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的人,被任何人取代。
第七十三章
到家时, 外婆正在跟她的学生通电话,闻箫把黑书包放在沙发上, 转去厨房端夜宵。
已经了秋, 室比室外温度,闻箫脱在连帽衫外面的校服,一时不习惯, 意识多看了一——跟明南附蓝白的常规款校服不一样,青大附的校服白底,手臂的位置有红块,背后印了“青大附”四个字,辨识度很。
刚坐, 手机微信就响了。赵一拍了张照发过来,不知是手抖还是对焦没对准, 稍微有糊:“救急如救火, 兄弟,这题第二问怎么搞?上官和许睿都不知,我又不想去找张思耀那个槌人渣!”
闻箫一边吃一边把题目看完,想了想, 把大致思路写来发了过去。
两分钟后,赵一连发好几个抱拳鞠躬的表包, 又问:“你晚自习没?到家了吗?”
闻箫回复:“到家了。”
青大附一二九晚自习, 三延半小时。
“赵一:今天晚上晚自习就是要我死!第一节 老许占了,第二节理占了,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不过说起良心, 池哥也没有!池哥不戳不说话,经常还戳不活,再加上他连朋友圈都不发一条,虽然知他估计是忙得脚不沾地,但还是让我恍惚觉得他去了异度空间探险。”
闻箫目光微顿——不发朋友圈……吗?
“赵一:唉果然人都是这样!你在的时候我不懂得珍惜,你走了之后我才后悔莫及,为什么不趁你在的时候多问几题!”
闻箫转回注意力:“现在也可以问。”
不仅是赵一,上官煜和许睿有时也会发微信问他问题,这让闻箫偶尔会产生一错,仿佛他还在明南,还在附读书,晚自习到家后回卧室,只需要朝向窗外,就能看见池野的那一扇窗。
以至于他才搬来青州的那段时间,总是无意识地越过窗台,望向对面,目之所及,却只有漆黑一片,别的什么也没有。
聊完,赵一继续斗志昂地刷题,闻箫扣手机,接着吃饭。
挂电话,外婆围了绣了兰草的素披肩过来,问他:“是不是快要行这学期第一次月考了?我收到家校通发来的短信,让家注意三考生的心健康。”
“嗯,老师今天通知周四周五考。”随着闻箫执汤勺的动作,他指指节上的疤痕了来。被生生咬来的伤已经完全愈合,血痂脱落,只留了浅白的印记。
外婆拿了一个橘,一边剥一边闲聊:“你们班主任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刚三,一定要注意心态的调整,太松太严都不行,还要注意不要谈恋,太影响考成绩了。说起来啊,以前我还思考过,要是你早恋了,我应该怎么理。后来翻了不少资料,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假装不知。不知多好,对不对,都不用心。”
这是搬来青州三个多月,他们第一次聊到这个话题。
“那后来,”闻箫抬,“为什么您又没有假装了?”
“看你太苦了。”外婆细致地把剥好的橘分开放小碗里,一边继续,“你自己应该不知那时候你的状态。门去学校忘记拿书包,拿了书包但忘记装书和作业去。喝不知冷,吃不东西,天天晚上失眠睡不着。像什么呢,就像你冬天一扎了冰河里,冻得整个人缩在了一起,魂都没了。”
“后来我想啊,这藏起来的喜,太苦了。有一个人能听你说说,可能会好过一。”外婆朝闻箫眨眨睛,“看,现在外婆跟你拥有了同一个小秘密。”
“对。”闻箫着温的勺,“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你是指你谈恋、有了喜的人的事?”外婆故意努力回忆的模样,断言,“确实非常明显,一就能看来的明显。所以说啊,喜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里,就像冰了雪化了,怎么可能藏得住?”
原来他没有藏住。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书桌前,闻箫摊开试卷,只了两题,又翻开手机,找到了池野的像。
像没换,黑的背景那颗星辰依旧明亮。再池野的朋友圈,显示在最前面的是昨天发的一张照片——手指受了伤,缠着一张黑的创可贴。
闻箫看见照片来的一角包装,认是以前他在便利店帮池野买的那。
记忆里,池野以前几乎不发朋友圈,但现在却两天一条,有时甚至一天一条、一天两条。闻箫微信好友还于个位数,朋友圈的图文更新缓慢,于是池野的动态牢牢钉在前列,打开就能立刻看见。
可是赵一却说,池野从来不发朋友圈。
三的每一天几乎都在重复,平湖般不起波澜,充斥着无数的试卷和考试、知识和记号笔、清晨的困意难醒和睡前的疲惫不堪。只有在堆积的题集和课本里偶然抬,才惊觉严冬已经过去了。
三月十九号。
离考还有八十天。
许光启脸上全是笑容,让他尾的皱纹都刻许多。把池野带到教室最后一排,“你和闻箫的课桌椅我都留着没让人动,我们理一班有四十二个人,人没齐,但课桌椅一定要整整齐齐。”
回看单肩挂着黑书包、着蓝白旧校服,似乎比大半年前了一的池野,他自得,“事实说明,我还是很有前瞻的!”
池野把书包放,没有回原位,而是坐到了原本闻箫的位置上。
明明这个座位已经空了大半年,可碰碰桌沿,池野就是觉得,这一刻,自己离闻箫很近很近。
等许光启喜气洋洋地从后门离开,赵一跟上官煜转过,两个人激动地想去场跑几圈,“池哥!”
池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里也是笑:“你们池哥耳朵没聋,可以不用太大声。”
赵一把池野上上打量了一遍。
他说不清到底哪个地方,但就觉得面前的人变了不少。虽然还是一样的懒散,校服拉链也不见拉好,可很明显,骨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等去场完广播上来,几乎全校都知池野复学回来了。没有降一个级,而是直接读三、准备考。有人说池野这是破罐破摔放弃了,也有人说这明显是准备混个毕业证算完。
没那些风言风语,赵一坐在座位上,扫过教室外的走廊上隔着窗玻璃往里看的女生,“啧啧”声,“一的学妹们都沸腾了,全跑来围观你,走廊都快踩塌了吧?还有闻箫,要是闻箫也在,估计这阵势还能再加几成!哈哈哈,你和闻箫可都是我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