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退来,位置给我,我保证好吃好喝地给您养老送终。”
贺连云没说话,别过目光又看向邵麟:“你放我回去手术,活着来,我就把账号给你。”
“哎我说,你都已经换过一次心了,”Tyrant摆了摆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揽过邵麟僵的肩膀,“再换一次不合适吧?我可舍不得Kyle。”
贺连云冷笑:“刚还夸你,清醒一,谁知他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我要不是需要手术,怎么敢把这人留在边?”
Tyrant瞅瞅贺连云,又扭瞅瞅邵麟,一脸很是为难的样。
邵麟冷着脸:“现在是咱们起讧的时候吗?拖拖拖,再拖去他的后援就来了。你认为他会没有准备PLAN B嘛?”
两人又争执片刻,突然Tyrant一个手冲了来,语气惊慌:“老大老大——又有直升飞机往咱们这个方向来了,不知是谁的!”
Tyrant脸一变,恶狠狠地瞪了贺连云一,连忙带人冲了去。
贺连云脸青白,目光郁地盯着邵麟。
很快,外面又传来了枪声,那两个大汉听着不对,与阿秀也一块儿去了,就留邵麟与贺连云待在屋里。
Tyrant与手刚经历完一场血斗,弹药消耗过半不说,人也伤得七七八八。成功夺回医疗船的控制权后,Tyrant手个个都是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候。甲板上,有人毫无章法地向天空行攻击,可对方只用了三梭弹,就净利落地击毙了三个人。
Tyrant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有不对劲。
最开始,他以为这是贺连云的后援,但等他在直升机耀的白光看清楚了对方的型号,脑里才狠狠敲响一记警钟。
“撤离——撤离——是武警——!”
船舱里顿时作一团,人声鼎沸:“武警?!这怎么可能?他们线人传去的消息难不是8月7日么?!”
有人瞬间张了:“难不成听到了我们的枪声,巡航碰巧撞上?靠,有这么倒霉吗?”
“你傻的啊?!这条船的行动路线怎么可能撞上巡航,公海这么大,怎么就能碰巧遇上了,这一定是有备而来。”
“走!对不过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Tyrant背着枪,咬牙切齿地往船舱跑去,嘴里怒吼着:“Kyle!”
邵麟自己也没有想到,这竟然不是贺连云的后援,而是警方!自从贺连云突然改变计划开始,他的所有计划也跟着彻底崩盘。没有计划,没有沟通,像是一场没有演习的实战,每一步都只能将计就计。
在所有的突发状况,邵麟觉得自己总算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会。他当机立断,直接“嘭”的一声关上门,将自己与贺连云反锁在了这个船舱里。钥匙在他手上,一时半会儿Tyrant也打不开门。而且,狭窄的船舱走廊Tyrant无法击——手枪无法穿透这扇铁门,而冲锋枪的弹很有可能会到反弹,反而伤到他自己。
邵麟在赌。
船上某个地方,确实藏着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但Tyrant已经没有时间了。警方很快就会追上来,他多停留一秒,自己逃生的机会就减少一分。
Tyrant与他对峙不起。
果不其然,Tyrant愤怒地用枪砸了一门,就迅速地组织手缤纷两路撤退。他让几个人陪着阿秀上了直升飞机,而自己带了几个人上一艘快艇,分别往两个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舱门外火声不断。
被铐在椅上的男人挑眉看了他一:“警察是你引来的么?”
邵麟捡起地上的一把冲锋枪,也不抬,没搭理他。
“你是不是特别想亲手杀了我,替你父亲报仇?”
邵麟看向贺连云。男人眶凹陷,而直的睫微微垂,角四周布满了憔悴的皱褶,却盖不住他眸底那一丝玩味。
困兽在嘲笑他。
邵麟“咔”的一声让弹上膛,漫不经心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我会亲看着你上法。”
贺连云抬起眉,发一声难以置信的叹息:“你后悔过么?”
邵麟不知他在说什么,也懒得多费。
“蓬莱公主号上的那些录音,你都听过了吧?”贺连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我也没想到,不过是监控一条船上的对话,却意外收获了这么多意外惊喜。Kyle,你有没有后悔自己拼命救了那么多人渣?是不是开始和我一样,觉得那艘船上的人,还不如死了好?”
同样都是在海上,同样都是封闭的船舱摇摇晃晃,邵麟恍惚片刻,耳畔似乎再次响起了那十二个人嗡嗡嗡的声音。他突然心一阵刺痛。
半晌,他垂:“我没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
“就算你真的这么想,那些希望你死的人,绝不会因此而手留。”
“恶意是与人共存的。它是每一个人,灵魂的火。”贺连云的嗓音低沉,哑得恰到好,“但凡给它适宜的土壤、温度、与份,这份恶意就会自由生。你只需要挑起一个人心的望,或是恨,或是贪婪——当那恨意足够大的时候,再给她们提供一些可行的手段,一切自然到渠成。秘密星球上你也看到了,季彤如此,秦亮如此,向候军如此,刘雨梦亦是如此。”
邵麟冷冷地瞥了他一:“你这叫教唆犯罪。”
“这怎么能算教唆呢?我既没有教他们杀人,也没有教他们贩毒。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信息,以及取材上的一些便利罢了。动机,执行,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贺连云摇,“在获得这些信息前,他们还是安分守己的良民,理应是你们警方的保护对象,但在获得这些信息后,他们又变成了犯罪分,成了你们警方的追查对象。这算是什么理?为什么收到信息前,他们还值得你为之赴死,而收到信息后,就必须被你们追捕?”
“无论那些信息存在与否,他们分明都是同样的人。”
邵麟差被他的逻辑给气笑了:“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再举个例。Tyrant平日里只有杀我的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是你把我的手术信息透给了他之后,他才有了今天这番事的勇气。如果你将那些事件归咎于秘密星球,据同样的逻辑,Tyrant这个行为,就应该归咎于你。”
“不。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望。与你无关。同理,那些匿名账号的行为,也与秘密星球无关。”贺连云一大段话说急了,停了两气,才低声说,“这两年来,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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