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通缉犯先生。那就两亿吧,请告诉我,您想变成什么样?”
一个小时后,走整形医院的顾沈拥有了一颗镶嵌鸽血红的机械球,肤染成小麦,一黑发混彩线,编成满细辫儿,再加上脸上纹的萨满图腾,彻底换了幅模样。
虽然天将晚,顾沈还是决定去华街看看。
和现实世界一样,华街总是城市里最闹的地方之一。夜晚的车□□即将开始,路上人山人海,两旁的虚拟餐厅肆意散发着的香气,年轻貌的AI服务员招揽着顾客。
顾沈沿着路牌找到7759号,戏团的帐篷空空如也,连一盏灯也没有。“喂,你什么!”顾沈刚想往里走,立刻被看守大门的老厉声喝住。
“我可以去看看吗?”顾沈问。
“去看什么看!”大爷用力把他朝外推。“车□□就要开始了,你就等好吧!”
八钟一到,一簇簇烟火准时升向空,炸开的瞬间变成彩带,四散落。
车□□开始了。
数百个AI舞者跟随着快的音乐,表演着来自不同文化的舞蹈:桑,街舞,扇舞,歌舞伎……充满笑容的舞者们似乎带有某神奇的力,让每一个观众都被他们的乐所染,纵呼。即使这一切都只是虚拟网络的幻象。
月亮戏团则是车□□的最。
机械鲸鱼在空气翻腾,透明的大象不断雾,为人群降温。穿着燕尾服的术师从大象背上一跃而,看就要跌落在地,观众们一阵惊呼,他却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群机械鸽,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
在这群雪白的鸽当,有一只浑漆黑的乌鸦。
乌鸦离开车的行路线,径直飞向顾沈。顾沈伸左手,乌鸦便稳稳落在他的手指上。“你还好吗,伙计?”顾沈问。
乌鸦偏着,一双睛漆黑如夜。“快去找他。他在等你。”乌鸦。
“嘿!”术师留意到乌鸦的消失,跟了过来。“抱歉,演失误。”术师从顾沈手接过乌鸦,脱帽敬了个礼。顾沈这才发现,前的术师竟是徐季冉。
好在徐季冉并没有认他来,转走回了表演队伍。
表演结束后,人们尽兴散去,街逐渐安静来。顾沈再回到月亮戏团的帐篷外,隔着帘的隙,他看到徐季冉正率领一队工作人员,打开地室的,逐一安置那些动。乌鸦和鸽一起被关笼里,也运了地室。
“喂,你怎么又来了?怎么,还没看够吗?”守门的老认了顾沈。
“我太喜那只鲸鱼了,”顾沈信胡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的生。”
老笑了起来:“你刚来以撒城不久吧,可真没见过世面。咱们戏团的动三个月一换,比这好看的多了去了。”
见顾沈站在门外不肯挪脚,老替他了主意:“明天我们老板刚好要招新的工人,你要不要过来试试?万一选上你,你就可以每天都见到那条鲸鱼了。”
“好,”透过门帘的隙,顾沈看见徐季冉走了地室,“我明天一定会来。”
为了避免登记,顾沈住一座廉价的地旅馆。他躺上胶床垫,闭上双,让意识暂时休息。虽然网络社区的只是意识,但睡眠依然重要,否则大脑负荷过重,会影响到在网络社区的行动。
那天晚上,顾沈第一次知,原来在虚拟网络也可以梦。
他梦到那个白衣翩然的小龙王,眉目清秀,待他柔。
第54章 赛博朋克篇
一大早, 月亮戏团的帐篷外便排起了十几个应聘者。戏团的筛选伙计的方式十分特别。徐季冉将那只机械鲸鱼放了来, 在帐篷里肆意游弋, 让前来应聘的人逐一去为它洗澡。
面对这只由数万个机械零件构成的庞然大,有一半的应聘者本不敢靠近, 主动退。另一半即使大着胆凑上前去, 鲸鱼也本不愿意合。还没浇到鲸鱼上, 鲸鱼便一甩尾,扬而去。
到顾沈时, 他并不急着打开, 而是伸一只手, 对鲸鱼了声哨。鲸鱼游过来, 用笨重的蹭了蹭他的手。鲸鱼有一双漆黑而温柔的睛,静静注视着他。
“我能给你洗个澡吗?”顾沈问。他是, 比谁都更明白天地万皆有灵, 即使是一只机成的鱼。
鲸鱼仰起脖一声哞,顺从地迎接从的, 甚至还惬意地在空打了个儿。
“行了,就是你了。”徐季冉冲着顾沈示意。“从今天起,你就负责给戏团里的动们洗澡。”
敲定人选以后,徐季冉接到一通语音通话, 匆匆离开。那个看门的老名叫帕索, 递给顾沈一枚芯片:“现在地室里一共有32只动,你要保证他们每两天洗一次澡。喂有专人负责,你只洗澡就行。走吧, 我带你去看看。”
顾沈将芯片贴近地面上的电锁,地上的门随即裂成两半,向的台阶。
圆形的地室里亮着冷白织灯,像是监狱似的,排满了方方正正的笼。“大象和鲸鱼倒还好解决,最难对付的是这群鸽……和工都在这里,你先试试看。”帕索搬了把椅坐在笼外,等着看他丑。
顾沈拿起和小号刷,用芯片打开鸽笼。他刚走去,鸽们便纷纷扑上来,尖喙像雨似的落在他上,可比雨疼多了。“好了好了,你们别闹……”顾沈用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另一只胳膊在空挥舞着,想赶走那些鸽,却无济于事。帕索在笼外,拍着大哈哈大笑。
笼的角落里忽然迸发一声略带嘶哑的鸟鸣,鸽们一听那声音,便像是得到指令一般,立刻散开,不再搔扰顾沈。
“好了好了,鸟王生气了,”帕索笑,“这就没意思了,你自己洗吧,洗完了再上去叫我。记住,笼和地室的门千万不能同时打开。”说罢,便独自返回地面。
听见地室大门关闭的声音,一直蹲在笼角落的乌鸦这才展开翅膀,飞到顾沈肩。“你总算来了。这只睛可真不错,鸽血红?”
“别跟我闲扯了,他在哪里?”顾沈只想立刻见到那个人。
“在地室的一层。”乌鸦的转向另一侧,顾沈顺着看过去,只见墙上有一电门,刻满了封印咒文。
顾沈迈开步要朝那边走,乌鸦连忙阻止他:“没用的,那扇门只有密码和芯片可以打开。唯一的解锁芯片在徐季冉上,你得拿到芯片才行。”
顾沈拳。“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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