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机端的发现:“王洋纯主要活跃在二次元社群,但她没有安装任何能匿名聊天的APP。至于现实里,她确实没什么聊天的朋友,无论是死亡当日的聊天记录、还是手机短信记录,都没有人约她见面。”
李福苦着脸,问夏熠:“组,这事儿咋定啊?还继续查不?上面呢。”
有人小声提了一句:“那房间一共就两把钥匙,一把房东手上,一把在死者上,遗书病历都有,咱就报个没发现他杀证据吧。”
夏熠却沉默地转着笔。
死了一个学生,社会舆论压力很大,校方要求警方尽快给个是否能“排除他杀”的决定。虽说现场没有留第二人在场的痕迹,但监控存在不少漏。而且,王洋纯的死法诡谲,却又没有任何板上钉钉的线索,能够明确指向他杀。
上面得是,但夏熠却觉得“排除他杀”这四个字沉重如山——一旦说,那么一条曾经鲜活的生命就彻底盖棺定论了。
王洋纯确实有障碍,但一个真的想自杀的心理疾病患者,为什么还会每周积极参与心理咨询,却从不提及自己的自杀倾向?
而且,吃泥土这奇怪的行为,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啪”的一声,夏熠把笔重重拍在桌上:“证据不足,上面我来沟通,你们继续查。”
很快,组里通过校方,挨个儿联系了最后与王洋纯一同上课的学生。大分同学说的话都大同小异——王洋纯不怎么说话、与王洋纯不熟、没发现异常云云——仿佛王洋纯就是个日常与大家肩而过的空气人。正当夏熠几乎想放弃的时候,有个比王洋纯一级的女生听说了警方的调查,主动向警方坦白,说她自己在厕所里亲耳偷听到,二年级有个叫方洁的同学,和闺吐槽要“教训教训那个死婆”。
私立职业学校人不多,带着“死婆”绰号的,也只有王洋纯。
这位同学之所以主动举报,是因为方洁仗着家里条件好,很喜欺负人,曾经她也是霸凌的受害者之一。
警方连忙传召职业学校二年级学生方洁。
来人留着斜刘海,发等度,披在肩上,染成了栗,眉间带着戾气,瞅警察都是一脸“你欠我一百万”的模样。夏熠问起王洋纯,她就轻描淡写地几句,说那天放学后她确实堵人教训了两,也没怎么着。一问时间,竟然就是王洋纯死亡当日!
“没怎么着?”夏熠厉声抬音量,“这人都死了,你和我说没怎么着?!”
方洁神里闪过一丝慌,但很快,她定了定神,理直气壮:“她死了我是真没想到。我当时气上,话可能是骂得难听了一,但也不是真的想她死啊?这年骂人难听也犯法了吗?”
邵麟语气倒很平和,问:“你与王洋纯不同专业不同年级,社团上好像也没什么集,她怎么惹你了?”
方洁说起缘由,依然恨得牙:“那死婆勾搭我男人!我靠,也不撒泡瞅瞅自己想啥样,就连我男人都敢勾搭,我就是去祖安了她几句,叫她离我男人远呗!”
夏熠:“……”这谁能想到呢。
邵麟语气倒是很平静:“你骂了什么?”
方洁珠一转,这才有不好意思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大概就是骂她,骂她丑,还妄想小三一类的,就怎么难听怎么来呗。”
邵麟了:“那王洋纯了什么,让你认为,她在勾搭你男人?”
方洁一讲起这个就来劲了,嘴里噼里啪啦倒豆似的。原来,方洁的男朋友叫蒋奇,是个艺术生。在学校画室空的时候,王洋纯经常去学校画室画画。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去就认识了,蒋奇还欣赏王洋纯的作品,夸过几次,就让王洋纯起了意思。有一次,方洁去画室找男朋友,却发现王洋纯在偷偷描蒋奇侧脸,顿时气得要命,直接把那画给撕了。
当时,她就警告过王洋纯离她男朋友远,但王洋纯狡辩自己对蒋奇没有意思,这事儿暂时就算过了。
再后来,方洁日常警男朋友手机,王洋纯却发来一条消息,问蒋奇是喜亲手的松巧克力呢,还是喜一款银雕的档钢笔。当然,王洋纯并不知,收消息的人是方洁而非蒋奇。方洁用蒋奇的账号直接把王洋纯给拉黑了,并且决定当面把这个小碧池给痛骂一顿。
“我骂人给骂了,就和朋友吃饭喝酒去了,不接来她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警方再一敲打,方洁立把当晚聚餐的时间、地、同行人都代了。据方洁的电消费记录,以及同行闺朋友圈里的合影,警方可以断定,从王洋纯小卖买零开始,方洁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王洋纯死亡当晚,方洁确实没有和她在一起。
“最后一个问题,”邵麟眨眨,“你教训王洋纯的那天,她化妆了吗?”
方洁愕然:“什么?”
邵麟又重复了一遍。
方洁想了想,又摇了摇,说王洋纯是素颜去上课的。
邵麟了。小卖的摄像看不来,但王洋纯死的时候,脸上分明化了妆,而且还哭了。
据方洁的证词,警方又传召了她男朋友。
蒋奇是一白白净净、瘦瘦的男生,说话文气温和。他的证词与方洁大同小异,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他否认了王洋纯在“勾搭”自己。蒋奇表示两人就是普通朋友,对艺术的理解颇为投缘,聊天记录为证,没有过任何暧昧的言语或举措,至于礼一事,也是王洋纯“问问”,并没有直言要送给自己。他认为方洁得严,神经质,什么都要吃飞醋。
方洁听了来气,当场就和人斗起嘴来:“放,她就是要送你礼,只有傻直男才看不来,再过两个月就520了!”
堂堂市局询问室,变成了小年轻的狗血是非地。
倒是王洋纯事当天,蒋奇是与方洁一块儿去吃饭的,同样也有不在场证明。夏熠这听了一整天,最后还让线索给彻底断了,只觉得一老血堵在,听到最后,他就连“王洋纯是不是真的暗恋蒋奇”都没个结论,只觉得一个变成三个那么大。
半夜,夏警官洗完澡都换上了睡衣,却又挪到了电脑面前,把报告修修改改,仿佛坐成了一尊雕像。邵麟了几次睡觉未果,索往人边一坐,第无数次翻阅起了王洋纯的心理咨询记录。
“王洋纯确实有说,”邵麟指了指其一行,“因为心里有了钦慕的人,所以希望努力减,克服贪症,让自己变,变得更优秀才足以得上他。正因为这个,咨询师才认为她心里有积极的念想,自杀风险低。”
“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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