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捷一门,王宥铭和胡朔上收敛起底的调笑,各自躺回了床上。
此时的玉鸣并未察觉三人之间的暗涌动,他顺手把邵捷的书放在床,正背对着门整理床铺。宿舍的床架有儿矮,他只能跪在床上,伸手将床单的边角掖平整。他的衣服很宽松,塌腰俯时,衣摆便层层叠叠挤在腰间,显两个浅浅的腰窝。
理完床铺,额角又沁几滴汗。玉鸣随手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猛一直起——
他的脑袋又磕到了上铺的床板。
猛然的撞击让他一时有些目眩,他意识捂着伤,只觉连眶都是酸涩无比,仰一望,前的人影挡住大分的光线,他只嗅到对方上隐隐约约的冷香味。这样说好像有些难为——可那不是香味,也不是什么别沾染的气味,就好像是从对方汗淋漓的肌肤上渗来的香。
那冷香愈发朝他靠近,宛如一个大的罩将他笼罩了起来。
他瞬时红了耳。
对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别,而后才望向他捂住的伤,问:“你没事吧?”
一阵闷痛过后,玉鸣才缓过劲来。他摸了摸,没察觉哪里血,听见来人关切,一抬,正对上对方的——
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貌吗?
玉鸣的脑海里忽然间冒这句偶然在微博评论里看到的话。
他不合时宜地想着,邵捷这个24小时初印象投票第一名,果然是名至实归。这样漂亮的脸,已经超越了别的范畴,无论是男是女、无论取向为何,单单是瞥上一,可能都要愣神好一会儿吧。
“需不需要看医生?”见他没反应,邵捷又问他。
玉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将捂着伤的手改为整理发,草草地别了两后,才恍若无事般应:“谢了,没事。”话落,他又扫过床的书,顺手拿起来递给对方:“这是你的书吧?掉我床上了。”
邵捷在他的脸上盯了好几秒,而后接过他手里的书,冲他微微一笑,一双勾人的弯成月牙:“谢谢你,我找了好久没找到,原来是掉到铺去了。”
玉鸣顿时觉耳更了。
搬新宿舍之后的日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玉鸣仍旧是没上什么新朋友,常常独来独往。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偶尔和自己吃饭的人,从被淘汰的上铺男生变成了邵捷。
这时,玉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邵捷和节目里那些来自大公司的上位圈练习生关系并不太好——包括宿舍里另外两名室友。而他玉鸣,因为和邵捷走得比较近的缘故,也自然而然被上位圈小团排除在圈之外。
他盯着邵捷的脸,怎么也想不通那群人为什么不喜邵捷。大概得太好看,也是一罪过吧。
他们这群练习生是十一月左右节目组开始录制,等到第一淘汰结束,已经过了两个月,正是这座北方沿海城市最寒冷的时候。
玉鸣质偏,比较抗冻,尽室外已飘起鹅大雪,可他的手心依旧是呼呼的。反观邵捷,里边穿着白的领衣,衣外又搭了一件黑的羽绒大衣,一低,清瘦的几乎要陷那柔的衣领里。
他见邵捷撑伞的手冻得发红,没多想,乎乎的掌心便包裹了上去,将那冰凉的手捂成和他自己一般的温,主动请缨:“你冷吗?要不换我来打伞吧。”
邵捷愣了,到底是没手,反倒是将伞握得更了些:“没事呀,我不怎么冷。”
见对方拒绝,玉鸣一时间竟也没松开手,两人就这么手握着手撑伞走了一路,心里想着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事。
想起即将到来的二公选曲,玉鸣忽然问:“对了,你二公打算选什么位置?”
“Dance或者vocal,”说罢,邵捷反问,“Ryan,你呢?”
玉鸣笑了笑:“我倒是想选rap,但是我应该没得选,剩什么选什么吧。”
相较于第一次公演的小组测评,展现的是选手的综合实力,第二次公演则是位置测评,选手将照名次从dance、vocal和rap三个位置对应的曲目择其一,展示自己某一方面的特。这对于选手而言自然是有利有弊,若是选手选到合适自己的曲目,说不定能靠舞台翻红;可若是选到不合适的曲目……比如排名靠后的那几名选手,几乎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选择别人挑剩的歌曲。
邵捷想了想,最后还是:“这次的选手里vocal比较少,我估计……最后应该会剩两首vocal曲。”
“那——”玉鸣叹了气,“那我也没办法,听天由命了。”
正如邵捷所言,二公选曲录制的时候,上位圈的那群人几乎都抱团选了dance组,尤其是其首舞蹈比较“炸”的dance曲,前二十名还没选完,就已经满员了。随后的人——除了vocal比较彩的选手之外——便是dance组和rap组叉着上,等到玉鸣时,面前只剩一首外国女歌手的抒英文歌曲,以及一首本土摇乐队青鸟乐队的成名曲——《无尽之夜》。
理来说,玉鸣应该选择那首难度相对较低的抒歌,可不知为何,当他想起邵捷听到这几首歌的反应时,他不自禁地摘了《无尽之夜》的牌。
嗯,当然是因为他英文不好,所以才选择难度较的青鸟乐队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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