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了,那人又继续:“况且,昨晚从西夏逃回来一名俘虏, 他说他带来了重要的消息,但, 但只能告诉京城的文惠大师。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而且,虽然我也听过文惠大师的事,但他远在京城,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到我们这西北边陲来呢……唉!”
他话音未落, 谭知风这几人都惊讶的愣住了,展昭赶问他:“你说什么?有人要见文惠大师?”
“没错。”那将领愁眉苦脸的了:“他一咬定文惠大师很快就来。可是,他本也受了重伤,依我看, 他能不能活过今日还是个问题……”
展昭停住脚步, 往旁边一让,对那将领:“你可知这位是谁?”
那将领仔细打量着站在展昭后的文惠, 片刻之后,他瞪大双,:“哎呀,原来……原来真的是您……这……这可教人如何相信啊!原先我也在开封禁军任职,还曾经去天清寺听过您讲严华经呢。这么说来……那人、那人说的是真的了?!”
展昭忙:“这件事很蹊跷,你赶带我们去见见他。”
守城的将领使劲了,他加快脚步,带着谭知风他们这一行人往城一军营走去。谭知风四打量,见城里走动的人并不多,偶尔见到几个人,也都穿着白衣素缟,神肃穆,脚步匆匆,很快就在谭知风的视线消失了。
那将领叹了气,对他们:“怀远城里,本来守军就不算多,这次三川一战……几乎是全军覆没。不仅如此,附近羊牧隆城前来救援的四千余人听说也无一人生还……若是西夏人再来攻打,我只能向附近的环庆、秦凤路求援了,否则,破城是早晚的事。”
如今怀远城的军营,就设在城的县衙里,他们穿过兵士把守的县衙大门,跟着这将领走了后院的一间屋。这屋门一开,谭知风就闻到了的药味,等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时候,他不由得又吃了一惊。灼灼也在他后惊讶的:“那、那不是李惟铭吗?”
文惠对他们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只留了谭知风和他两人在屋里。李惟铭正在昏睡,他和谭知风走上前去,认真的检查着他的脉搏和呼。
“况不妙啊。”文惠说:“他不禁受了外伤,还了毒,这毒脏脾……”
“是没救的。”李惟铭忽然睁开了睛。他望着谭知风和文惠两人,挣扎着要坐起来:“知风,文惠大师,你们终于来啦!”
“明旌……到底是怎么回事?!”谭知风着急的问:“你为什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为什么让你来怀远报信?!”
“唉!”李惟铭叹了气:“说来话……前些日……我受韩大人所托来怀远城给驻守怀远的任福将军报信,可在途,我碰到了野利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其他报信的人一起,被关在了西夏的军营了。”
“接着……”他继续说:“我就听说了怀远城战败的消息,西夏人庆祝了一番,我当然、我当然十分悔恨,我本想设法自尽,但我又想,他们既然……他们既然把我们关在这里,说不定还有什么谋仍未得逞,若是我多活几日,打探清楚他们到底要什么,设法把这消息传回来,可能还能够将功赎罪……”
他顿了顿,接着讲了去:“……可是,西夏人看守十分严密,直到昨晚……”
他把博来找他的事说了一遍,谭知风和文惠越听神就越发严肃。最后,李惟铭:“……我、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但是我确实听见那些看守我们的西夏士兵窃窃私语,说他们的皇帝,养了一只能吃人的怪……”
“还有呢……”文惠问:“野利荣还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李惟铭此时气息已经十分微弱,文惠抬手在他的腕上,青光动,他原本痛苦的脸慢慢平静了来:“他让我一定要告诉你,第一,蚩尤已经复活,他不仅要杀死应龙,还要血洗整个华大地;第二,那饕餮,他本就是蚩尤死后的怨气所化,虽然蚩尤很难杀死,但、但若是能杀了饕餮……蚩尤的力量也就不复存在了……”
“还有……”李惟铭的脸上竟然了几分光彩,谭知风心直觉不对,他连忙聚集自己的灵力,可文惠却用另一只手住了他:“没用了。”
“我知。”李惟铭:“就像野利荣说的那样,李元昊为人极其歹毒,他告诉我只要我照实送信,那么、那么我就能不老不死,但如果、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要把我扔去祭祀所谓的神兽……他、他带我去看了那个可怕的怪……”
说着,他缓缓闭上了睛,声音越来越低,谭知风和文惠伏来,方才听清他所说的话:“……野利荣最后还说,西夏人……是他的族人……他不会让西夏人被蚩尤利用,西夏的卫慕氏、野利氏……还有很多族都在暗地里着准备,很快……”
“我们知了,李兄,你休息一吧。”谭知风心不忍,对李惟铭:“你、你先歇一会儿……有什么话,等你养好伤再说。”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李惟铭再次睁开了睛:“知风,多谢你……多谢你在开封的时候救了我和双莲,双莲……双莲不知现在过得如何?等、等你回到了开封,你就说我战死了吧,千万,千万别告诉她……我死的这么惨……”
“双莲过得很好……”这时,文惠已经摇了摇,把手收了回去。谭知风不死心的握住李惟铭无力的落在床榻上的那只手,把自己的灵力往他输去:“白大哥替她赎了,现在、现在她在和周彦敬的妻一起经营我那间酒馆。我和徐玕走的时候,把东西和地契都、都留给了她们……李兄……”
他低声呼唤着李惟铭的名字,可是,李惟铭却已经没有了动静。谭知风静静坐在床边,文惠在他后轻声说:“知风,他死了。”
谭知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窗外的光照屋,照在李惟铭上,他那削瘦的脸庞和好像早就已经失去了生气,整个人躺在那里,几乎让人看不毯他的廓。谭知风想起了开封许多个也是这样光明媚的早晨,他和陈青、周彦敬还有吕扬一起来到酒馆里,说说笑笑,询问着猗猗是否看了刚写好的话本,谈论着广文馆和太学的一场场考试……谭知风忽然觉得,这熟悉的光分外刺,他抬手一抹,自己脸颊上都是泪,但他的睛却又非常涩。他想起了周彦敬离开的那天,他想对文惠说什么,可是这光却照的他格外恍惚,脑海空白一片。
忽然,他到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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