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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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个时辰。

    正值隆冬时节。

    三九天的风刀一般猎猎在耳边呼啸,钻心刺骨,直往裘衣的隙里钻,来往人匆匆而过,皆视她如无,她冻得手脚冰凉,几乎失去知觉。

    可笑的是,最后她却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在昏过去前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回去,夜里便起了。整整烧了两日才勉退来。

    其间,不曾来人问询过一句。

    从前忆起这些,她都不免心生酸涩,然今日她细细揣着往事,更像是在瞧另一个人。

    执拗而愚蠢。

    发肤,受之父母,那时她不顾也要候在原地,究竟图些什么。

    是皇后的喜还是太的青

    温亭晚扬一丝得的笑:“沈三姑娘难得,想必有不少己话想与母后说,既是如此,本便不打扰了。”

    庄姑姑正待看这弱可欺的太妃今日又会被皇后娘娘晾上多久,却只瞧见温亭晚转的背影利落净,不带一丝留恋。

    她怔愣在原地,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禀。

    朝华殿早朝。

    群臣就太一事争论不休。

    有人以谋害皇储之名上疏,奏请陛严查此事,捉拿贼人,亦有人称其夸大其词,太不过木桥年久失修所致,只需拿营造司问罪,何必劳师动众。

    一时,两边皆有附和,战,混不堪。

    景詹静默立于皇帝侧,眸沉。

    此番争论看似就落一事各抒己见,实则暗涌动,不谋论定义之臣,多为四皇和六皇党羽。

    皇帝听得疼,在询问太意见后,最后决定以一月为期,命大理寺彻查此事。

    景詹自朝华殿来,便有小太监上前,请他去皇后

    他虽养在皇后名,却不是皇后骨

    皇后育有两,便是大皇和二皇,皆因先天不足,不满三岁夭折,自此再无所

    未得册封前,景詹在一众皇行五,生母是六品通判之女崔才人,仙姿佚貌,颇受皇帝荣。虽有幸诞龙嗣,却是个无福之人,产后崩,未来得及看他一便撒手人寰。

    因其聪慧机,学业功课上乘,亦无母家牵绊,景詹于九岁之时被皇后选,一朝自僻静荒凉的寝搬至坤德殿,又于十七岁主东,封为太

    到底非亲生母,隔了层血缘,又没自小养在手边,景詹与皇后的关系不甚亲厚。

    因他政务繁忙,皇后早些年便已免了他的请安,今日叫他过去,总不会是许久未见,对他这个“儿”念得吧。

    不待他开询问,那小太监早已被景詹周威仪吓得够呛,老实代了。

    “沈三姑娘了……”

    倒是和他猜的分毫不差。

    景詹未置一言,提步便往坤德殿去了。

    孟时节,和煦,风在丛丛卷过,迎面拂来夹着幽幽的暗香,沁人心脾。

    坤德殿与御园相邻,殿门外不远,零落栽着几棵桃树。

    叫昨日风一,枝已零星缀上几朵粉儿,还有圆的苞轻吐,施施然正盛放的,依着那绿的芽儿,俏可

    路边的一株桃,一青衣女带着人驻足而望。

    御园不乏有妃闲来无事,来赏景透气的。景詹将将瞥了一,不甚在意。

    跟在后的裕也瞧见了,但他看得仔细,心一惊,那站在桃的不是太妃是谁。

    裕早已对太妃这伎俩司空见惯了,也不知太妃从何得来的消息,总能从犄角疙瘩冒来,与太殿“偶遇”。

    太殿自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先几回,只是视而不见,后边觉得烦了,便命他专门安排了小太监探路,远远避开去。

    一阵未见太妃,怎把这茬给忘了!

    裕还没来得及提醒,只见太的步蓦地放慢来,继而一个急转,竟往那桃去了。

    第3章 3   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

    温亭晚望着枝零星的朵,念及昔日与兄郊游踏青的日,不自觉止了步

    望着温亭晚怅惘的神,习语以为她是因为沈云霓一事伤了心,“主莫要想多了,皇后娘娘也不是一回召沈三姑娘,不过是作为姑母,同甥女叙叙旧罢了。”

    温亭晚知习语是在安她,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哪还有人看不来的,习语的解释未免显得有些苍白。

    “沈三姑娘的事到底不是我能左右的。”温亭晚淡淡,“与其给自己平添烦恼,倒不如不去理睬的好。”

    她说的是心里话,也不知为何,打落醒来,她看事蓦地澄明通透了许多,尤其是有关太的事,往昔那些烦恼如今再看,分明是庸人自扰。

    她转而:“习语你看,今年的桃似乎比往年开得早一些,从前我可还得再等上一个月才能给哥哥酿上一壶桃醉。”

    习语见温亭晚似是真心实意地说了那些话,松了一气,这沈云霓多少算是温亭晚的一块心病,若这都放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遂也跟着笑:“是啊,大公最喜喝主酿的桃醉,每年不到时候,就偷着将您埋在树的酒挖来,可把您气得不轻。”

    温亭晚忍不住勾笑起来,这一年多年全然让太的事占了心思,倒是许久不曾回想起往事。

    她踮脚想要碰一碰最近的那支桃,指尖悬在半空,却是如何也够不着。

    她正放弃,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横空而,轻柔地压枝,送至她前。

    低沉熟悉的男声在温亭晚耳边乍起。

    “太妃喜?”

    方才一,景詹本没认温亭晚,可影熟悉让他不由得再度回望。

    在景詹的印象里,温亭晚似乎只秾艳衣裙,也因着如此往日只要远远看见穿艳丽的,他都要谨慎几分,唯恐是温亭晚又来纠缠。

    但这些日,温亭晚在赏宴上救他的画面在脑海里萦绕地久了,他突然觉得绮丽的颜穿在她上有说不的悦目。

    他甚至暗暗决定,若再遇着温亭晚,他便大发慈悲多赏她两,叫她难得兴。

    没曾想,她反倒弃了秾艳,改素雅的打扮了,不得不说,确实令人耳目一新。

    月白的湖绸上衫着轻薄飘逸的薄青烟罗襦裙,全然风勾勒她纤细的腰肢,如岸边的弱柳,盈盈一握。

    景詹瞧见温亭晚那净白如瓷的青葱玉指,缓缓拨去黏在两颊的碎发,朱微扬,笑得明艳动人。

    他蓦地呼一滞,待回过神,已不自觉帮她压那支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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