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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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晚消瘦单薄,一阵风就能被折了的,剑眉微颦,不假思索

    “儿臣见太尚未好全,恐不宜久等,才先行离去。”

    待说,景詹微愣,只觉像在维护温亭晚一般,便又将话一转,不咸不淡:“倒也好,若她执意候在殿外了什么差错,指不定反过来还要怪罪于母后您。”

    听罢,皇后悬起的一颗心稳稳放了回去。

    听太这语气,分明对温亭晚还是昔日那个态度。

    许是她多疑了,温亭晚了那么多蠢事都捂不的心,赏相救那一遭怎可能轻易就令太动容。

    “太说得是,太妃素来气,从前不过在殿外站了一会儿,便称说受冻染疾,小半个月都不曾来向我请安,倒像是本有意欺负了她似的。”

    沈云裳也随声附和:“姑母仁慈,就算太妃不来请安,也未曾苛责,又怎会非难太妃呢。”

    两人一唱一和,夹枪带,句句暗讽。

    景詹一向对这样的话无动于衷,然今日不知为何,只觉得分外刺耳,越听越觉得燥意丛生,甚至几番想开驳斥,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温亭晚惹的事,他替她什么

    景詹从来习惯将局势牢牢把控在自己手,如今心这般不可控的受令他尤为不喜,他到底是怎么了,一回两回让温亭晚给搅了心神。

    第4章 4   景詹又想起了温亭晚那如……

    又勉坐了半盏茶的工夫,景詹便寻了借匆匆离去,回励正殿换了常服,着手批阅起自福宁殿送来的奏折。

    不多时,裕领着一墨蓝官服的人前来觐见,正是主理御园木桥断裂一案的大理寺少卿左尧。

    “太殿官已去看过,木桥背面分断,像用匕首一类的利刃事先割过,一旦踏,木桥不堪其重,才会从正断裂。”

    景詹毫无意外之,慢条斯理地合上批阅好的奏疏,将笔悬于架上:“孤知,那日有人藏底,拽住了孤的脚,企图将孤溺死在。”

    他语调平静,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之事。

    左尧大惊失:“殿,既是如此,为何不在朝堂之上......”

    谋害当朝储君,非同小可,若今晨太在朝殿上揭此事,不至于让群臣闹得不可开

    景詹不答,指节在桌案上扣了扣,发沉闷的声响。

    左尧瞥见太低垂的双眸漆黑如潭不见底,蓦地有一层凉意自脚底攀上,心隐隐生几分猜测。

    莫非太殿是刻意为之?

    如今陛每况愈,加之整日沉湎书画,疏于政务,自太及冠以来,以锤炼为名,堂而皇之将大半政务推于太

    朝势力盘错节,利益纠葛错综复杂,并非所有人都心向太,太手握实权越多,越遭人忌讳。

    尤其是四皇和六皇一党,狗急墙以至于痛杀手也未可知。

    “此事无需大张旗鼓。”景詹拂手示意他退。“这几日你且一筹莫展的样罢。”

    “是。”

    左尧是聪明人,一时辨不的所想,却知太心有城府,不再多问,躬退了去。

    鸾和殿这边,温亭晚一回去便命习语寻了件小袄捂上,几杯肚,苍白的脸才显几分红

    因一年前在坤德殿外那一站,她落了病,受不得寒,再加上前几日那刺骨的潭,更是雪上加霜,只消在那风站上一会儿,就有些冻得受不住。

    想到方才与太说的那些不咸不淡的话,她登时有些后悔,左右太不是真心,她早该告退的。

    习语看温亭晚面似有不虞,想到御温亭晚见到太也丝毫没有喜

    她心叹息,她家主终究是被太那句“不想落人”给伤着了。

    “主,您不兴吗?”她还是问

    温亭晚微微将小袄敞开了些,到底是三月,和起来,袄便有些裹不住了。

    “倒也没什么好不兴的。”

    她如实答了,也不知习语信不信。

    自落醒来,郁郁难解的愁绪突然消失了,整个人都轻盈自在起来,心倒较从前舒畅得多。

    她扫了扫不远的黄梨木书案,少时的桃又蓦地落在前,她心一动,突然起了兴致。

    “习语,我想作画。”

    习语愣了愣,待反应过来,颤着声儿连说了几声好,步履匆匆地小跑着取画去了,还在殿门一个踉跄,险些栽个跟

    温亭晚忍不住轻笑声,这丫怎惊讶成这般。

    然细想之,她竟也沉默了一瞬。

    了东起,她几乎没提起过画笔,不仅是作画,连着从前的诸多喜好都一并丢了。

    不多时,习语提着个紫檀木雕螺钿漆盒来,这是温亭晚自家的画,是她师父亲手赠她的。

    温亭晚师从尹一桐。

    尹一桐此人,被誉为画鬼,极擅山鸟,飞禽走兽,其画千金难求,皆因其笔,如赋之魂灵,鲜活生动,似乎随时会夺画而

    天赋异禀之人难免古怪,尹一桐为人放不羁,最不喜功名束缚,独来独往,平生唯一收过的徒弟便是温亭晚。

    不为其他,只为温亭晚八岁时,真诚地捧着三颗香梨,企图换尹一桐一副丹青。

    尹一桐当即仰天大笑,让温亭晚跪行拜师之礼。

    相四余载,温亭晚与尹一桐亦师亦友,尹一桐教授她的理也使她受益终生。

    温亭晚一寸寸拂过沾染微尘的漆盒,就像问候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她敛眉,神黯淡了几分。

    若云游四海的尹一桐晓得,她为了个男人失了骨气,不惜奉上祖师爷的传世名作《兰居图》,回来时怕不是要劈盖脸骂她个大逆不,与她断绝师徒关系。

    她苦涩地笑了笑,净手煴香后,才取,正要将宣纸铺开,动作却顿住了。

    书案正,展着一张压在纸镇之,并未装裱的画,她只犹豫了片刻,便吩咐习语:“先将这画收起来吧。”

    习语视线在画和温亭晚之间徘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画温亭晚向来宝贝得很,旁人不许碰半分,之所以展在案上,就是为了方便时时赏看。

    犹豫间,温亭晚又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神,她才踯躅着仔细将画卷起来,也不敢随意搁置,便放在了温亭晚目之所及的案角上。

    书案上有了空,温亭晚便大大方方地铺开纸,草草在心勾勒了大概,便提笔落去。

    原本还担心手生,但画了几笔,温亭晚就发现自己多虑了,近九年的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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