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铮腰酸背痛地醒来,一只手摸上满是血糊糊牙印的后颈确认伤已经止血结痂,另一只手则熟练地探到后黏糊糊地扣挖几,把已经涸的块儿打散后引来,这才扶着腰慢慢坐起,看着斑血迹狼藉一片的床单渐渐被他两间稀沥沥来的温打,有多凄惨就有多靡。然而面对此此景,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到懒得生气的地步了,谁让他找了个哭任还拒绝相信科学的小男友呢。
他转看了看乖乖巧巧掖着被角熟睡的荆淼那张清丽致的小白脸,就半年之前,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一个力壮的年轻ALPHA会给这得宛如OMEGA的柔弱货当零号,还天天被人咬着脖开垦着本不适合被的狭窄,属于另一个ALPHA的凶每天在他肆,执着地寻找那个早已萎缩退化、甚至可能本不存在的生腔。有时候他也会叹着气想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对“让他怀”有着惊人执念的主儿,床上说说这话是趣,死不认命乐此不疲就是脑袋有问题了,这小学时候的生理卫生课全是不及格不成?
他不是没劝过荆淼,倒不如说他把这辈的耐心都用在了劝荆淼接受他们俩都是ALPHA这个事实上。刚在一起那会儿他甚至好几次忍不住想把小男友揍一顿丢床去,毕竟随便哪个ALPHA生理上都不喜同类信息素自带的那有挑衅意味的郁刺激,荆淼闻了他的信息素直掉泪,他闻着荆淼上的信息素也是痛裂,再加上这小还常常无视ALPHA窄涩的事实上来就蛮,他疼得要死还被当OMEGA咬着后颈侵犯,得他烦躁不堪只想打架,奈何攥的拳一到那张梨带雨委委屈屈的小脸面前就停了,对着这张脸他实在不去手。于是他又转变方法,苦婆心地天天跟小男友念叨“我们俩都是ALPHA,玩玩也就行了,反正也结不了婚,这么执着于孩嘛”“ALPHA之间真的没法互相标记,我也不可能怀,你看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易期照样说来就来,你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你,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这是生理规律”……结果每次他还没说完,荆淼那张致的小脸就皱起来了,又开始啪嗒啪嗒直掉泪,还得他抱着人哄上半天才肯咬着嘴勉停住呜咽。不吃到这个份儿上,他也就只能随这小孩儿去了。
辛铮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净,在后颈贴好阻断用的胶带顺便掩住伤,这才重新走回卧室,一夜荒无度的事过后滞留在空气郁的腥臭血气刺激得他直皱眉,但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耐心地温声哄着小男友起床,好不容易把发凌的小人推卫生间,才熟练利落地把一塌糊涂的床单被单扯来丢台洗衣机,拉开窗帘开窗换气,终于觉从荒诞的噩梦醒转过来。
不知为何,直到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他看着这个充盈着清光与晨风的房间,突然后知后觉地受到一丝疲惫。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和荆淼保持恋人关系,也不排斥的时候当零号,他对自己为ALPHA还天天被小男友当OMEGA这事儿看得很开,只是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他几乎无条件地着这个青涩幼稚的恋人,可这小孩儿执着于标记他这无意义的举动实在没有继续去的必要吧?他这边的痛苦都先不提了,就荆淼那纤细的格,每天为这事儿哭哭啼啼患得患失的,哪天接受不了现实还不得疯掉。
荆淼不声不响地从背后贴上来抱着他的腰,他顺势转过去搂着对方,有些惊讶地发现本来才到他肩膀的小孩儿别分化后居然还了些,洗完澡后散发着清香气的发丝漉漉地蹭过他的鼻尖。荆淼抬起来地看着他,一双雾蒙蒙的杏仁乖巧得不得了,满的讨好和依赖,搞得他刚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着小男友坐回收拾净的床上给他发。荆淼也乖巧地任他摆,黏在他上轻轻给他着腰,细声细气地说些贴温柔的话。除了在床上凶残了儿,他的小男友确实挑不病,脸漂亮格可,该撒撒该听话听话,相起来没一让他不舒心的地方,活脱脱就是他的理想型——唉,这么好的孩怎么偏偏就分化成了个ALPHA呢?
辛铮心里了又,可架不住自己有话就说憋着实在难受的格,终于还是掐着荆淼差不多要门上课的时间,看着男友即将门的纤瘦背影开说:
“真的那么想要孩的话……再过几年到婚龄了还是去找个OMEGA如何?”
荆淼不敢置信地回过来,仿佛突然被人从梦摇醒般脸惨白地盯着他看,嘴颤抖半晌才艰难地说:“……你要和我分手?”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毕竟是个ALPHA,怀不了就是怀不了……”哪怕我是个BETA照你这个玩法都该怀一百次了。而且这小孩儿什么脑回路?怎么就直接理解成分手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荆淼柔和清亮的声音抖得厉害,圈通红泪光盈盈,明显是一秒就要绷不住开始掉泪了。
辛铮有些慌,连忙要过去给人泪,荆淼却攥着他手腕躲开他的碰,饱泪的睛固执又凄切地盯着他看,一副非得听到答案的样。
“我就……随便嘛,也不用你心就是了。”
荆淼恨恨地看了他一,一气,泪还是没忍住扑簌簌地掉了来。他丢一句“好”,转就摔门离开了。
荆淼在许久未光临的固定卡座里一一地抿着酒,一晚上掉的泪比喝去的酒还多,一边的损友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个脆弱的小少爷喝着喝着哭到脱,万一荆家这代唯一一个宝贝ALPHA儿有什么好歹他可担不起责任。
奈何小少爷今天就是不听劝,他一动酒杯荆淼就开始不要命地散发信息素,见着全酒吧都要被那馥郁烈的栀味儿熏过去,他又只好把酒杯给这个神志不清的失恋小疯递回去。明明平时是很清新淡雅的淡淡香,不知的闻了味儿还以为是OMEGA,谁知这信息素完全散发来的时候能郁刺激到让人想吐,他都有心疼小少爷家里那个据说也是ALPHA的对象,这晚上不得被熏得痛裂?
“你还好意思说我……嗝,那家伙的信息素还是威士忌那烈酒,每次和他亲都辣得我疼脑的,泪忍都忍不住……可是我还是好喜他……呜呜呜,可是你知他是怎么说的吗……”荆淼听着损友不知不觉漏来的吐槽不满地反驳着,那张惨白小脸被酒蒸到红到让人有害怕,漆黑发丝一缕一缕黏在汗的脸上,哭得断断续续的还打着酒嗝,可怜地越说越委屈,泪得愈发汹涌。
“他居然让我去找个OMEGA结婚,这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和我分手……我在乎的又不是孩,我想让他怀还不是因为他天天说两个ALPHA结不了婚,我标记不了他,他也没法给我生孩,我们俩玩玩就算了……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呀!我这辈都不会再喜别人了,他却天天跟我说我们俩生理上就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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