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即便数量不多,但总还是有的。
自宋代以后,才逐渐生了许多忌讳,是女晦气云云,这也不能摸那也不能碰的,宋以前,反倒少有这些陋习。
“……快些快些,晚饭前需得把这些砖都搬完,明日里又要再来一批。”
“怎的又是这般没气力的模样,方才吃过了午饭,可是又饿了?”
两名女匠人从未完工的屋里走来,见门外一群纺织学院的女学生正在搬砖,却是一副有气无力地模样,便笑着促她们快些活。
这两名匠人一人着短打,一人着胡服,皆是工那边安排过来,来了没几日,倒是已和这边的小娘们打成一片。
“又累又饿,怕是有些不动了。”一名小娘哀叫。
“那便歇息吧。”这时候屋里又来一名娘,二十的年纪,那一灰衣裳让人一看便知她是罗氏机坊的人:“歇息一刻钟,用些面饼清。”
“你们这里活倒是轻松。”那着胡服的女匠人笑:“搁我们那里,哪有这样的,早晚各一餐饭,午便也只啃几饼了事,你们这儿午还有一餐饭哩,竟是还饿。”
“这般大的岁数,确实容易饿些。”另一个穿短打的妇人笑。
“这些个女学生,每月里也就一旬的活计,怎的就这般容易累了?”那胡服女又。
不多时,便有小娘从堂那边抬了一筐饼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哎!今日的是玉米南瓜饼!”
楼上那些正活的人一听这话,忙探来看:“今日吃玉米南瓜饼啊,快去些过来,快去快去。”
也就那一会儿工夫,旁边几正在施工的人群也都纷纷得到了消息,一群女撒丫往那堂奔去。便是因着今日吃的是玉米南瓜饼,若是杂面饼,便不会这般积极。
今秋安城的玉米和南瓜皆是不贵,就是这饼起来很有几分麻烦,要把玉米粒用刀削来放在石磨之磨碎,再和切块煮熟的南瓜放在石臼之舂捣,捣得匀了,再成一个个圆饼,放在铁锅上炕熟。
这饼炕起来也是很香,吃起来更是甘甜,那边离得近一些的正在上课的学生们方才已经闻着香味了,这边工地上离得远些,倒是没闻着。
这时候不少人正嗷嗷往堂跑,她们这些已经拿到饼的,便各自取了一两个,坐在砖堆边吃了起来。
没有草席胡凳也不要,拿几个砖块垫一垫便坐了,有些小娘实在累得狠了,上的衣裳又早已脏了,脆也不讲究,盘就往地上坐。
这时候屋里楼上的,又陆陆续续走来一些女匠人和女学生,女学生有机坊的也有纺织学校的,穿着不一样的衣裳,很容易辨认。
“你们这些小娘也莫要嫌累,跟着机坊这些娘们好生学些技艺,将来不定便能挣了大钱去。”那名穿胡服的娘一边吃着饼,一边又与那些年轻小娘们说。
“我们是来学纺织的。”一名小娘回嘴。
“你可莫要冒傻气,学纺织哪有学建房挣钱快,你且看吧,待过些时候,这安城不知还有多少人家要起楼哩。”
“倒也未必,纺织若是学得,也能挣钱。”
“那可不,听闻先前机坊那边一名小娘因为改了纺纱机,可是得了许多奖金。”
“……”
“我瞅你们几个也是有才的,怎的这一次竟没去河南修桥?”
“那时候机坊那边正在建房,走不开。”
“倒是了,刚好又叫你们赶上纺织学校这边的活计,这活计得好了也能挣名声。”
“你们是怎么成了女匠人的?”
“能有什么法,耶娘便是匠人,夫家亦是匠人,我自然也就成了匠人,家里多一个人工,好歹多得一份工钱。”
“还有这人,男人病倒了,她便只好把那些个家伙什捡一捡,自己来上工了,也是多亏了其他匠人照拂。”
“还有那人,她家没有兄弟,她那阿耶自小便把她当男儿养育,甚手艺活都教与她,倒是个能耐的,不过她学的是木工,哈哈哈哈,钢泥这些个并不懂,也就能帮你们门窗。”
“罗县令也是稀奇,怎的竟要给这些屋开这般多的窗,一面墙就要开三个连排的大窗,几乎没余多少墙面,皆被窗占了去……”
“……”
“开工了开工了!”不多时,便听不远有人吆喝。
“哎开工了开工了。”这边的人连忙也站了起来:“把余这些活计完,便能吃晚饭了啊。”
这边厢,纺织学院里的女们活的活,上课的上课。
那边厢,周鑫正与罗五郎讨论后勤方面的事宜,说到学生们今年的冬装问题,周鑫便问五郎:“这两日天气渐凉,待你今日回去,记得问一问阿枝她们,这批冬服可是好了?”
“也就这三五日的工夫了吧。”五郎答:“前两日原本够数了,却被查一批工不好的,也是赶工赶得急,疏忽了理,如今正在补救。”
“她们那个作坊刚刚筹建,这也是常有的事。”周鑫亦。
“那些坏了的衣裳,如何理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能改的便改了,不能改的便拆了手袜,布也都被拿去了鞋底,那些个针线功夫稀疏的妇人,便叫她们从这些个小玩意起。”五郎对这些事倒是知得颇详细。
话说阿枝和黄香兰早前是从安城那些个成衣铺里拿活,后来工学和机坊需要统一服装,她们便把这活儿给揽了。
这两人从工学与机坊接了订单,再去寻相熟的成衣铺制,收货的时候再好质量把关,如此挣些间钱。
后来安女纺织学院成立,这边也要衣裳,阿枝和黄香兰两人合计着,工学、机坊、女纺织学院,这三个地方一年到的订单加起来,已经足以养活一个作坊了,于是她们便合办了一个成衣作坊。
黄香兰把他家那个租的院收了回来,阿枝每月付给她一半的租金,算是两人各自资一半,其余的投和产,亦都是对半平分。
她们原本也只是打算这几个学校的订单,没想到这个作坊刚办起来没多久,竟有两个胡人来订单,要的乃是和机坊的服装相近的款式,只是布料用得更好一些。
阿枝与黄香兰二人初办作坊没有经验,这一两个大单挤到一起,又是买布又是赶工的,很有几分忙,她们手底的那些雇工为了多赶活计多挣工钱,便也有些草率行事,于是这才了岔。
话说这两年的安城,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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