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学生拿手里没实际意义,思维太跃,题太难,赵一他们看了帮助也不大。所以堆在我柜里,吃了大半年的灰。”
池野视线落在一沓笔记本上。
非常普通的笔记本,纯封面,是闻箫一直用的款式。
发疼,池野把笔记本拿到自己手里,“这是特意给我的,谁都抢不了。”
一听这语气,许光启就嫌弃地摆手:“行行行,你的你的,拿了赶走!”
余光瞥见办公桌上放着的盆栽仙人掌,里面的茶叶梗还是的,池野提醒:“你的仙人掌茶浇多了会死。”话说完,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池野在心里算了算,委婉指,“你要不要仔细研究研究你的仙人掌?”
个课间,许睿飞速从教室后门冲来,撑着桌沿笑得不行:“哈哈哈来一起放松张心!新闻,老许养办公室的那盆仙人掌是仿真的,假的!哈哈哈辛苦老许还浇了那么多,指望它防辐!”
赵一摘耳朵里着的橙耳,回:“仿真?靠,哪家的,手艺绝了!老许反应怎么样?”
许睿:“他拿了二胡。”
闻箫午休打开微信,看朋友圈,最上一条就是池野发的动态。
“老许办公室养了一年的仙人掌是仿真植,伤心拉了十分钟二胡。”
一边活动酸胀的手指,一边把这条动态来回看了几遍,闻箫暂时从让人不过气的氛围里脱离了几秒。
青大附三国的、搞竞赛保送的不少,但更多的人还是准备迎战考。最后几十天,每个人都绷着弦在机械地刷题,压抑着不断累积的焦躁。
班主任还曾遗憾闻箫没去搞竞赛可惜了,闻箫自己倒没有觉得。学习,考,上大学,本就是一条路。路选好了,走去。
他在这个班里没认识的朋友,听过的名字记得几个,但都对不上人。教室后门坐着的人叫他,“闻箫,外面有人找。”
说完就低继续刷题了。
闻箫站到走廊上,找他的是个不认识的女生。
“那个……我、我是来表白的!我知这可能会打扰你学习,但上考毕业了,我还是、还是想说来,圆自己一个梦。抱歉!”
闻箫突然想起,他和池野好像没有这些过程。没有告白,也没有互表心迹,只是一个神对上,再压不——像燎原的火,初始只是火星迸溅而已。
一粒火星就足够了。
闻箫言拒绝:“抱歉,我有喜的人。”
“是你以前学校的人吗?那,”女生手指着淡蓝的信封,咬咬嘴,“这封信……你可以看看吗?”
闻箫再次拒绝:“很抱歉,不可以。”
“为什么?”
闻箫没再回答,五官神显得几分冷漠。
回到座位,闻箫拿起笔,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写了笔划熟悉的两个字。
他答应过他喜的那个人,收到的书一个字也不看,别人送的礼一件也不收,不让那些人影响他学习。
晚上回家,外婆跟他聊起报考专业。
闻箫没犹豫:“理。”
外婆对这个答案丝毫不意外,问:“那学校?”
闻箫:“青大。”
“公正客观来讲,青大是个很不错的学校。去年综合排名到了第三,今年又升回了第二,不过青大理一直都是全国第一。”外婆目怀念,“我以前念书的时候,杨幼宁老师、黄坤先老师、吴慈老师,还有我的恩师徐济世老师,都坐镇青大。每次他们上课,座无虚席,很多年轻老师也捧着笔记本去蹭课。教室里挤不,走廊也站满了人。那时我不想别的,一门心思去青大,本不看别的学校一。”
闻箫吃了一炒饭,接话:“现在,陆冬青教授也坐镇青大,座无虚席。”
外婆嗔怪:“连你外婆的玩笑都开上了?”
闻箫:“实话。”
“你这是言巧语。”外婆想了想,还是多问了句:“池野呢,他考哪个学校?”
“不知。”闻箫回想,划范围,“青大,或者青大隔的华大。”
“华大连续几年综合排名都第一,也很不错。”外婆又忧心,“他分数够的吧?”
闻箫肯定:“够。”
书桌的灯打开,闻箫坐,台灯旁边放着相框,里面嵌着老许送给他的那张照片。
他原本把这张照片放在枕面,后来不知哪一天被外婆拿来,放新买的木制相框里,摆在了桌面上。
闻箫抬手,指尖轻轻戳了戳照片里自己旁正趴着睡觉的池野。
教室外的蝉鸣声越来越扰人,光刺,需要拉上窗帘才能勉挡住。炎的天气让室开上了空调,十九度,一整天来人骨都是凉的。
一场接着一场的模拟考,老许每天都在重复,“每一场考试,都不是考试,只是你们查漏补缺的手段!但你们必须把每一场考试都当作考对待!只有熟练和习惯,才能让你们在考场里平心静气、游刃有余……”
学校发了最新版谱,老许正站在讲台上,讲述往年考生因为胃炎胃痛拉肚造成的惨剧,吓得不少人将谱仔细折好,准备带回家贴厨房。
赵一拿着一沓试卷在数,想看看自己三一年了多少张卷,“61、62——不对,好像又数错了?池哥,你数过你的没有?”
池野转了转手里的笔,“没数过。等你数清楚了,乘以二就是我的。”
这句话赵一没质疑。
池野从复学回来,完全变了一个人。赵一真真切切明白了什么叫“有的人比你聪明十倍,还比你勤奋一百倍”。
他就想问池野,你他妈是赛亚人吗,没日没夜地刷题,仿佛不用睡觉和休息,完全不知是靠着什么在支撑。
池野刷题速度快,记忆力惊人,在用极短的时间把一本历年真题刷完后,基本能闭着睛指某年某卷第几题和第几题是考某个知识了。
原本赵一还有担心,虽然知池野考考了明南第一,后面卡分才一直考六十,但一直以来,他还没见过池野发力。
直到池野参加了复学后的第一次联考。
不少人已经准备好嘲笑池野六十分都考不到了,没想到成绩来,四校联考第一。
那天,理一班门全是来观光池野这个珍稀的游客,连去堂吃饭,都能收获无数能把人穿的目光。
赵一忍不住问池野:“池哥!能不能照你的人设行动?你他妈缺了这么多课还能考第一?我脆弱的小心脏再次被刺激得千疮百孔!”
结果只得到了一句,“这句话你可以先去问闻箫,他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赵一:行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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