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客满了。如果云山庄这些人没有住那正好,有住也无碍,季祯总归是要想办法将他们来与自己一住。
毕竟留给季祯扭转事件的时间不多,先近楼台再动手肯定没错。
江蘅:“已经有了,便在这家茶馆后面连着的客来客栈。”
季祯想了想说:“方才我上来时好像听掌柜说后面的客栈的房间昨日已经客满了,你们住的是?”
“要你。”曙音在旁边斜了季祯一,不满地嘀咕,觉得季祯是狗拿耗多闲,又觉得说自己住的地方颇没面。
仙门不重,江蘅温声说:“今日空几个通铺,正好我们订了。”
季祯闻言说:“通铺多不好,屋里是不是还有其它人?师兄师弟们尚且方便,曙音师妹恐怕多有不便吧?”
这话说到上了,江蘅面犹豫,曙音在旁虽然皱着眉却也没有反驳。
季祯顺推舟:“我暂住的院还有几间空屋,足够你们住,主人家也不会介意,到时候曙音师妹单独住一间,不说其他,环境也清幽许多。”
江蘅没有上答应,曙音听见单独房间却面松动。
季祯趁势:“也正好当作给曙音师妹的赔礼了。”
曙音得了个台阶,面终于好转些,她抬看向江蘅,没说话,只用手轻轻扯了扯江蘅的衣袖。
江蘅犹豫片刻终于:“多谢季公。”
人来人往的楼,二蹲在墙侧手里拿着一只乎乎的馅饼咬着,心里有些满足。方才若华给了他些赏钱,季祯也没怪罪,让他心安许多。
本来以为季祯会在茶楼坐好一会儿,没想到他馅饼才刚吃完,就有个前与他们同行的季家的侍从过来让他去牵车,说季祯上来,二立刻蹦起来将堂里的车牵来迎上去。
季祯果然没多久就到了门前,上了车坐好便:“你先送我们回去,一会儿再过来接几个人回来,城里城外的路你都熟吧?”
“都熟的。”二说。
“那我在这里这阵你就为我赶车。”
“是。”二心里有些雀跃。
季祯回到陈家院里,回到他住的主屋门前抬一看见着门两侧多了两张符咒。
“这是什么?”季祯问。
若华连忙解释:“前赵事让人送来的,说是云山庄求来的,是驱邪保平安的。”
季祯盯着那符咒看了几息,而后不甚在意地了屋里。
也不知江熠什么时候才来,季祯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江熠几个鼻几个睛了。若华那边让人去同赵事说了一声云山庄有人住来的事儿。
季祯住在这院里的时候,陈家是全不会他的。这早早说好,有客人来也算是季祯的客人。况且陈家手上都有云山庄求来的符咒,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片刻后仆从过来回报,赵事那边果然没有阻拦,只说家里这几日老爷不在,恐怕照不周。
季祯到榻上准备稍稍眯一会儿,没想到刚闭上睛鼻端好像又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然而和前面一样,等季祯睁开睛要仔细去闻的时候,那味又淡到闻不来了。
季祯用力又闻了闻,除了屋里的檀香味,的确是再没其他了。
他这才有些疑惑又无奈地闭起睛休息,直到外面传来人声将季祯从浅浅的睡眠里吵醒。
若华从外间掀开门帘探对季祯:“爷,客人们到了。”
季祯起理了理衣冠,等到外时,江蘅正站在廊等着同他再客气几句。
不知何时乌云重聚又开始雨,细细的雨丝落在地上几乎无声。
季祯见江蘅看向他房门贴着的符咒,顺:“这是什么符咒?”
江蘅一愣,“一时说不上来。”
季祯微讶,指着那符咒问:“这不是你们山庄卖的符咒吗?”
江蘅摇:“云山庄并不往外卖符咒,而且我们门也没有这样路数的符咒。”
“那这是什么东西?”季祯往后退了一步,手也不指着符咒了,略带谨慎起来。
江蘅面却并不纠结,他笑着说:“虽然不甚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门派的,不过并不是什么邪符,应当是有些安眠作用而已,也许是一些小门派借着我们的名号在外兜售的。”
季祯这才松了一气,他看江蘅谈吐稳重,顺便也向他打听:“这城真的有作祟吗?”
第五章
“当然有。”江蘅说。
季祯看着屋檐的细细雨丝:“我原本想着边城以后就会满是魑魅魍魉妖鬼怪,可来了以后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江蘅笑:“妖怎会轻易显形,它们可能是一草一木,可能是牲畜,可能是我们旁看似普通的人,甚至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也可能是由妖幻化而成。”
季祯一,盯着江蘅往后退了半步,“师兄可别吓我。”
江蘅朗地笑起来。
夜之前雨停了,一丝月牙挂在天边。
若华打着哈欠侍候季祯洗脚。季祯见她打哈欠,自己也跟着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又说,“这才什么时候,怎么都困了。”
他想到江蘅说自己房门外挂着的是有安神作用的符咒,不由:“原来符咒竟然真这么有用,从前倒是小看了。”
本来赶路也的确是累了,为了快些到边城,这些天季祯少有不在车上睡的时候。这么大也算是一回连着这么遭罪,此时既然有了困倦的睡意,他也就顺着睡了。
烛火独自燃烧,直到最后一丝油料也烧光了,整个屋里彻底陷黑暗,屋外的一丝月光此时被黑云隐匿,周遭不见一光明。
季祯原本睡得沉,呼平稳。只是耳边有些丝丝作响的轻微嘈杂,扰得他半梦半醒有些烦恼地皱起了眉。
耳边的动静逐渐清晰起来,好像是两人在说话,森森冷飕飕像是蛇信抖动时的诡异。
“真是鲜,看着就十分好吃。”
“我挑的还能有错?一会儿可要让我先吃,白天为了送那符咒,我化作人形可耗费了不少力气。”
“不过是由你开说了几句话罢了,你倒素来会卖乖。”
跟着又是一串古怪莫辨的笑声,一只而冰凉,如同婴儿般大小的手掌贴到了季祯脸上,粘腻腻地动了几。
季祯越发不适,却睁不开睛,在沉的困顿一时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让我仔细看看你心所求。”一声音不疾不徐地说。
另一个声音促:“快些快些,我看他怎么像是要醒了。”
“上看清楚了…”随着这声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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