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邺小心地拨开傅黎沉在他腰上的手,不想却引来了对方不满的呓语。他停了动作,等了一会儿,alpha不见转醒,他才大胆地床去了。
床的灯已经被熄灭,所幸还有半扇月光。
兰邺趿着鞋,重新拿了一净的衣服穿上,踩着那月光引的路走到了桌边。桌上还放着他随手丢在那里的烟。
他把烟拿了来,叼在嘴上,犹豫了几秒,却没有去找打火机,反而转往门边走去。
片刻后,门轻轻开合,并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人。
兰邺去了台,却没有想到那里却更早有一个人在了。
他的脚还没跨去,就已经收了回来,甚至已经打算悄悄离开。烟也被迅速地从上拿,藏了袋里。
“站住。”
那个人背对着他,也没回,却好像知他的一举一动。
不得已,他走了过去,对着前这个背影低声:“先生。”
alpha没有应声,这时候又视他为无了。兰邺敛着,陪着站了一会儿,才又等到对方转了,却也没有分给他多余的神,径直到摆在后的小桌边坐了。
兰邺琢磨不alpha的意图,早些时候经历的激烈事令他的和神都还有些倦怠,不由自主地有些发起了愣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耳边响起的轻声把他拉了回来。他抬起,就看见对面的alpha也正看着他,手指轻扣了桌面,“烟,拿来。”
藏在袋里面的手指顿时有些窘迫地勾了勾,他慢吞吞地把烟拿了来,走了过去。
“戒了,”alpha没有给什么商量的余地,“我不喜。”
“……好的,先生。”兰邺有些遗憾,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没有瘾,只是偶尔心烦的时候会一……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却刚好被抓到了,说什么都像是狡辩,有百莫辩的意思。
在俯放烟的时候,他忽然又斟酌起了alpha刚才的话:是不喜烟味,还是不喜他?走得近了,他就闻到了alpha上很淡的烟草味,有些熟悉,像……
他的心了。
若无其事放完烟,他直起了,稍稍退了回去。余光却在这时扫到了傅先生手边的另一个东西,这是……
傅谌也顺着兰邺的视线看到了,将beta的终端还到他面前,“商征同意暂时不到这里来,但是要求你联系他。”
果然……兰邺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刚才从傅先生上闻到的味,是曾经在商先生那里闻到过的……他们见过面了?
“我和他是在邻近星域见的面。他愿意给你一些时间,但他耐心有限……”傅谌的神没有离开过,beta的一切微小反应都尽收他底,连退缩也是,“我也一样。”
兰邺呼一滞。
傅谌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似乎是看兰邺脸不好,贴地留足了时间让人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台上一时之间只剩了安静。
忽然,桌上的终端响了起来,突兀地打断了前的僵势。
两个人的视线集在了兰邺的终端上。于是他们都知了,这是商征的来讯。
不同的是,傅谌扫了一就转开了视线,兰邺却显得有些张,盯着不断提示的终端,神复杂。
逃避从来不是办法,然而却可以缓得一丝息之机,只是少年之后他从未再有太多休息的机会,更少有得到庇护的时候,甚至其两次便是如今他意躲避的人给予的,这次是他任了,是他贪心不成又失了理智,总不该再一直这样去……
就在兰邺终于拿起终端,恍惚地要接通时,一直旁观的alpha突然开:“白琸失踪了。”
白先生……
兰邺一慌,错手碰断了通讯。
终端的声音停了,仄的静寂弥漫开来。
兰邺茫然地看向傅谌,顿了一阵,嘴动了几,才找回声音:“……这是什么意思?”他上前一步,缩近了两人间由自己拉开的距离,“什么时候的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
然而很快,他的声音就逐渐消失在alpha平静得堪称冷漠的。对方凝视着他,无动于衷,俊朗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宛如海的蓝眸更足够让他在他看清自己的失态,然后迫自己冷静来。
他了一气,站直了,用力地将终端地握在手里,“对不起,先生,是我冒犯了。”
他知前的人并不会为他解答什么,急切的担忧心已经胜过了一切,所以他只是停了两秒,并没有等待alpha的回答,就迫不及待地告辞:“很晚了,先生也请早休息,我……”
“白家和商征都已经派人去找了,天亮之后我会让傅黎也着手这件事。”傅谌冷淡地打断了兰邺,并没有理会他要离开的请求。他的神落在beta发白的脸上,久的静默审视过后,他好像总算有了些微迟疑,片刻之后为前的人破了例:“白琸是个不容小觑的合作者,也远比白家其他人更能令人满意……如果这是他引蛇的戏码,我愿意合一次。”
这样的解释他本不会多,但在凝视beta的摇摇坠时,他忽然罕见地退让了。
“……”
兰邺了一些时间才听懂了傅谌的意思,他呆呆看着alpha,“您是说……白先生他,没事吗?”
陡然峰回路转,在极度的绷过后他忽然到了目眩,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拼命伸了手,去够傅谌指尖轻飘飘落的那救命稻草。
傅谌却不再解释,他收回了短暂施与的温,又恢复了冰冷模样,“你刚才很张,因为什么?”
“……”兰邺又沉默了来。
这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答案也许在多年以前就已经给过,而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义无反顾的烈勇气了。
傅谌等了一会儿,不见面前的人回答,也就不再等了,只是冷酷:“无论是什么,你什么都不了。”
一针见血。
兰邺垂了睛,掩去不该示人的黯然。他明白傅谌的意思,也清楚他说的才是对的:无论失踪的真相是什么,是白先生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意外,如果连白商傅三家的力量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凭他一己之力本改变不了什么……
他什么都不了,不仅是在这件事上他的力量微弱,更有在他和白先生、又或者更多人的关系上,他从来都是无能为力的,他只被允许站在原地,被动地等待施与。他们不给,他便不能要……自己伸手去要的后果,他已经知。
“所以,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傅谌看起来有些累了,他了自己的额角,终于坐得不那么端正了,稍微倚靠起了后的椅背。接着,他的神从兰邺手上的终端上瞥过一,而后便转开了,闭目养神了起来,轻声:“要是傅黎,刚才他不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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