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因为“没有用”而被人抛弃……可惜的是,我大学才读到一半,还没赚到几个小钱,二十岁的生命就戛然而止了。都还没来得及孝顺爸爸呢。
在这重生的十四年,我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适应新的环境,努力去享受真正的“有钱人”的生活,努力将自己曾经幻想过的锦衣玉都尝试了个遍。
我曾经陶醉过,陶醉于父慈母,衣无忧的日;也曾经迷惘过,迷惘于这陌生世界里的陌生事。
却从未如今时今日这般的,沉重压抑过。
觉得心忽然被牵扯到了无限遥远的时空;被牵扯到了,隐隐作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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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伶牙俐齿的上官大小,今日作甚如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妩媚的嗓音骤然响起,划破空气的安宁,微微显得有些尖刻。
我惊讶地转过,才发现屋里的伙计丫鬟都不见了,只余一个人正大摇大摆地躺在铺着垫的小榻上,翘着个二郎,一晃一晃的,半挑着一双狭的丹凤,似看非看地睇着我。
这……是他,那个败家皇?!
咳!这家伙怎么来了?还有他的那一众“亲卫队”呢?
上次见过那一群女官团锦簇,围着这位艳的皇叽叽喳喳,母光环烈散发的景象,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本皇今日特来‘验收’你们裁衣坊的成品,怎么,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搞定吧?”皇殿打着“官腔”,明显很乐意刁难一我们这“贫苦百姓”。
我掏了掏耳朵——听听,某人才是真正的牙尖嘴利,外加刻薄寡恩吧?话说他大爷怎么这么有空,这东西好了自然有十八的手续呈去,哪里用得着他皇大爷亲临视察呀?
“刚好的衣裳都在这里,皇殿难睛不好使,看不见东西么?”我没好气地应。对着这家伙,本大小今日实在是懒得客气了。
“我的睛不好使?喔……”败家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来,“那么,上官小脖上面的那块‘吻痕’,肯定也是皇我咯?”
吻痕……?不是吧!
我瞬间七魂被吓飞去了三魂,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咯咯……”某人很明显将我的反应都看在里,也不知哪里逗乐了他大爷,竟忽然笑得枝颤,一副发羊癫疯的模样。
此刻的我大概像是个掩耳盗铃的小偷,捂着脖就以为自己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了,殊不知别人早已准备好要将我玩于鼓掌之。
“果然不是什么良家女嘛。”尊贵的皇殿金一开,我就被打上了“妇”的标签。
“听说,上官大小今年才十四岁?看来……却早已饱经男女的滋了呀!”
说到最后,他又对我投来兴味的一瞥,那目光里,或许微微有那么轻鄙的意味转开来。
这……真的被发现么了?
我日夜担心的事,竟突然间被这个神经兮兮的皇给揭穿了?!饶是我平素再少年老成,再灿莲,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傻愣在当场。心想,果然是会被人鄙视的吧?同自己的哥哥发生那事,被旁的人知的话,到底是有多天理不容呢?
“你的脸好难看。”某人盯着我了结论。
“……”我这算不算是东窗事发了?
“连上都在发抖呀……嘛这么张?”
“……”我能不张?
“我想……”狭上挑的凤懒懒地打量着我惨白的小脸,“就算大小你真的养了好几个小白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嘛。反正,这个国家的女人,人人如此,不是么?”
这个……他、他这算是在“安”我么?我极度怀疑!不过事实上,在听了这话之后,我确实镇静来许多——
是呀,朱雀国的女人不比其他国家那些大门不二门不迈的闺女,在一个以女为尊的国度里,女人玩男人才是正常的吧……为整个庞大家族的嫡女和继承人,我就算是确实有“婚前行为”什么的,不说天经地义,至少也可以说是无伤大雅了。
是我自己这两天神经绷得太,草木皆兵了。这皇就算是跑去宣扬上官大小养“小”的事,人们也早该见怪不怪了。只要他们不知,那个被金屋藏的对象,是我的亲哥哥……反而我的过度张,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呵呵,”我扯了一嘴角,傻笑,“皇殿您可真有心,对我们这些‘等’的生意人还如此‘关怀备至’,实在难得……”
望着我谄媚的脸,尊贵的皇显得微微有些不耐,“废话少说!还不过来伺候本皇试衣?”
“……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从那一件件的衣里拣起一款男式的,一边朝那土地主似的大摇大摆坐着的男人走过去,一边暗暗耍着小心——
今日为了掩盖脸上的瘀痕,我可是特意涂脂抹粉心“打扮”过的,除了一张“惨白”的脸,更还打了不少红红的香粉……这位殿不是说最讨厌脂粉味么?嘿嘿,今日就让他讨厌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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