    克正说到兴上，注意到奥兰多沉的脸，截住了话，“喂，奥兰，你怎么这副表。还在为你那倒霉的厨房生气呢？”

    法师沉默了很久，摇摇，焰讨了个没趣，拍拍走了。

    奥兰多望着空空的园，再次叹了气。他回屋收拾好厨房，就坐在他的书桌前发呆。焰的话盘旋在他的脑袋里，他似乎临其境的见到那个孩被人鞭策着艰难爬行的样。

    骨被折断了，满都是伤痕，鲜血留了一地，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爬行。很疼吧，伊斯艾尔。可是明天他们还要再次打断你的骨，把你绑在车上。你……

    法师从可怕的幻想息着回过神来，低一看，自己无意识间竟然拿了往日的法书。衣橱的骷髅，俏的名字，是教授治疗骨骼的法术的。

    他静默了很久，将那本书合上，放回书架。

    我救不了他。他想。就算他全碎裂，就算他永坠地狱。我也没有去救他的立场。就像当年一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

    他在人类和们共同的狂浪错愕不堪。迫自己忘记这恼人的受，压抑住心的烦躁不安。回避着法生们的兴奋的讨论和狂。徒劳的希求能够回到这一百年的平静。

    或者他只是，没有像老师一样的勇气。

    他们说，祈福仪式只行了两天。那些村民没有忍住撕碎他的望，斩断脚趾和手指，生生将他的手臂扯，他们剖开他的肚腹，拉扯他的脏。圣洁的教堂前，留献祭者满地的鲜血。

    奥兰多不合时宜的想。

    啊，你一定很疼吧，伊斯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