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
这病就是这样，一旦开始在意某样东西，就会想法设法地从你手
夺去。它已经夺去了洛铭二十余年引以为傲的舞蹈，现在又不知
要往哪块缺
里钻。
梦里那个模糊的影像似乎不用说就知是谁，虽然洛铭明白这些暗示并不靠谱，还是再无睡意。等彻底缓过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他披上厚实的驼绒披肩，
着步
走
了床。
肖恩并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还趴在屋外的狗圈里酣睡。洛铭俯
了它的小脑袋，用极低的音量
开了常听的古典乐歌单，走
厨房张罗早餐，借此分散注意力。
但随着比赛日期
，洛铭还是没能逃过失眠的折磨，靠药
助眠也睡不了几小时安稳觉，
绪也随之低落了许多。
“少爷还去看那个男孩的比赛吗？”
家已经把所有事打理完毕，包括工作人员的
场证。
洛铭靠在沙发里，闻言缓缓合上手莎翁的书，指尖
过厚重的
封
，淡淡：“不去了。”
照之前两人相
的模式，就算赛前去找他，那家伙又能听去几句话？洛铭知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大概也就他自作多，甚至
张到犯病。
想到这儿，洛铭突然觉得嘴里的茶又涩了几分。
只是他不知，在冰场上确实有一只急需安
的小崽。
因为倒时差和莫名的兴奋绪，杜清劭两晚上都没睡好，赛前训练的状态就不好。
大奖赛一共六站，取积分
的前六名总决赛。就已经完成的比赛来看，目前确认晋级的只有两名选手，杜清劭同样在决赛圈的争夺名单。
上飞机前他就找齐了数据，把其余选手晋级总决赛的概率算了一遍——没错，只要能站上法国站的领奖台，就能拿到总决赛的晋级资格。
然而这站比赛对他而言并不友好，除了他的师兄，还有两名实力
劲的东主选手和其他国家不可小觑的对手，几乎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想到那块伸手就能够到、闪着光的世界级奖牌，杜清劭的心态还是没能及时调整过来。最终因为两次
跃失误，仅以76.18分暂列第七。
更要命的是，心气傲的小崽没忍住和教练狠狠吵了一架，
也不回地跑街上去了。
接到叶飞鸿的电话时洛铭很惊讶，等他厘清事经过、看完比赛回放后，对着家里硕大的
晶电视屏陷沉默。
“…少爷？”屋里安静了许久，家才试探地开。
洛铭烦躁地着太
，犹豫很久才定决心：“备车，我去见他一面。”
因为
的原因，他的驾驶证被
通局暂时扣押，
行只能靠别人接送。洛铭不喜
麻烦人，无论第几次坐车里，都没有自己开来得自在。
“去育馆吗？”
“嗯。”他轻轻
了气，打开社件试图联系那不省心家伙，这才发现里面居然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全是杜清劭发的，看时间应该是他刚到法国的那晚，报了平安，还问他小柯基养的怎样、家住哪儿。
而那几天正好是他失眠疼的日。持续的负面绪几乎把他折磨成废人，难以参加任何社活动，本能回避所有消息，也包括杜清劭的。
现在看着屏幕，心里莫名一阵灼
。洛铭不好意思咬了嘴
，
着给他发消息。等了几分钟，对方似乎不在线。
他叹气，抬对家：“他不会走太远，我自己去找就行。”
“可是少爷，晚上天冷，您还是别在外面走太久。”
洛铭没再接话，等车开到育馆附近便要求车了。11月的
黎不算冷，只是夜间雾气重，乍看有些雪风气。他扣了上厚实的双排扣呢绒大衣，又扯了扯围巾，
上手。
他沿着必经之路的大桥走了几步，到视野稍开阔的地方，尝试和杜清劭语音通话。但邀请还没发几秒就被无地挂断了。
呼呼的冷风正应他的心，洛铭在风凌
片刻，又不甘心地再拨了一次。
提示音响了几秒，终于到了通话界面。还没来得及放到耳边，就听小崽用文破大骂：“和你说过多少遍，我就在外面%￥*#@……”
后面的话语速太快，对洛铭而言超纲了。
他眉微蹙，用英文轻声打断：“Du，我是你的编舞老师。”
“What?”杜清劭愣了一，似乎在查看来电显示，几秒后换上英文问，“
什么？”
洛铭知他刚和教练吵过架，此刻正在气，就没有搬叶飞鸿，只是：“我看了你的比赛转播，这个成绩…怕你觉得不够好，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
“哦，”对方的态度很是不屑，“安的话就免了，我现在心好得很，明天的自由
也没压力了。”
洛铭的眉锁得更，一步步把话题引向重：“你在外面？我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没呢，在酒店。”杜清劭撒了个谎，“没事我就挂……”
话音未落，悬的指示灯便转到了红
，车辆安分地停在斑
线前，留了街心四岔路的空间。洛铭意识扭往对面看了
，正巧和一个瘦的影对上了。
杜清劭攥着手机，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见人行上的绿灯还有十多秒，洛铭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满嘴跑火车的小崽被逮了正着。
他摁挂断键，把手机揣兜里，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老打电话让你来找我的？F**k，我又不是小孩！”
洛铭不置可否：“想证明自己是成年人，就别
这
孩气的事。居然和教练吵架……”
“那是因为他
本一都不了解我。”杜清劭打断，稍微收敛了方才的火药味，换上“成年人”冷静的语气，“我比赛的时候很认真，没有运动员会拿这么重要的比赛开玩笑。可他非要说我得意忘形、骄傲自负。”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半个月前采访时，誓要冲击总决赛的话言犹在耳，如今短节目失利，这个目标几乎化为泡影。
虽然叶飞鸿千叮万嘱他别上网看别人的评价，但作为13G网冲浪选手，杜清劭用
都能猜到网友在说什么。
什么“到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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