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利鱼,还省去了剔刺的环节。
柏玉有了经验,在沈戟问他还吃不吃时,他果断地站起来,把自己和沈戟的碗都收走了。
沈戟困惑地抬起。
“给我留着,我明天午泡饭吃。”柏玉看了看小半锅鱼,又看沈戟,“沈老师,医生上次叫你不要暴饮暴,忘了?”
沈戟睛睁圆,耳尖立红起来。
柏玉发现自己又恶劣了一回,嘛非要让沈老师难堪呢?只说前面一句不行吗?但看沈老师耳朵红,他又有一隐秘的乐趣被满足的觉。
“医生说错了,我不是暴饮暴。”沈戟追到厨房,没跟柏玉抢洗碗的工作。
柏玉笑:“那是什么?”
沈戟却不说话了。能说什么?因为他小时候差饿死?所以现在有多少就要吃多少?可这些都是他的秘密,是沈吉的秘密。
柏玉又在沈戟脸上看到了换鞋时的窘迫,略懊恼。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他不该这么问沈戟。
“沈老师,今天谢谢你。”柏玉净手说。
沈戟似乎还陷在窘迫,绪不地,“我回去了。”
柏玉靠在厨房门边,看沈戟在门换回鞋,站直。沈戟的大衣在车上,西装外包裹着的腰很窄,在玄关的调灯光看着很单薄。
柏玉忽然就觉得,沈戟多一些夸张的饰品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的沈老师太素了,那些领针袖扣算作星光的话,落在沈老师上恰到好。
“今天没见你领针。”柏玉开。
沈戟转过来,“嗯?”
“前几天送你的那两枚,不合适吗?”
“合适,但是……”
柏玉上前,“上次说你打扮夸张,是我冒犯了,向你歉。”
沈戟里浮起些许惊讶。
“被狗啃过的那枚是有浮夸,适合宴会场合。不过我送你的那两枚都是日常款。”柏玉说:“你可以试着搭一。”
见沈戟不吱声,柏玉咳了声,“你今天这,搭那枚细条的就很合适。”
沈戟消化着句话,然后认真:“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柏玉有哭笑不得。
被破坏,原定在“盲罪”的录制延后,项目组转去北边的两家线店。柏玉没再联系沈戟,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就有得他忙了。
转到了12月旬,新年季正式开始。剧本杀这档综艺计划开之后上线,录制时间还算充裕,锋光见针,又给沈戟了一档音乐节目。
沈戟为难的,他不拒绝加班,但如果新的项目会影响手上的项目,他就得梳理好自己的时间才给答复。
综艺的韦总苦婆心,说这节目一共就四期,赶岁末档,除了他,还有另一位制作人周厌。意思是有人和他分担压力。
沈戟和周厌共事过,这也是锋光的一位金牌制作人。看完日程,确定能时间来,沈戟便答应了。
小谢助理随老板,也是个工作起来就停不来的。项目组在北边录制,他有时盯完了还跑来“盲罪”看看制作的度。有时遇到柏玉,就跟柏玉随便聊聊。
“估计周就转战你们这边了。”小谢说:“唉,这阵可把沈老师给忙死了。”
柏玉说:“总策划每天都必须到场?”
“那也不是,主要沈老师还有一档节目,是个急单。”小谢就把音乐综艺的事说了,又:“到你们这边拍的时候,那边也要录制,我都替沈老师大,不知他两边赶,顾不顾得过来。”
一周说到就到。沈戟看着工作表,录制时间确实冲突了,他只能盯一边。但这难不倒经验丰富的沈老师。他跟小谢待了剧本杀那边的所有细节,连可能的突发况和录制问题都列来了,让小谢过去盯着,随时给他开视频汇报。他自己则留在锋光的演播厅,等待即将到来的音乐人们。
今天他穿了新定制的西装,衣领上别着柏玉送的领针。开始录制之前他又看了看嘉宾介绍,其一位他以前从未接过,叫宁安,今年才走大众视野。
作者有话说:
11 模糊褪的他
岁末综艺打的是人气战,锋光这档音乐节目号称网罗了国最有才的歌手和创作者,可谓星光云集,经验和地位稍有欠缺的制作人本压不住场,这才必须由两位当家制作人。
周厌资历比沈戟一些,录制的间隙和沈戟锣密鼓地对接去的安排。刚才一个环节,参与录制的都是一线大咖,沈戟全认识,而现在正在化妆准备的,知名度就没那么了,但在各自的圈里也有足够的号召力。
“都说宁安是清男神,确实如此啊。”周厌将一张写满嘉宾禁忌提醒的表格放在桌上,摇了摇。
那张表格密密麻麻,名字后面跟着五八门的条目。明星的分私事不让提是合理的,但很多禁忌不免让人到无奈。唯独宁安那一栏只有名字,意味着节目组可以问他任何问题。
这在娱乐圈里着实少见。
沈戟节目有个习惯,会尽可能多地了解嘉宾,只要有空,就会在录制之前与他们聊一会儿。但这次实在是时间太,加上周厌沉稳可靠,极少犯错,他便没有把名单上的所有人挨个查一遍。这时周厌正好提到宁安,他抬起,恰到好的探究神。
“你没见过他吧?我倒是和他打过几次了。前阵前期筹备时还跟他聊过,很有见识很有教养的一位音乐人。”周厌对宁安赞赏有加,“他音乐也有十多年了,在我们看来不温不火,但人家自己满足。今年赶上电影的度,突然圈,他也没赶炒作,还是踏踏实实音乐。”
沈戟见多了音乐人,清楚绝大分人是奔着名利,少之又少的人是为了音乐本。而现实往往会打败后一人,能持来的除了天赋,几乎都有一特质——他们没有生存的苦恼,他们的家能够让他们心无旁骛地追求艺术。
沈戟看了看宁安以前上节目的视频。宁安五官温柔,自信而谦逊,眸明亮纯净,好似从未目睹过黑暗,连隐隐显的一丝势,也是端庄自持的。宁安草草挽着发,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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