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为崔桓。
“你是崔桓?你是夏国使臣团的人,可……” 她拽了自己的衣衫,“可他们都死了,你不应该现在这里。”
温亭晚咬了咬,万般猜测从她脑海划过,她以警惕的姿态看向他,“不对,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诈死,又为何要将我绑来?”
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的慌,慢条斯理地从车厢间的小桌上端起一盘糕给她,“你不饿吗?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温亭晚并不接,反狠狠瞪着他,“你到底要什么!”
“我叫呼延卓。”男人不在意地将糕收回去,自己拈了一块放嘴里,细细咀嚼。
呼延卓……
呼延!
“呼延是夏国的国姓,你是夏国皇室的人?”温亭晚杏眸微张,“我与你本不相熟,你缘何要抓我?”
呼延卓只淡淡:“因为你对我有用。”
有用?她怎会对他有用呢?
她秀眉微颦,思量半晌只想到一可能,她试探:“你想拿我当人质,威胁大骁吗?”
但这可能太经不起推敲,若只是当人质,为何要选她,她又能有多大的价值。何况夏国使臣团尽数毒发亡,本没人知她是被夏国人带走的。
呼延卓不答。
“放我回去,我可是大骁的太妃!”温亭晚忍住双手的颤抖,试图平心静气,“你抓了我,能有什么好,我一旦失踪,官府定会彻查此事,你觉得你能带我逃多久!”
“太妃?”呼延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忘了你,想必你那位太殿不久之后便会兴采烈地迎娶一位新的正妃。”
他这一番话,令温亭晚莫名生几分不安,“你在胡说什么!”
呼延卓自顾自靠着车闭小憩。
温亭晚抬手缓缓掀开车帘,看见外被冰雪包围的树林荒地,心惊了一惊,她竟已离开了京城!且据呼延卓所说,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此时也不知驶离了京城多远。
“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大夏。”呼延卓虽然闭着,却似乎能察觉到她的心思,“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更何况你还怀着孩,能跑多远。”
温亭晚闻言一怔,将探车窗的手缓缓伸回来,覆上她凸起的小腹,腹的孩似乎应到她,动了一。
车窗外陌生的风景飞快地后退,温亭晚鼻尖泛酸,从未到如此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
呼延卓似是睡着了,始终安静得闭着,温亭晚缩在一角,默默整理了思绪。
她知此时她的慌与害怕本毫无用,她迫使自己冷静来,至少呼延卓似乎并无害她命的意思。
车接连在路上驶了两日,呼延卓一直将她困在车之上,不让她车,还派了个叫阿兰的小姑娘来伺候她。
温亭晚想使方便的借都没有用,可除了不能车之外,她提各无理取闹的要求,呼延卓都会派人满足她。
若不是知晓自己如今囚徒的境,她怕是会产生错觉,认为自己是被呼延卓请来的贵宾。
直到第四日,车帘忽得被人拉开,呼延卓丢来一衣裙和一幕篱,冷冷:“穿上,车。”
温亭晚瞥了一那衣裙,便见阿兰上车来,“夫人,婢伺候您穿衣。”
“我们到哪儿了?”温亭晚透过车窗,往四张望。
“快到平宁府了。”阿兰答,“前有个茶摊,主说在那儿歇歇脚。”
平宁府!离夏国已不远了!
温亭晚佯作淡然地,手却悄悄摸到腰间,握了握上系着的香。
她换上一质朴的衣裙,披上披风,上幕篱,白的透纱罗垂落,几乎遮蔽了全。
阿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在呼延卓对面的凳上坐。隔着若隐若现的纱罗,温亭晚不动声将周遭的人事都细细观察了一遍。
“客官,您的茶。”伙计端上茶碗,顺带好奇地打量了温亭晚一。
温亭晚见状,似是无意般抬手微微掀帘,姣好的半张侧脸来,正离开的伙计眸惊艳之,当场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离开。
“我腹不适,想去解手。”温亭晚突然。
呼延卓淡淡地觑了她一,“去车上。”
她断然拒绝:“我不愿去车上,车上会留味,我已忍了好几日了。”
呼延卓蹙眉似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忍怒意,努力平心静气:“让阿兰陪你一起去,外天寒地冻,而且是荒野之间,我怕你摔了。”
他这番话倒是说得好听,可温亭晚知他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她沉默了半瞬,,“好。”
阿兰闻言扶着温亭晚走了一阵,走到一个杂草掩映,勉还能看到茶摊的地方,“夫人,就这儿啊,别太远了。”
“也行吧。”温亭晚快地答应,“你把扭过去,别看。”
阿兰站着不动,踯躅着,似乎有些犹豫。
“放心,我大着肚,就算要跑,能跑到哪儿去。”
听了温亭晚这番话,阿兰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扫了一,觉得她说得有理,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去。
温亭晚盯着阿兰的背影,在衣裙上了两把,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来,旋即扶着腰蹲来,在草丛搜寻些什么。
阿兰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听到温亭晚的动静,她急切地询问:“夫人,您好了吗?”
后并无人回应。
她心一慌,连忙转,便见温亭晚站在那里,正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过来,“蹲久了,麻,还不快过来扶我。”
阿兰忙上前搀扶她,两人回了茶摊,远远便见呼延卓冷冷瞥过来,温亭晚恍若未见,步极慢,且有意朝着伙计的方向而去。
在行到伙计跟前时,她忽得“低呼”了一声,往前倾去,伙计顺势伸手稳住她,温亭晚却只迅速将手搭上去,又放开。
“谢谢小哥了。”温亭晚柔着声儿。
那伙计手之,笑得合不拢嘴,“夫人不必谢。”
她重又坐回凳之上,前一目光灼得她不得不抬看去。
呼延卓端着茶碗,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温亭晚颇有被看穿的觉,她掩心慌,没好气:“你看什么?”
呼延卓往伙计的方向瞥了一,“别想着些有的没的,没有用。”
温亭晚咬了咬,正反驳,便听邻桌有人突然:“我听闻明日,太妃温氏便要殡,葬于皇陵。真是可怜啊,还不过十七岁,竟然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另一人也跟着叹:“谁说不是呢,听说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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