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控制。这是这7年来，他们唯一的成就。
祝思琪叹了一
气，又接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总是忍不住想，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反抗
侵是很正常的选择。”
“你说的对。”莫云
，推了一
鼻梁上的
镜，“但是实力悬殊，他们失败了。”
“是啊，所以他们都被赶到了保留区。”祝思琪说，“现在，整个星球的硼基人都集
在这个保留区了。南半球本来也有保留区，但是随着人数的减少，后来就都合并在到了这里……”
莫云，等着她继续往说。
“我是想问，"祝思琪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破坏硼基人的文明？我们采我们的矿，他们生活他们的，不好吗？”
“联盟政府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冷酷无
的。”莫云回答说，“人类也曾经希望，和其他智慧
族和平相
，甚至还帮助过一些低端文明。”
“真的？”
“真的。你要是在网上稍微查一就能知
的。但是帮助其他文明，带来的结果却并不好。”莫云说，“10年前启德星的暴||
，死了近百万人类；还有更早的，48年前在岳
星上，原住民把人类20多万人类扣留作为人质，要求人类撤离他们的卫星。现在的联盟政府，肯定没有心再
好人好事了。而这些硼基人，我没记错的话，在他们开始控制人类的意识之前，只是被圈在保留区里面，让他们自己生活。那个时候并没有抑制他们的生育能力。对吧”
祝思琪看着莫云，若有所思地。
莫云也看着她，然后突然想起了萝西。她在被硼基人控制意识之前，和艾
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她有着跟祝思琪同样的困惑。
说起艾，她偷偷向他的方向看了一。艾坐在
台的另一边，他一边跟康文意低声说话，一边眯起睛盯着硼基人工作，表调整到一漫不经心却又好奇的状态上。从他的脸上很难看
他真正的想法。
“你觉得联盟的法是正确的？”祝思琪问，“占领别人的星球，把原住民赶
保留区？”
“你觉得我认同联盟的作法？”莫云好笑地看着祝思琪，“我又不是联盟政府的忠实拥
者，他们这些年
的破事太多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莫云说，“联盟原本能够找一更好的方式，但他们没有。而他们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习惯成自然。”
“习惯成自然？”
“对。”莫云叹了气，“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莫云是军人，是战士，她看见的都是战争、冲突、
血和屠杀。她习惯于用枪炮或者匕首跟这些外星族打
。就她所看到的宇宙来说，人类与其他族相互敌视，其他族之间也同样征战不断。相互竞争、抢地盘、为族利益争夺生存拓展空间，因而大家看对方都不顺，必须要除掉对方才能让自己安全。
无论是她还是艾，他们都习惯了去直奔目标，去争取、抢夺，有时候甚至会忽略所采用的手段。
如果换是她来制定对硼基人的政策的话。她能够的比联盟更好吗？莫云自己也不知。把硼基人置于掌控之，恐怕也是她的优先选择。但这是正确的法吗？这是最好的法吗？也许不是。
莫云看着祝思琪。这个年轻女秘书的生活环境更加平和，她不喜
血、争端，她心怀善念，看见硼基人的境忍不住心生同。她错了吗？肯定没有。
也许联盟政府应该更勇敢一，少一疑心病。莫云心想，就像一个人不能因为在某些人那里受到伤害，就对全世界都抱有敌意，变成一个报复社会的变态一样。
这时，一阵歌声响起，打断了莫云的思绪。硼基人开始颂唱起他们的圣歌。尽
这歌声在人类听起来，像是天空数架飞机飞过产生的混响。
“啊，颂唱。”他们
边有人
话来说，“多古老的形式，硼基人的文明真是……落后。”
莫云和祝思琪都向易西平看去，这个胖
莫云边的椅上坐。
“人类也是从落后走向发达的。”莫云说。
易西平耸了耸肩。“两位女士，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莫云看了看已经在他吱嘎作响的椅。“当然不介意，先生。”她在脸上挤笑容说。
而易西平向正在唱诵的十多个硼基人抬了抬
。他们上的袍是金
的，是硼基人社会地位最的十来个人。“知硼基人为什么同意人类来参加他们的节日吗？”易西平问。
“肯定不是为了发展旅游业。”祝思琪冷冷地说。
“这是当然的了。”
莫云问：“那是因为什么？”
“为了死得
面一，为了最后一次展示他们这幼稚的文明。”易西平
了他
厚的，“他们能
觉到自己快灭绝了，希望能留什么。所以凯利上校，才答应这些硼基人，对他们的圣王节仪典行全息影像录制，保存在基地的数据库里面。”
祝思琪叹了一气。
莫云抬，正巧看到凯利上校从外面走来，登上台。康文意起迎了上去。艾却坐在椅上没有动，他的手指搁在嘴
上，面无表地注视着那些硼基人。
凯利上校和康文意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
派。这大概也是他没有拒绝硼基人的原因。
硼基人的歌声突然变得亢起来，一群带着圣王面
的舞者，开始随着歌声扭动起来。另一群穿着白
袍的硼基人逐渐聚拢，加到颂唱的队伍，他们围着舞者转圈，不停地向空抛撒一红的
。第三群硼基人又涌上前，他们手里都拿着类似于弓箭一样的东西。
台上淡蓝的光
闪现，能量
垒启动了。
弓箭并没有
向人类，仅仅只是作为舞蹈的在硼基人的手挥舞着。最后，弓箭都指向天空，万箭齐发。而与此同时，似乎整个保留区的硼基人都歌起来，颂唱的声音铺天盖地。
莫云被这歌声吵得有痛，正着额，突然看见艾向她悄悄地打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的意思是说：追踪
有反应了。
她向艾，适时地打了个
嚏。她转跟祝思琪和易西平告辞，说自己冒还没有好想先回去休息了。
莫云从保留区来，找了个隐蔽等待着。十分钟后，艾也来了。
“怎么样？找到是实验室了？”莫云问。
“是的。”艾把数据板递给莫云看，“追踪最后停在了这里。距离保留区很近，只有7、8公里的距离。”
10分钟后，他们
据追踪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平静的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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