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颤了两。
*
次日雨停。
苏慕善的生活好像经历了一场拨反正,谢臻来上课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似乎从她的生活里渐渐退隐了。
不过这样也好。
她每天早起、晨读;早自习,被思思拉着去堂抢饭;午听英语听力,收作业。
生活的波澜是每天午的排球赛事。
经过几天的比赛,她们班女排已经顺利从小组赛晋升16。
在比赛里汗的时候、心加速的时候,还有每次接住后排球的时候,苏慕善到自己无比鲜活而生动,她还跟以前一样好好学习,积极向上,甚至格更开朗了些。
虽然,也有些&z * wnj;习惯戒不掉了。比如排球赛散场后,会经过篮球场多看一;偶尔去超市,会在冷柜前犹豫,最后还是从拿溶C100;还有晚自习困倦想睡觉的时候,也会趁老师不注意,悄然拨开薄荷糖的包装,偷偷嘴里。
一转,又到月假。
因为育节尚在行,大多学生的心都不在学习上,这次放假之前没有月假考试。但学校又怕学生们心飞得太远,留了不少月假作业。
放学后,苏慕善站在自己位置上清试题,这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嚣。
用余光看,用耳朵听,大概能判断窗外走廊上的,都是年级上颇有“名气”的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随后有人念了他的名字。
苏慕善目光一顿,又看了前排的空位。
好像他们在等他去今晚的聚会或酒局。
但是这跟她没关系,他们不是一类人。
别注意这些,不要又让如隔云端,如隔山川的落差占领理智的上风。
这样想着,苏慕善默默加快了收拾作业的动作,把最后一张理卷书包,拉拉链,意图快逃脱这个与她格格不的境遇。
而刚走去,那群人恣意玩笑更甚,纷纷把目光投往另一边。
“哎呦,这人可算是来了。”
“草,磨磨蹭蹭的嘛呢?”
“今天晚上,要不要带嫂一起啊?”
脚步一顿,苏慕善稍稍回。
走廊那,四多钟的太灿烂如金,谢臻噙笑而来,微风起刘海,舒缓轻的眉目清晰,尾张扬挑起弧度。
背后一片数不尽光芒,也是一派诗里的鲜衣怒、五陵轻薄儿的恣意。
转瞬压低了,她攥背包的带。
别看他,走你自己的路。
*
朋友讲话的声音在耳边起伏。
直到那个清瘦又执拗的背影转弯,走向楼梯间,谢臻堪堪收回目光,周遭的声音随之解除屏蔽。
他回过神,“对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
此言一,有人问询为什么,也有人开玩笑调侃,“没关系啊,不用怕嫂吃醋,喊上嫂一起呗。”
谢臻迟了一,才想起他们指代的人是谁,他转瞬换了神,骂:“……远啊,我怕她?”
“那又为什么?打算和嫂单独去?”
“……差不多吧。”
随后,男生堆里浮起油腻而意味的笑。谢臻懒得了,任他们怎么理解了,他只想脱。
又是几劝说,见谢臻属实无意,甚至拿女人挡,他们只好胡诌几句后打招呼离开。
他们走远了,谢臻动了动面笑僵的肌,面无表地转回教室收东西。
李意电话打了过来,“咱 * 们放月假去哪呀……”
谢臻:“嘶,你消息灵通啊……”
“你当那么多人面说假期要陪我的!”
他笑笑,先顺着她心意:“嗯,那你想去哪?”
少女一顿:“……有一个地方,不知你愿不愿意带我去?”
“说来听听?”
“你心里……”
他一怔,“换一个。”
赶在女声失落之前,他低声慵懒笑:“傻,这地儿去过了。”
听筒那边,声音空了两秒。
随后酥酥的埋怨声,“谢臻你真是……”
谢臻本来是着几分笑在听她的嗔,结果一通电话打来,他语气一凛,“我先接个电话。”
“啊?那好吧,”李意扮起贴心女友,甜声,“等会儿,我打给你。”
谢臻耐着听完她最后一句,终于把电话给切了。
来电的是姥姥。
今年早,楼梅已经新芽初。小时候这个季节,姥姥总会拿去岁的梅酿酒,而他捣,会拿着木枝,围着那棵青梅树前前后后,把未曾成熟的果都打来。
谢臻耐心听完姥姥这些没来由的话,大概又想清楚来由是什么。
“姥姥,舅舅上次看您是什么时候?”
“那我妈呢?”
“他们都忙。”林阿婆叹了气,又恍然一惊,“呀呀,阿臻,你是不是还在上学!”
老人开始自责,哎呀哎呀,怎么能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会影响学习的,忙就要挂断。
谢臻忙不迭喊住:“没……姥姥,我放假了。”
“你放假了?哦,今天是周五了……那也要挂了,不影响你写作业了!”
“不影响。”他想了想,“姥姥,我去看您。”
就这么,谢臻彻底找到理由,又把李意那边拒了。
电话打过去,李意失落地“啊”了一声,转瞬乖巧地同意,“那个月五一放假,你能好好陪我吗?”
谢臻沉片刻,笑了:“……能坏坏陪吗?”
*
谢臻到蓝天园的时候天还没黑。
走到楼栋前,池里的梅树茂密,确实已经结了果。
跟谢振东吵完那场架后,他又往放任自我沉了几公分,刚刚姥姥在电话敦促他学习的气,让掩在枯枝残叶的心震动了几。
但是他现在已经坠落到这个地步。原地不动的人尚且被向上攀登的人抛弃在半山腰,更何况他已经跌落谷底良久。
沉比往上爬容易。所以短暂醒悟之后,他还是选择个废人。
不过今天,不想让在意的人失望,他稍微需要伪装。
上了平台正对的就是402。
谢臻无可避免看了那扇门,转弯走到401扣响门铃。
门很快开了,林阿婆站在门,“阿臻,你来了。”
“嗯,”谢臻微笑,“姥姥,我来了。”
林阿婆笑意绵延到眉梢,素手拉着他 * ,“来来来,快来,不用换鞋了。”
谢臻笑,循着室飘散来的幽香发问,“在酿酒吗?好香。”
“是啊是啊,在呢,晚些时候千万记得来尝啊,”林阿婆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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