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问罗用了:“这是谁家小娘?”
毕竟男女有别,真正能到雌雄莫辨的人还是少数,昨天因为天有些暗了,罗用才会一时没看来,这会儿她在院里跟大伙儿一起换豆腐,又声说了话,被看来也是正常,不过这年女穿男装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就是因为得比较好看,被人多瞧了几。
“我也不知。你今天要换多少豆腐?”罗用反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背,最近几天他们豆腐的时间越来越了,这一天到晚的活,实在是辛苦。
“老豆腐和豆腐各换两斗,豆腐换一斗,冻豆腐换一斗。”那人说着,从自己的两个箩筐里,各提一个布袋,那两个布袋上边大布小布的,明显是用家里的旧衣成。
罗用查过他的豆,然后往他那俩箩筐里装豆腐,的放边,的放上边,最后也给了添,三斗豆他给一方豆腐添,六斗豆他就给三方,总之是多买多送。
那人在一旁盯着罗用装豆腐,确认了数量,仔细把那两个箩筐上的绳往扁担两挽好,兴兴地挑着担了罗家院,现在回去吃,天一黑就躺去睡觉,睡到半夜再起来,跟村人一起,挑着担到城里去把这些豆腐卖了,一天跑来,又能挣不少。
现在离石县那边不少城住已经吃惯了豆腐,每天算准了时间,自己就到城门旁边那条街上买豆腐去了,也省得他们走街串巷地吆喝。
一担豆腐放来,不多会儿就能卖光,好些人挣了钱,还能在城里吃碗面,这在过去是很少有人能舍得的,现在不同了,有些纵使不舍得,想想还得有个好才能一直挣这个钱,也就不再熬着了。
另外,自然也没少往家里买东西,过冬的衣,娃儿的吃,也有买的,虽然就是小小的一块,好歹也能让一家老小沾沾荤腥。
罗用这些日在自家卖豆腐,发现背着篓挑着担上门换豆腐的那些人里,一小半都是女。
想来也是正常,在唐朝之前,一段时间世都的,唐朝以后也不是上就天太平了,前边武德年间还打仗呢,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一个家里没了男丁,女自然就要挑起养家糊的担。
在这大环境,阿枝倒也不算特别打。
在罗用看来,阿枝现在的境,并不像他们主仆二人所想的那般恶劣,这事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实在躲不过拖不了,那不是还能闹嘛,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样一样着玩来就是,连死都不怕了,这事还能豁不去?
就算乔俊林他老可以不要脸面,他那些亲戚怕也不能答应,家里刚个当官了,边几个年轻人也正是一心想要给自己挣前程的时候,这节骨上,乔俊林他老娘难真的毫无忌惮?那是怎么可能。
说到底,他们乔家也就是一个刚刚有起的等人家,力量有限,顾忌颇多,那个女人就算不把阿枝当回事,却也不能不忌惮乔俊林这个存在。
甭乔家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枝现在每天背豆腐卖豆腐,日倒也过得去,刚开始那几天,都躲在村外山坡上那个破院里过夜,后来就开始在村里投宿。许是因她并不去县城卖豆腐的关系,城里现在还没什么传言,乔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村人并不知她是乔家的婢女,只当是到他们这里来讨生活的外村女,林家那边应该是有人知的,却也没有说什么,大概是乔家那边没动静,他们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别到时候巧成拙反而被乔家那边的亲戚厌弃。
转看看草亭正把磨盘推得呼呼作响的乔俊林,罗用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
这么实诚一个孩,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究竟怎么的这么大?他那后娘要是给他,估计是一一个准,要不然这家伙现在也不应该这么不能他父亲的,娃儿得周正,品也不差,就算读书不成,还可以送去练武嘛,也不是不能培养。
“叹什么气,小老儿一样。”二娘伸手拿过罗用手里那个用柳条编织的漏勺,从井边的一个木盆里,一勺一勺把的豆捞起来。
“我来吧。”罗用连忙。
“没事,我来。”罗二娘看着是个好脾气,起活来却颇为麻利,手里捞着豆,她又问罗用:“是在为城里来的那些人心烦吧?”
“没有。”罗用咧嘴笑了笑。
说起来他这边最近也不太清净,随着豆腐这个东西在离石县慢慢行起来,有些人就开始盯上罗家这边了,最近有人上门说要跟他学豆腐的,也有说要买方的,都被罗用给拒绝了,然而有些人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死心。
尤其是这几天,随着一个月之期将要结束,上门的人越发多了,某些人的意思,是想拿钱打发这个月在罗家帮工的人,不让罗用传他们豆腐的法,然后自己再买了这个方,在城里开个豆腐坊,一家独大。
想得倒是,也不看看别人答不答应,他们开来的条件虽然不错,但那一院的帮工,就没有一个动心的,罗用也没那个心思,于是一概拒绝。刚刚在院那边又打发走了两拨人,罗用被他们得有些烦了,就跑古井这边躲清净。
“跟他们烦心什么。”二娘还是认为他是在为那些人心烦:“甭搭理他们就是,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二姊,你也觉得不应该把豆腐的法告诉他们?”罗用突然觉得,自家这二,好像比自己以为的要霸气啊。
“那是自然。”罗二娘一副那还用说的表,将那一盆豆捞起来装到桶里,拎着就往草亭那边去了,压都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可商榷的。
“……”罗用发现这罗二娘竟然比自己还要气几分,惭愧啊,二十七年真是白活了!
所以,片刻之后,当有几个城里来的家伙找到古井这边的时候,罗用很气就跟他们说了,豆腐方他反正就是不卖,这事没商量。
“你这后生怎的这般没商量?好声好气跟你说,是我家郎君给你面,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家郎君真拿你没办法?”商量不成,有个跟班的就起来吓唬人了。
“不卖就是不卖。”罗用懒得搭理他们,继续蹲在井边淘洗豆。
“你这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正主这时候也说话了,说话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不过有耳朵的都听来他这是在威胁人。
罗用听了,拿着漏勺站了起来,小板得笔直,微微扬起:“你说那棺材板儿究竟的什么样?拿来给我瞧瞧呗。”
说得好像他只要见了棺材就会掉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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