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选好的戒指,我已经让店家加班加给来了,设计材料工都照您的要求,戒指里面也刻了字。”助理尽职尽责把几个红绒盒摆来,“您说怕图片效果不好,让都来,我就都拿来了。”
魏准垂视线,看向桌上几个盒。
戒指是他从几百张图片里选来的。
时间太,原本打算今晚就向那人求婚,他又不想敷衍,总觉得许净洲那么闹浪漫的人一定想要很多。
他要是随便求个婚,许净洲非要跟他闹脾气。
所以去医院的路上就让助理把公开的程序和途径准备好。戒指没时间去现场选,他就着许净洲的气质选了几枚带蓝风铃元素的男戒。
四枚戒指,每款都经过心设计,加上个人元素。
环仔细雕刻的痕迹,用心程度不亚于画册上一笔笔雕来的字。那叠画册每张上都是这用心程度,他几乎立即能想象许净洲为画册费尽心思的模样。
天台上的场景犹在前,
在他那句话后,许净洲依旧没看他,这人天生气质净纯粹,只需要刻意带上几分薄凉疏离,就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什么都不欠你。”
魏准屏住呼,从四个绒盒里拿戒指。
“您是都送吗?”助理一愣,也理解,“确实,这几个都很好看,刚才每个店家都给我打了不半小时电话,全是在这几个戒指,魏总你,”
他话没说完。
男人快步走到垃圾桶边,看也不看就把戒指丢了去。
助理瞠目结,一个字都说不。
“先前跟你说的澄清不用了,你只需要好公司的声明,”魏准压着声线里的激烈绪,让这些话听起来平静无波,“我那里你也不用。”
他扯起嘴角,“他说这样公平,那就这么来吧。”
早就到了班时间。
公司里的人陆续离开,魏准回到办公室,把门反锁。
手里原本满当当的烟盒现在只剩几。指间的烟即将燃灭,魏准索把烟踩灭,又从烟盒里重新拿了新的,燃。
冷清空的办公室被黑暗吞没,
打火机的光隐约照些什么,将片段回忆猝不及防,
“你那么晚还不回去,我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找你?”青年披着宽大外,被助理无奈领到办公室,脸侧耳被冻得通红,
他不耐烦:“我只让你在家等着,没让你来公司丢人显。”
“我找哥哥有什么丢人的。我在家练戏无聊,哥哥以前都会心疼我,现在不陪我也就算了,还要骂我。”这人睛一眨,话里越来越委屈。
电脑上的文件打到一半,输法的字还没显示完全。
某人突然脱鞋,小猫似的翻上他的办公桌,蛮不讲理的合笔记本电脑。
大抵门时太慌,宽大羽绒服里只着单薄睡衣,
许净洲坐在他面前,呼急促,睁大一动不动盯着他。
魏准十分的暴躁,“你什么?”
“我想你了,”青年睫轻颤,侧脸被灯光照薄薄翳,他咬着,底杂依赖缱绻复杂意,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自己了,”许净洲压低声音,故意扯大衣领,自己锁骨上的暧昧痕迹,偏凑到耳畔,
“我自己不舒服。”
助理正准备离开公司,
他家老总日常通宵工作,所以经常最后一个走。助理把外间的灯关上,正准备开自动门时,后猝不及防响起一声咣当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用蛮力砸,动静极大。
他惊得汗竖起,回望向声音来源。
男人面无表从办公室里走来,外都没穿,只拿着手机,察觉到他的注视后便抬,底布满血丝。
“魏总,”他艰难吞咽,“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魏准从前台绕过,拿个杯泡咖啡,动作间心不在焉又想起什么,手里的杯一个打,摔在地上成了瓷块,
他盯着地上那摊碎片,默不作声站着,再没一步动作。
“魏总?”助理总觉得不对劲,有些担心,“要不今天就别工作了?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忙的,您先回去好好休息?”
他看地上的碎片,说:“这些我来收拾,您先走吧。”
“不用了,”魏准气,蹙眉太,“你这周太忙,后面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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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愣住,以为自己是要被辞了。
“歇之前先给办公室置办一张新的办公桌,”他话音一顿,开时十分煎熬,“要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一丁都不能像。”
·
“小洲,你跟魏总说了什么,怎么他气势汹汹就走了。”李青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魏准离开,本来想打个招呼,愣是被无视。
许净洲没声。
他守在病房外面,等护士来,护士看他急得不行,好声安抚:“没事,老爷这是旧病复发,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许净洲睛一亮,“好。”
“但是你还是不要去看他,刚才老爷听到你的名字,绪太激动。他现在不能太激动,本来就是心脏上的病,”护士说:“先回去吧。”
面前人乖顺,却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
从傍晚一直到夜。
保姆来,告诉他老爷睡着了,许净洲方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抱着画册转。
李青担心他犯病,就也一直守在旁边,本来都要睡过去了,猝不及防被惊醒。
“小洲,”他蹙眉,“改天再来看老爷吧,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了吧,”许净洲笑笑,“爷爷应该不想看到我,我就不打扰了。”
李青心一梗。
他看这人模样,有些心疼,但也不知该劝什么。
许净洲说:“至于网上说魏总包养我的事,”
李青:“啊?”
“我最近也想歇一歇,就不接戏了。”他安静垂眸,“但事还是要讲清楚,也很好讲,青哥就不用去找魏总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好讲?”李青有些怀疑他是被刺激糊涂了,“小洲,这事才是不好讲清楚啊!不像之前的舆论,那些都是别人往你上泼脏。这次的可是事实。”
许净洲说:“不是事实。”
从医院来,外面的街上车来车往,救护车红蓝替的光晃得人焦心。
许净洲往车边走,脚步似是有些飘,脸也显得有些苍白,
“麻烦青哥帮我找两位导演,当时选角过程公平公开,应该会有录像。再把我最近的资金支和收列一张清单,”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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