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满树杏。
她静静地望着那杏神,前不由浮现鹊山桃林的那一幕,隐隐约约间,颜姝仿佛又听到了一阵笛音远远地传来,纤的手指轻轻一勾…
第10章 温羡手段
素手纤纤落于琴弦上,微微一挑,便是铮然一声。不似一般婉转的曲调,那泻于指弦上的琴声恰如那凤鸣于东山,又似蛟龙啸于天穹,时疾时缓,时扬时抑…颜姝手一拂,弦一动,芙蕖院便只余悠扬的琴声回。
翠微和翠喜放了手里的活,端了小鼓凳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然而正当二人听得神时,琴声却戛然而止。
翠微猛地回过神来,就看见颜姝已经起走到了窗前,正伸手去接那随风飞落的杏。
「姑娘?」翠微走到颜姝的边,见她蹙着烟眉盯着那手心的杏发呆,不由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翠微,你觉得刚刚的曲怎么样?」颜姝转过来看着翠微问了一句。
翠微笑了笑,,「婢说了,姑娘可不许笑我。」
「你只说就是了。」
「姑娘一直偏这首曲,婢虽然听得多了,但也只听来姑娘今天的曲比以前似乎多了一…」翠微皱起了眉,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形容。
这时一旁的翠喜接上,「是惊心动魄。」她手抚着心,有些唏嘘,「婢方才听着姑娘弹的琴,就想起了说书先生曾经提起的打仗呢。」
颜姝抿嘴一笑,了,「只是还是不够。」
「不够?」两个小丫鬟同时声,语气里是一样的惊讶。
颜姝转过去看窗外的杏。
她最这一把瑶琴,这么多年来总想弹一首曲,一首她在梦曾经听过很多回的旋律,可是每每弹来都觉得少了什么。
从她遇上温羡,两次听到他的笛声,那熟悉的旋律让她总是能找共鸣,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曲。
只是,这仍然不是完整的那首曲。
翠微和翠喜相互对视了一,都没有再声惊扰她的思绪。
夜四合,信陵城悄然陷一片黑寂,然而温府的竹里馆却是灯火通明。
一灯火,温羡手握一纸公文皱眉,半晌才提起朱砂笔在纸上勾了两笔。
笔锋在纸上划过,最后一时顿住。
温羡抿了抿,淡淡地声,「来罢。」
黑影一晃,带着烛火轻轻摇曳,一颀的影落在温羡的对面,倚着镂空的雕屏风,撇嘴说,「真是没有意思,每次都被你发现,你就不能装作没有听见吗?」
「不能。」
「…」万俟燮默默地翻了个白,「小爷我辛辛苦苦为你东奔西跑,到来你就拿这态度对我?」
温羡轻笑了一声,搁手里的公文,看向万俟燮,,「常信已经睁一只闭一只,你该知足了。」
万俟燮听了这话想打人,但还是忍住了。他扯了扯,一个笑不笑的笑容来,「你开心就好。」
温羡站起,绕过书案,抬步朝书房令一侧的隔间走去,看也不看一后的万俟燮,只,「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嘿,这次我查到的结果你绝对想不到。」万俟燮跟在温羡的后,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你想不想知?」
温羡不耐其烦,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其一杯隔空就用力扔向万俟燮,后者疾手快地接住,喝了一才稍稍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开,「那人居然半蛛丝迹都没留。」
「…」温羡了额角,忍住嘴角的搐,,「自砸招牌?」
万俟燮摊了摊手,「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了狐狸那么狡猾。再说了,我万俟燮是神医,又不是神探,又何来砸招牌一说。」
温羡突然有些后悔对万俟燮抱有过的期望,他抿了一茶,忽而问万俟燮,「你说,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他底的冷意丝毫未加掩饰,让万俟燮不由后脊生寒。
「你,你想嘛?」
温羡勾一笑,「抓狐狸尾。」
「…」
温府地牢里
温羡立在木牢门外,看了一牢里三个狼狈不堪的黑衣人,薄轻轻一挑,而后就转走到了地牢里特地辟来的专门用于刑讯的房间里。
里面烧着两盆烈烈焰火,照得四通红明亮,但只见墙上挂满了各刑讯的刑,令人望之胆寒心颤。
温羡掀袍坐在圈椅上,常信见了,立即对候在门的侍卫使了一个,不多时,那三个满狼狈的黑衣人便被带了来。
温羡端起青瓷盏,低抿了一茶,方才淡淡的,「面前一生一死两条路,自行择断罢。」
他声音凛寒,比冰雪更冷三分,回在狭小的刑讯室,酷似那地狱的阎罗君,一字一句都似勾命咒。
可那三人纵使额沁了冷汗,也还是咬着牙关不说话。
温羡拍了拍手,常信立即招呼人搬了一张老虎凳来,一并端来的还有一盆清和厚厚一沓桑纸。
那三人不曾见过这阵仗,一时摸不到底,脸上惊疑不定,其一人咬了牙关,声,「尚书大人私设牢狱,刑讯供,不怕将来传去自毁前途?」
「呵,这话有意思。」温羡挑了挑眉,「你不招自然不会有机会活着走去,招了,呵,你还敢四宣扬?」
那人坐在地上,看着温羡的目光终于了惊恐。
温羡微微一笑,「就你了。」
两旁的侍卫立即会意,上前把这人拉到老虎凳前,常信走上前取了一张桑纸浸清,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到那人的脸上。
「唔唔——」
那人发痛苦的声音,可却因为桑纸密不透气而声音沉闷,一一似是撕心裂肺一般。
光的桑纸因为那人急促的呼而上浮动,常信接着又慢悠悠地往上添了两张。
刑讯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那人急促呼的声音,一一都带着无尽的绝望,令另外两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都仿佛受到了窒息的觉。
常信重新捞起一张桑纸,看向温羡,见他合上了,便将纸敷在了那人脸上,那人的挣扎渐渐弱了,在常信贴上第五张桑纸后终于没有了挣扎。
刑讯室陷一片死寂。
温羡面不改地坐在那儿,静静地喝着茶,动作慢条斯理,却给人以无形的压迫。
「大人,没气了。」
温羡颔首,「揭来吧。」
「是。」
原本一张一张贴上去的桑纸此时已经变得燥,五张地粘在一起,一就撕了来。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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