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确实是他理得不好,邵麟只能心虚地拍了拍夏熠爪:“那啥,我不是给你留了消息嘛……”
夏熠狠狠瞪了他一:“你那叫事了之后的自动报警!”
邵麟一脸躺平任骂的乖巧。
最后夏熠叹了气:“季彤的电设备都给阎晶晶了,到时候再帮你留神一,有没有和这个相关的线索。至于车上的那段录音——季彤手机上的被我删掉了,现在只有我手里这份。”
邵麟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谢谢。”
“但咱俩这事还没完。”夏熠皱眉,“你这上咋还有个纹?当年检是怎么通过的?我哥们脚踝上纹了个前女友的名字都被打发走了——你还纹了那么一大片!”
邵麟眨眨,又了那乖巧的表,无辜得要命。
可夏熠不吃这:“别找借,那天晚上我可都看到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笨手笨脚蜗爬,衣服还能被勾到,咋就没把你给勾破了,一路逃跑风凉,刺激。”
邵麟:“……”
原本吧,邵麟是拒绝的。但是,他念刚被人救了一命,心扑腾扑腾还乎着,对夏某人的包容度就格外些。
他一想起那天温泉里格外不正常的小夏警官,便大大方方地问:“你想看吗?”
夏熠只是单纯好奇那纹到底是什么,倒不是说非看不可,但他听人自己这么说,便意识地了。
邵麟翻一个侧卧,曲肘撑着脑袋,一条叠在另一条上,膝盖微弯。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看着大了一号,显得领空空。他侧过,锁骨就地凹了去。邵麟掀开衣角,把腰带往扯了一,一陷的人鱼线。
他修的手指抚过自己的髂前上棘,似笑非笑地对夏熠挑起角。
就在那一瞬间,夏某人脸上蓦得一,神连忙飞向别:“不、也不用细看了,我就是好奇你纹了什么。”
邵麟的指腹在肤上轻轻挲两,半遮半掩挡去了玫瑰边缘的哥特字母。
夏熠那窘迫的神几乎都把他给逗笑了。邵麟放衣摆,轻声说:“就一朵黑玫瑰。”
“大男人的,纹什么玫瑰啊,奇奇怪怪的,”夏熠嘟哝,“你纹的这个,是有什么说法吗?”
邵麟思忖片刻,伸了个懒腰:“这是家里祖传的。”
夏熠茫然:“啊?”
邵麟珠一转:“我家祖传卖鲜饼的,一家人上都得纹这个。”
夏熠一掌拍在他大肌上,怒:“你是讲一句实话就会蒸发的撒谎吗?”
邵麟打开了他的爪,神懒洋洋的:“实话?实话就是我还不想告诉你。”
夏熠:“……”
“行了,我已经蒸发了,你别问了。”邵麟拿被一闷,把整张脸都埋了去。
夏熠:“……”
查房的护士大约是听到了动静,敲门来,见人还没熄灯,便发了脾气。
理说,这个早不允许夏熠蹦跶了,但西区分局是燕安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常客,一会儿是分局的同志骨折挨刀,一会儿又是三院医护惨遭医闹需要治安,这一来一去的,就发展了革命友谊。
所以,一些规则院方睁一只,闭一只。这不,都这个了,不仅夏熠还在,季彤那手术室门还有两警察蹲着呢。
夏熠“好好妹妹”讲了半天单相声才打发走了小护士,搬一张护工陪夜用的折叠小床:“我今晚不走了。我怕明天郑局来,你丫就跑了。”
邵麟面无表地看了他一,说随便你。
可谁知那折叠床太短了。夏熠个,躺那床上半条小都得外面。邵麟躺在床上,看人“乒铃乓啷”闹腾半天,最后无奈地往床边挪了一个位,拍了拍床单。
意思是你上来吧。
VIP单人病房的床算不上宽敞,但好歹有两米,挤一挤刚好能容两个人。
夏熠见人不介意,索也躺拉了灯。
病房昏暗,唯有一束夜光从窗帘一角,仿佛给床柜罩了一层泛着浅浅荧光的薄纱。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邵麟莫名睡意全无。虽说没有肤接,但他觉得自己边仿佛躺了一个火炉。邵麟小心翼翼地想调整一姿势,左脚却不小心蹭到夏熠脚踝。他像了电一样,飞似的缩了回去,整个人绷在床上,不敢再动。
黑暗里,夏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喂,要不要改天带你去攀岩?我教你。”
“……不要。你不提攀岩,我们还能朋友。”
“那你想不想聊会儿天啊?你睡觉前有聊聊天的习惯吗?”
“不想。没有。我睡了。”
“喔。”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邵麟耳畔飘来一缕温的呼,夏熠的声音像一缕极细的光丝,钻了他耳朵:“你——睡——着——了——吗?”
邵麟面无表地睁开睛,叹一气:“别问了,已经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
邵麟被郑局单独约了谈话,ICU外来了不少警察,但季彤还是没能醒来。
李福向姜沫报备:“好像是成植人了。医生说她撞击后脑血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淤血的位置还特别不好,不确定人能不能醒来。现在上了人工呼机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就是万一醒过来,也不知会不会影响记忆……”
与此同时,阎晶晶搜了一遍季彤的手机,在文件夹里发现了一段录音——季彤特意给它加了密,而且需要指纹解锁。
趁季彤昏迷不醒,阎晶晶“借”用了一她的拇指。
她接上电脑,播放键。音频背景音非常吵,不仅电杂音很大,录音现场似乎还有音乐。
最开始,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妈,我说多少遍了,我不喜她。我不想和她结婚——”
年的女人安:“光光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再天天的招那些门不当不对的小姑娘,啊?季彤有什么不好?人漂亮,家境殷实,多合适啊。”
“你再门当对,但我不喜她啊!”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了来,脾气不小:“你娶的是她吗?你娶的是他们家在福16%的份!并在一起,咱们家才是实实在在的控人,懂吗?”
音频很短,阎晶晶反复听了几遍,一脸震惊,心说这是什么豪门狗血剧?!
“这个‘光光’该不会是徐赫光吧?”阎晶晶目瞪呆,“那另外两个人,我日,是徐华浩和袁咏芳?所以,这才是季彤的作案动机?!”
夏熠凑了过来:“这录音她哪里来的?她窃听了自己未婚夫?”
“我看一属源代码……”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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