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所谓的豆腐引的秘密。
只不过若是不来罗用这里了这一个月的工,便觉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就好像白拿别人家东西一般,村人之间,怕是也有话说。
“你们也知晓我现在并不怎么豆腐,只在腐那几天才些。就是如今家件多了,就有些放不,所以打算在后院再建几间土坯屋。”
罗用的计划是要在后院,靠着院墙建一圈屋,略算了算,约莫能建八间。另外还有原本这几间屋旁边和围墙的位置,也打算建了土坯房,至于当初那个豆腐的棚,自然是要拆掉了。还有他家小卖那个草棚,也要换成土坯房。
说起来工程量不少,不过有这十几个人,一个月时间也差不多了,实在不完,大不了他到时候再钱请人。
“也未必非得满一个月时间,只要把房建好就成。”为了鼓励这些人的劳动积极,罗三郎又说。
这些人本来也就是想早早完工,早早开始在自家豆腐卖,这时候一听只好把房给罗三郎修好了,未必非得够一个月,一个个的也都是比较兴。
说起来,这些人之所以个个都能有这么的觉悟,某些人就算明明已经打听到豆腐的法,依然还来给罗用工,倒也并不完全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有那么尚的品格。
怕被人说闲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毕竟这罗三郎不简单,先是教给村里人豆腐之法,后来自己又在家里了腐豆酱这些东西,万一将来哪一天豆腐的方法烂大街了,罗三郎又决定要教给大家腐的方法了呢?
将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料,总之,村里但凡有想法的,都不想在这时候得罪罗三郎。
这时候见罗三郎也是快,说只要帮他把屋建好了,就当他们满了一个月的工,于是这些人就想着,甩开膀了,早一日帮他把屋建好,自己就能早一日回家豆腐赚钱。
这一院的人很快就都忙碌了起来,去挖土的去挖土,和泥的和泥,脱坯的脱坯,还有几个人专门负责整地挖地基。
罗用见田崇虎也夹杂在人群忙活,十来岁的娃娃,站起来还没有锄,于是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啥?”田崇虎一抹鼻,好像还不兴罗用打扰他活。这回他能来罗家学豆腐,也是罗用发话,要不然他老自己就过来了。
“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有别的事安排给你。”罗用对他说。
“谁说我帮不上忙啊?”田崇虎立就炸了:“我都帮人盘过那么多土炕了,脱坯技术很好的!”
“之前你不是说想跟我赊一些腐去卖?”当初他们一起在城里跟人盘火炕的时候,田崇虎就借机跟罗用提过这个事。
“那怎么了?”田崇虎问。
“你过来,我跟你说。”
“什么?”
“这回这个事吧……”
“你是说……”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哦哦……”
然后第二天午,离石县就有人见着几个半大小背着东西在城里喊:
“羊换酱嘞,大酱,一斤羊换一合酱。”
“羊换腐嘞,一斤羊换两粒腐。”
那个大酱什么的,大伙儿都还没怎么听说过,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好吃不好吃,但腐大伙儿都是认识的,基本上都吃过,除了个别不吃的,绝大多数人还是很喜。
听说还有一些人极其吃腐,顿顿都要有,饭桌上没有腐,吃饭都不香,甚至还有人买去吃着玩,就跟小孩儿吃糖似的,有事没事就要在嘴里一块。
这时候有人在街上喊着羊能换腐,大伙儿纷纷都表示很遗憾,早知就应该搜集一些羊放在家里。
只那每日里屠羊卖的屠,听了这个事以后十分兴,心想自家以后必定是不缺那腐吃了,不止是他兴,他们全家老小都很兴。
当天午,又有跟他约好的村人要赶两山羊过来。
屠难得心这么好,自己跑到城门去接,结果双方一碰面,那屠睁大了睛一看!那两羊上哪里还有,都是光溜溜着一张,在这大正月的冷风抖啊抖……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计量单位,不知大家会不会有被迷糊的地方,我们一起来整理一吧~
10合=1升,10升=1斗 10斗=1斛。
另外还分大斗小斗大升小升这样,大斗大升多用于粮,小斗小升多用于酒以及一些比较贵的件,大约是这样吧。
然后,这些都是积单位,而且同一个单位,在不同时期,也会有大小变化,也就是说同样都是米斗,某些年的米斗大一,某些年的米斗小一。
我百度来的资料,唐朝来说,1斗米约等于6.25公斤。
罗用他们经常用到升这个单位,一升米大约也就是一斤三两左右吧。
第19章 二娘杀
乔俊林这边,原本是打算过了元宵节便要走,后来听人说,家那边,正月旬要运一批货去往安,于是乔家的辈便说,让乔俊林跟他们一起走,一来路上能有些照应,二来也能省些盘缠。
于是就这样,正月廿二那一日,乔俊林和阿枝两人早早就起来,背上一早就准备好的大包裹,去家那边和其他人汇合,他二人没有车,预备步行去安。
乔俊林他老倒是也有一辆车,但只这一辆车,乔俊林他们若是赶走了,家里便没有了。
那一日乔父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是为难,乔俊林见了,便说不用车,他二人走着去便是,乔父叹了一气,又嘱咐几句让他们路上小心,去了安以后又当如何如何,至于车的事,之后就没在提过。
乔俊林二人去得早,家那边还没准备好,于是二人就在门外等了片刻。
天还未亮透,虽然没刮风也没雪,却也冷得厉害,冻得人鼻耳朵都要掉了一般,呼气,就是一团白雾。乔俊林跺跺脚,从怀里摸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一看,眯笑了起来。
只见那张略显糙的白纸上写着丑丑的两行字:“仰天大笑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昨日罗用托人给他带了一个小包裹,那里面有一坛腐,两双羊绒袜,还有这张纸条。
是啊,他又岂能甘于落魄,当一世的蓬蒿人。
将那纸条小心收怀,又拿一本看了起来,从前他最不耐烦这本书,恨不得一辈都不要与它相见,如今却是不想躲了。
说起来,现在才开始发奋着实也是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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