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跟在她后特别安心。罗四娘是个厉害的,村里差不多年纪的小们都不敢招惹她,小姑娘们就更别提了。
那群小孩一路跟着,直跟到了林家门前,这才散了。罗四娘转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扯着五郎的手赶了林家院,她心里可没面上表现得那般淡定,那些小孩要是真扑上来抢,她一个人哪里拦得住。
至于五郎,打架这事向来是指望不上他的。
刚刚那个孩儿,大名田崇虎,比罗四娘大一岁,虚龄十岁。田姓是西坡村最大的姓氏,他们这小村总共才二十多人家,田姓就占了十多,平日里也喜抱团。
至于说田崇虎,小孩么,跟着什么样的爹妈就过什么样的日,他老是个好吃懒的,他老娘成日怨天尤地,也不甚勤快,好在风调雨顺,只要囫囵个儿地把自家田地来,日倒也过得,只是过得比别人差就是了。
田崇虎是家里的老大,边还有一个妹妹,今年六岁,听说原本还有一个更小的,生来不多久就没了。
村里还有传言,说田崇虎的爹娘要把她六岁的妹妹卖到城里去给人当小丫,早前这小不知从哪里听了那个话,回家大闹了一通,还说要拿锄嗑了他老,现在他到哪里都带着他妹。
田香儿今年六岁,得又黄又瘦,成天跟个小尾似的,跟着她哥四晃。
天气温的时候,田崇虎还能到附近山上些野果之类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逮到兔,她反正有啥吃啥,有他哥在,横竖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最近天气太冷,还总雪,山上是不敢去了,怕遇着狼,冬季里没吃的,狼就会从山里来,从前村里的小孩也有被狼叼走的。
田崇虎跟村里几个大一的孩商量着,想去卖豆腐,但无奈他们年纪太小,没多少力气,豆腐太重,远的地方去不了,近的地方去的人太多,不好卖。
罗四娘刚刚以为田崇虎这些人想抢她的糕,那倒是没有的。嘴馋那些糕是确实的,但他们最近正打罗家院里那些腐的主意呢,肯定不会在这时候手抢东西。
腐这东西比豆腐贵,拿一两罐到外去零卖,也不多重,赚也是有的,只不过像田崇虎这样的家,必是不肯拿那五文钱给他当本金的,就怕给折腾没了,这么大的孩,谁看着都不靠谱。
所以田崇虎就想,要是能跟罗三郎赊些腐就好了。
他刚刚跟了罗四娘她们一路,那话几次都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实在不知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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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这边。
四娘她们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一条羊肋回来的,跟她俩一起过来的还有罗大娘。
林家虽是西坡村最富的,却也是打细算省吃俭用的人家,打细算地过了,也是显得有些抠门。
上回罗家这批腐成熟的时候,就让罗大娘抱了大一罐腐回去,那罐,比村里那些帮工的可大多了。当时那一罐腐,林家那边吃了也就吃了,并没给什么像样的回礼,他们有些人还记得当初那个磨盘呢,那可是一个青石大磨片,用好石料打来的,罗三郎才给那一篮豆腐,回礼显然是轻了。
这回罗用让四娘五郎送糕过去,林家那边有些个还想着迷糊过去,只那林老爷到底要脸面,发话让罗大娘去厨切条羊肋拿过来。
其实回不回礼的,罗用倒也不太在意,只是自家这大着实不错,家里了吃,便叫面小的拿几块给她尝尝,有了她的,林家那边自然也不能都不表示。
要说过日,林家其实也是不错的人家,罗大娘嫁过去这么久,也没叫她地活,也没叫她日日夜夜都在家里搓线纺布,有吃有喝的,虽也是要活,但相对来说,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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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说,有吃总是兴,尤其家里那几个小的。
“我又去地窖拿了个蔓菁过来,好一起煮汤。”罗大娘把羊肋和蔓菁递给二娘。
一个蔓菁算不得什么好,只是在这个季节,要吃上新鲜蔬菜着实不易,林家那边因为有地窖,才能将秋里的蔬菜保存到现在,罗家这边却是没有的。
转看看院门那个草屋,人群还没散,村人走了,这又来几个小贩,都是城里的,结伴到西坡村来货,今晚是要留宿在村里的,听村人说罗三郎这边了一很好吃的红糖糕,就都过来了。
这几人没带粟米,罗用就跟他们说一文钱一块糕,那几个小贩都有些嫌贵,可这糕闻起来又实在香甜,跟县城里卖的那些糕饼都不一样,于是几人一起,了一文钱先买一块尝尝,没想到竟然十分松香甜,味郁。
这用白打发来的糕,跟城里那些用面粉发酵来的,自然是有些不同。
为了蒸这两锅糕,乔大郎那胳膊怕是要酸上好几天,这年也没个打,完全纯手工作。罗用和罗二娘也都上手打了,不过主要还是靠乔大郎,这乔大郎活着实不错,那两筷在他手里能甩得跟风火似的,罗用他们本比不了。
第一锅糕蒸来,罗用给乔大郎也切了一块,他自己吃一半,给阿枝留了一半。阿枝现在完全已经是个货郎模样,学着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模样,也是大咧咧地说话,乔俊林他爹娘若是见了,怕是要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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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罗三郎卖完糕,关了院门了灶房,大娘和二娘已经把汤煮好了。在外面草棚里冻了许久,一碗腾腾的羊汤喝去,真是浑舒。另外还蒸了些豆包,就着羊汤吃豆包,也是不错。
大娘也没着急回去,晚饭就在这边吃了,林家那边,今天没到她家务,稍晚些回去也无妨。
那林家大院毕竟人多,林大郎林二郎都已结婚生,林三娘虽已门,却也常常回来,边除了林五郎罗大娘两,还有个不省心的林六郎,再加上那个恨不得把心偏到胳肢窝的林母,这一大家,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在那样的环境生活,罗大娘有时候也烦。
话说林家原本还有一个四郎,到十来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人便没了。这年,许多人家都有这样的事,也无甚稀奇,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通又十分不便的年代,生命总是显得尤其脆弱。
吃过饭,弟几人坐在屋里说话。
罗大娘说,最近村里那些没有学到豆腐的,似是有些捺不住了,村里有两个经常过来找她那两个妯娌一起说话活的妇人,这几日总往她跟前凑,想探她的风。
罗二娘也说自己被人问起过,然后四娘五郎也在一旁附和。不知有没有人找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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