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受了惩罚,并提承担姜巽离的医疗费用。
跟在老警边的年轻警察看了看路面上的刹车印,又看向蒋芃,好奇:“你为什么在这路况急刹车?难不成也是在路间看到小孩了?”
蒋芃瞥了那小警察一,没有答话。
老警怒喝:“小刘!说什么七八糟的!”
警小刘了个给嘴上拉锁的动作,噤若寒蝉地帮越野车主填单去了。
保险公司和消防车先后到来。消防剪断钢的过程难免使钢晃动,姜巽离疼了一冷汗,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蒋芃坐回驾驶位,握着姜巽离的手,一言不发。
等钢终于理好,姜巽离被移上救护车,蒋芃将他的车全权给保险公司理,陪着姜巽离去了医院。
虽说姜巽离的伤看着不大,但锈蚀金属造成的穿透伤理起来也不容易。更何况那钢最终钉在了肩胛骨上,很可能伤到了骨面。幸运的是,这次意外并没有及锁骨的那条大动脉,救治起来不算棘手。
手术过程行得很快,麻醉也只了局,姜巽离甚至是自己从手术室里走来的。
张川已经接到消息赶来医院,见姜巽离一脸惨白地来,立刻迎上去:“什么况?”
姜巽离低声:“去病房说。”
这里是城乡结合的一家二甲医院,病房不多,住院的人也少。病房里有三个床位,但暂时只有姜巽离一个病人。
姜巽离被护士要求卧床休息,又挂了消炎药吊瓶,等所有后续治疗项目完,护士离开,张川和蒋芃这才在姜巽离的病床边坐。
“事故的那条路上,有一个地缚灵,是个六七岁的小孩。”
姜巽离:“我记得当时……手机导航提示过那段路是事故发路段,但我看路况还可以,恐怕是最近才标记的事故发,可能和那地缚灵有关。”
张川咋:“在燕市可很少见到地缚灵啊,还是在车来车往的路上,这不合理!”
姜巽离眉皱:“我也知不合理,但它就是现了。既然现了,就一定有它形成的原因。而且那孩看上去净净的,力量应该不弱。”
如果鬼的力量不够,它们便无法收束自己的形象,很大可能会以自己死亡时的惨状场。而一个死在路面上的小孩,绝对不会是那么净净的。
“你去找那个姓符的店主,他家里应该有可以暂时镇住地缚灵的法。”
姜巽离吩咐张川:“我这儿暂时没有行动力,你先找他借个法应一急,等我伤好些,再亲自去理。”
张川了,起准备离开,又看了姜巽离一,问:“你这伤……”
“不会耗太久的。”姜巽离笑着眨眨睛。
张川猜测姜家恐怕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疗伤法门,便不再多问,转走了。
麻药的效力还没过,姜巽离的整个右肩膀,包脖的一段和手臂,都还在一木木的状态。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病床被斜支起来的靠背上,看向从上救护车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蒋芃。
“你的车怎么办了?”姜巽离问。
蒋芃微微垂着,不说话。
姜巽离猜到他大概是在自责和后怕,便咧嘴笑了。
他语调轻松:“都说了不是你的问题,撞见鬼这事儿你也没办法不是?还说呢……你这回可看见鬼怪什么模样了吧?它们和骷髅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姜巽离。”
蒋芃打断了姜巽离的话。
他的声音很低,念完这个名字之后,又恢复了沉默。
他不知该怎么继续开,他想说自己很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在看到姜巽离被刺伤的那个瞬间,他真真切切地觉到,自己仿佛被无形却又无法反抗的恐惧死死掐住了脖。
那个瞬间极为短暂,但就像被烙印在了他的视网上一般,直到现在他还能无比清晰地回忆来。
很奇怪,那个瞬间其实是没有血溅来的,然而在他的记忆里,却是一片猩红。
姜巽离轻笑声:“怎么啦?我看你当时打电话叫救援的时候,冷静的啊。”
蒋芃攥了攥拳,想开,却又语。
他那个时候很冷静吗?
他不知。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个分,一分完全被吓呆了,另一分却仿佛置事外,冷旁观,然后极为有条理地将该的应急理分为几个步骤,就班地理完成。
他甚至在登上救护车时也没忘了把自己和姜巽离的重要品带在上。
可是,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拿了这些东西的。
姜巽离看着持续沉默的蒋芃,无奈地叹了气:“你不要这样,我又没怪你。而且我呢,我有特殊的疗伤技巧,这小伤本就不是事儿!就是怕将来会留个疤,那就不完了……”
“不会的。”
蒋芃终于再次开:“你……不会不完。”
姜巽离噗地笑来:“我说大画家,你这句话说得可真暧昧。你知不知有句话,啊,人里才能西施呢?”
果然,蒋芃又不说话了。
姜巽离叹了气,:“帮我把床放去吧,我好累,睡会儿。”
蒋芃闻言立刻起帮姜巽离调整好床铺,又坐回病床边的椅上。姜巽离知他是想帮自己盯着吊瓶,便没赶他回家,闭上睛准备趁着麻药的劲儿还没过,赶睡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闭,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姜巽离是被疼痛生生从睡梦里拉扯来的。
他手背上的针早已了,肩膀的伤传来一阵一阵钻心的疼,这疼痛咬咬牙还能忍,不至于丨声,但也实在让他颇为烦躁,坐卧不安。他能觉到自己全都在冒汗,病号服黏在上,十分难受。
他扭看向一旁,见蒋芃正闭目养神,便没有开打扰。
忽然,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担架车被推动的声音,接着病房的门被打开,几名护士七手八脚地把一个几乎被包成木乃伊的人抬到了姜巽离旁边的病床上。
蒋芃睁开睛,和姜巽离一起转看过去。
那伤者躺了不到一分钟,病房门外就冲来一对哭天喊地的年夫妻。
胖太太门就扯开嗓嚎哭:“我的儿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你要是不快好起来,妈可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年男人克制很多,却也眶通红。见病房里还有一个人,立刻扯了扯嘴角,用他现在能来的、最友好的微笑表示抱歉。
“对不住,打扰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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