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为了考校学生学业,还不如说是给他们看个新鲜,增一些见闻。
罗三郎久不题,这一次重江湖,便又给安城的读书人们贡献了许多新话题。
早前曾经当面痛斥罗用的那名河东青年,对于这况就很不,虽然有几分好奇,但他用自己大的自尊心压制住了这份好奇心,决不去看那一份试题。
这一日,他赴一名好友的邀请前去参加一个宴会。
这个时代的上层社会常常会有各宴会,尤其是在男之间,倒也并非全然都是纵声,饮酒狎,主要还是要看你跟什么人一起玩,像这个河东青年这般,他的朋友基本上都还算比较正经。
这些个正经青年的宴会上常常都有诗文,有时候也会谈论实事,这一次,赶上安县令罗用新了一份卷,于是众人便在席间谈起了这个。
“……依诸位之见,不知今夜这风多少度,这多少度?”众人宴饮之乃是在一榭之,一名青年凭栏而坐,举杯饮一清酒,复转询问众人。
桌边正在吃菜的一名青年笑着答:“今夜甚,依我看来,这风应有五六十度。”
又有人沿着石阶走到边,伸手在划了一划,:“这倒是颇凉,不知有无二十度?”
河东青年:……甚?他们这是在说甚?
而他的这些好友却像是上了瘾一般,见着什么都要问一问,这什应有多少度?
那刚端上来的菜多少度,桌上的残羹多少度,冰镇的寒瓜多少度,样样都要议论一番,听得这河东青年一雾,又不想洋相,最后只好了自己几杯白酒,装醉了事。
次日,他问自己的书童关于那个多少多少度的事。他那书童倒也是个识字的,消息亦颇灵通。
书童告诉他说,早前那安县令了一份卷,其一题曰:“假设,陶釜煮,开之时,温度为一百度,冬日甚寒,河结冰之时,温为零度,问诸君,人温约莫多少度?”
“多少度啊?”这河东青年好奇。
“答曰:依我之见,约莫三十六度。”这便是罗用给的标准答案。也有人说他这个答案不准,于是众人各抒己见,说几度的都有,横竖这个年代也没个温度计,谁也不能证明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这河东青年听完这番话,细想了想,昨天晚上那谁说夜风能有五六十度,那家伙是不是傻,那风定然没有五六十度!
“你把那试卷取来,与我细看。”
“喏。”
第425章 奇事一桩
自从罗用了这一份试题以后,安城许多郎君,便为那温度的事争论不休。
就连妇人娘们聚会的时候,也讨论这个话题,毕竟这个话题没有门槛嘛,不是读书多的还是读书少的,都能说上一两句。
其众人争论最多的,还是人的温,罗用说人的温约莫三十六度,很多人并不以为然,这个东西看不着量不的,你凭什么说它就是三十六度,肯定也是瞎猜。
后来,有个老去终南山拜访孙思邈,两人见面的时候,老便把这几日安城众人正在讨论的这个话题对孙思邈说了,并问他的意见,在他看来人应有多少度?
孙思邈一听这个题目,便知晓这题人肯定就是罗用,不过他也没有说破,只是对自己的老友说:“依我之见,约莫三十六度。”
这老一听,这么巧,罗用也说三十六度,你也说三十六度,你先前莫不是已经听别人说过这个题目了吧?
孙思邈便说自己也是猜测,而且这温与那血压一样,应该也是有手段可以测量来的,只是目前并无那样的。
这老回到安城以后,便把这个事对别人说了。
众人一听,那孙思邈也说人的温约莫三十六度,孙思邈乃为医,既是他所言,大抵应是不差。
于是就这样,三十六度就成了标准答案。
罗用:……
话说罗用回京也有半年多了,期间他也曾去过一次终南山,乃是与大娘五郎夫妇同去,就是为了谢孙思邈为大娘看诊,让他们两顺利生了飞儿。
孙思邈见罗用来看望自己,颇兴,让弟们准备了丰盛的饭招待他们,又妥善安排了住。
他们住在终南山的那两日,孙医时常要寻罗用说话,夜里也要秉烛夜话,罗用与大娘五郎两就住在两间相邻的屋里,大娘都不知罗用甚时候才回来睡的觉。
待到离去那一日,只见他小脸黄黄,圈微黑,一路上不停打着哈欠,方才在车上坐了没多久,便歪着脑袋睡着了,回到家以后,便再也不提去终南山的事,孙思邈的弟来请他都不去。
大娘虽心疼罗用,有时候却也难免要念叨他几句:“与那孙医一同谈论学问,那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你倒好,还嫌太累。”
罗用也知晓大娘这是心疼那些学问,但她显然是不知那些医学专业教科书的可怕程度。
近来因为罗用新的那一份卷,安城又有一些人说罗用这个人可能是个天才。
罗用那是自家事自家知,前世常常听闻有那智商多少多少的天才,想必在唐初这时候,就在这大唐上,应该也存在着一些智商极的天才,至于罗用自己,他并不属于那个群。
不过这件事倒是给罗用提了一个醒,这个年代虽然也有天才的说法,却并没有测试智商的手段,而那些散于民间的智商人群,就是一个还未被人发掘的大宝藏。
若说发掘这些人才以后,要放到哪里去培养,目前对罗用来说,自然就是那罗氏机坊了。
罗氏机坊刚开张那时候,总共招纳了三百多人,分成六个班,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陆陆续续又收了一些人,已有七个班。
在这七个班里面,待遇最好也最受重视的是甲班,这个班的人活的时间比别的班要短,每日里主要就是学习,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每个月也发工钱,并不比别的班少,而且如果考试考得好,奖励亦是颇丰。
不过那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甲班的人,更有机会接到机坊里的一些心工程心技术。
早前有一甲班女,在参与制作纺纱机的时候,提了一个设想,并且在班的支持,与同伴几名男女一起,制作了一个样品。
这些年轻人的手艺还是有些欠缺,来的械也不太成熟,并不算很好用。
但是他们所造来的这个械,再经过有经验的匠人们数次调整完善之后,确实能够更好的解决白叠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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