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奔火车站,估计是有急事,一脚油门飞快冲了去。
拿份证换了提前买好的票,等了半小时后却被告知因为暴雨,有铁路段被埋,铁延误了,显示屏上一片红。
池野赶去售票窗,买最近一趟去青州的票。
售票员隔着玻璃问他:“最近一趟在六半,只有站票,要站四个多小时。七过的有座位,要哪?”
池野肯定:“最近的。”
到青州十一。
星稀稀落落,夜风燥,池野坐上青州绿漆的租车,报了地址,“去毓秀路,青州大学家属院。”
窗外是全然陌生的街景,霓虹化作明亮线往后退移。
绷的背后靠,池野闭上,搭在大上的手指微蜷。
离他……更近了。
外婆回家时,发现闻箫竟然在,“箫箫多久回来的,没有去跟同学聚会?”
“嗯,考完就回来了,没去。”闻箫接过外婆的包,有些沉,里面装着几本书和一沓打印来的论文。
“是觉得聚会没意思吗?不过不去也好,回家好好睡一觉,这么一段时间,神经绷多累啊,考完终于能放松放松了……”
等外婆了书房,闻箫关上卧室门。书桌上的台灯开着,他在椅坐,一时间不知应该什么。
考考完,刷题没了意义,也没有其它想的事。
微信里,赵一正在给他发理一班聚会的现场图,最开始是一段老许讲话的视频,讲完老许还现场拉了一段二胡,听哭了不少女生。
发过来的照片和视频里,闻箫一张张看来,却没有看见池野。
一阵消息轰炸后,赵一暂时线。闻箫把手机扣在桌面,盯着灯座旁放着的照片发了会儿呆,又拎过黑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了笔记本来。
素封,前一分记的是他总结的知识架构以及一些解题思路,后面往前翻,勉算是错题集。
他随便挑了一本翻开,里面熟悉的字句和数字符号让他慢慢冷静来,没之前那么躁了。
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躁,这躁意却让他坐立难安。
随手漫无目的翻着页,视线扫过一行行字,忽的停——
在笔记本页的角落里,写着连串的“池野”。
他记忆力向来很好,却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名字写了这么多遍的。
再往后翻,闻箫发现,几乎每隔几页,就能从页脚或者空白的位置发现“池野”两个字,全是他无意识写的。
太多了。
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充斥在了每一个角落里。
微信提示音又接连响起,闻箫刚打开手机,就听见窗的玻璃被什么东西砸,“砰”的轻响。
手指上的动作蓦地滞住。
闻箫望向窗,脑海里有画面浮,一秒,他骤然起,一把推开玻璃窗,手撑着窗沿朝望。
青大的家属院建筑很旧,墙上爬满绿藤,树木大又茂盛。昏黄的路灯,一个劲瘦的少年站在灯旁,正仰着,朝上望。
明明看不清五官,这个画面,却在瞬间与闻箫心里的人影严丝合。
他在楼。
池野在楼。
顾不上别的,闻箫转打开卧室门,在门匆忙踩上运动鞋,鞋带还没来得及系好,已经先一步踩着楼梯往跑了。
层数分明不,台阶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漫,“噔噔”的脚步声在楼不断回响,闻箫脑里一片空白,不能思考,呼抖得厉害,心剧烈——
直到夏夜的风扑散在他的脸上。
看着树影站着的人,闻箫忽地有些不敢再往前。
像梦。甚至比梦境更不真实。
一年的时光呼啸而去,而此时此刻,两人站在一条直线的两端,间横越无数,山岭曲河,尽数消失殆尽。灼的泪与意因为对方的现而重新在心底翻涌,再不宁息。
见闻箫停,池野迈开步,离开树影走到的灯光里。
在半步远的位置站定,池野又屈膝蹲,左边膝盖支着地,低仔细将闻箫没来得及系上的鞋带绑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仔细却能看见,他的指尖不住颤抖。
几秒后,池野站起。
不远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闻箫上熟悉的沐浴的气味。
视线将闻箫眉线条寸寸描摹,池野听见自己的嗓音涩低哑,问:“闻箫,谈个恋吗?”
“谈。”闻箫嗓音亦如他一般。
第七十七章
青大家属院是几十年前的建筑, 外观是式小洋楼的设计,墙角着攀墙月季, 浅浅开了一大片。沿着月季藤往里走, 圃的尽是假山,旁边有一石墩,以前上面放着石盆养, 后来石盆被移走,只留了石墩在原地。
闻箫就坐在上面。
他支着地,线条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后背肩胛骨的位置被手掌扶着,正微仰跟池野接吻。
间隙里, 他呼促,“你怎么——”
池野察觉到他细微的反应, 颤着呼咬他, 低声问:“把你亲的比以前舒服?”嗓音又沉又哑。
闻箫没应,只半垂着睑,一双里的冷迷蒙成了盛夏的夜光,不太清晰地回话:“稍微有。”
池野发狠地亲了一, 又贴着对方的:“因为经常练习,在梦里亲了你不知多少次……”
最累最疲惫的那段时间, 池野闭沾枕就能睡, 经常睡太沉,被闹钟吵醒时本分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
有时他会梦见闻箫。
梦里的闻箫青竹一样,穿着明南附蓝白的校服, 单肩挂着黑书包,神冷淡地站在街沿上。淡的微绷,看起来弱不禁风,又藏着两分锐气。
或者他们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手肘挨着手肘。老许在讲台上讲课,前面有人睡着了,有人在记笔记。闻箫低刷题,侧脸专注,的一截后颈白皙,后发际线有很短的发茬,碰上去应该会很,一不扎手。
每次从这样的梦里睁开,池野都会有几分恍惚。
以至于现在把人这么扣在怀里,他都怀疑这会不会是自己在考场睡着、的一场梦。
等被叫醒,前依然是课桌和考卷。
没想到闻箫比他先问这个问题:“你真的过来了?”
听见这句,池野先笑了。着手指弧形的肩胛骨,受隔着衣料透的度,他回答:“嗯,真的。”
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尾音去,池野轻轻碰了碰闻箫的嘴,一力不敢用。
闻箫却声:“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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